哈赤專門將族羣內最好的醫生帶着,本以爲此時能夠派上用場,孰料張世東和圖根本就沒用,把衣服一脫,進了一個火炕房間,身子也不洗,一人一獸就像是哥倆一樣,一個炕頭一個抗尾,圖沒有一點的不適應,就像是當初它很快適應草原一樣,哪裡是家不重要,沒有玩伴的地方哪裡也不是家,從出生到現在就是一個人,沒有對手沒有玩伴,現在一下子兩個都有了。
回程的路上張世東和它又打了一架,全面突破的張世東完爆圖,本來還擔心它身上的傷勢過重,孰料圖晃了晃大腦袋錶示沒有關係,張世東用真氣一查,這傢伙受的傷已經好了小一半,一覺醒來又是一條好漢,張世東則是靠着真氣能讓身體內部的傷痛迅速復原,外表看一人一獸完全相同,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張世東睡着睡着爲了舒服還直接跑到圖的身旁,枕着它的肚子,摸着它的腦袋繼續睡,圖也只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擺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讓雙方都更舒服一些。
窗外的人和馬,都看傻了,吳剛鄧寶和文景然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這幾天是生活在小說中,完全就不是瞭解的世界,這樣一頭怪獸,東哥竟然能夠跟它相處的如同哥們,太毀三觀了,完全不可置信,無法相信。
問題都解決了,吳剛等人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思,等到張世東睡了一天一宿醒來後,就商量着要回去。張世東讓老盾幫他們訂了機票,車子直接送到機場,他也從吳家搬了出來跟着哈赤進了草原,至於老盾,從始至終張世東就沒與他有過單獨的交流,雙方現在都看對方不順眼,都覺得對方的所作所爲與自己不對路,話不投機半句多,不管這邊事情處理怎麼樣,總算是告一段落。也沒人去悱惻張世東衝擊執法機關的事情。也沒人去念叨他端着槍就在城市街道上抗拒警察的事情。
似乎他做的錯事都被人原諒了,也沒人去找他的麻煩,也沒人去問他發生過什麼,就像是他跟哈赤走進了草原被人遺忘了一樣。老盾的眼中。張世東就是個犯了錯只知道躲起來的人。是個不知道給自己擦屁股總是讓別人擦屁股的人。
帶着這樣的心思。老盾準備先返回魔都繼續處理郎家的事情,孰料剛坐飛機到魔都,還沒走出機場。來自燕京的電話就讓他差點將手中的手機扔出去砸碎。
一直在執行訓練任務的穀米,竟然在規定任務情景中,額外發揮,腹黑的他回到市井如魚得水,本是去當一個臥底,在任務中繼續訓練,順着任務的線,摸到了郎家的一個邊緣人物,從對方的手中谷米得到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真正上繳之後才發現,郎家沒少做一些桌面下的事情,亂的很,髒的很。
沒有一個家族的崛起是乾乾淨淨的,郎家也不例外,如今已經支離破碎,老盾又在收拾殘局,大家也都放開了抓住郎家不放的手。就在這時候,作爲執行任務的一員,穀米這能夠直接將信息傳遞到九十九處最高層的受訓人員,他拿出的資料蘇惜西過濾後直接上報。
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你被曝出料來是另一回事。下面的辦案人員查了東西出來,上面就不能不管,穀米又是國家斥巨資要培養的特殊戰士,他與韓樂、齊大龍、小五都一樣,他們上報的事情沒人敢輕視,如果連他們的舉報都要玩官僚主義的話,那就沒有能夠真正說話有人聽的地方了。
穀米的舉報,直接將郎家推入了深淵,一個曾經微不足道的邊緣小人物,只是在郎家發達的時候給郎家做過一些骯髒的事情,現在這些事情成了郎家的索命鐮刀。郎家最倒黴,還有一個人與郎家並駕齊驅,老盾的臉先在草原上被狠抽,這剛回到魔都又是一頓大嘴巴子,啪啪的臉都沒有地方放。
還低調處理不了?
還打沒打算平復此事?
你老盾維護的家族是個如此髒的家族,你還好意思說話嗎?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老盾想要堅持理念,結果被拽進了漩渦,在外人眼中才不會管你老盾是不是一心爲公,他們看到的是你維護郎家,爲此不惜將正在醫院中養病的張世東給趕走了,連魔都都不讓人家呆了,好好的學也不讓人家上了,你霸道歸霸道,自己屁股擦乾淨啊,現在好,褲衩子上沾了粑粑,粘自己一身不說,臭氣熏天。
憋屈啊,老盾除了這兩個字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一心爲公盡心盡力難道錯了嗎?
人在受到委屈的時候思想會發生扭曲,總是容易想歪,會鑽進死衚衕,會讓自己的思維順着腦子裡的一條線一路往裡面走。老盾也是這樣,他想着的是自己受委屈了,卻沒想到是否因爲自己能力不足辦錯事,能想明白他也就不會辦錯事了。
有了穀米的上遞資料,有了蘇惜西的不壓事,老盾是有苦說不出,九十九處會聽從他的書面命令,包括蘇惜西在內,可他現在下達命令以後有什麼事情提前通報他也晚了,事情都發生了,上面有人重視了,尤其是是之前那些希望大事化小的人,此刻都恨不得第一個跳出來發表討伐宣言將‘萬惡’的郎家徹底剷除。
老盾呢?裡外不是人,忿恨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看着鏡子,一拳砸碎了鏡子,他突然覺得不如做一個普通的保鏢,一天沒有那麼多的煩惱,爲什麼一定要成功呢?是因爲張世東已經成了大校成了九十九處的處長,成了最年輕將軍候選人嗎?還是因爲某些人的承諾讓自己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取證,調查,處理,又是一連串的常規途徑,郎家的一些人又重新被拽了出來接受調查,本以爲沒事的人又重新面臨長時間的牢獄之災。而本該被重點調查的郎青山郎佳佳父子,卻以一種讓人可憐的姿態悄然的走進了調查組,並在第二天悄然的離開,在非公開的場合,老盾表示這對父子在深入調查後,暫時沒有證據表明他們曾經主導參與過犯罪事件當中。
就在老盾熱火朝天調查之際,張世東回到了魔都,開着一輛改裝過的箱貨,一路從草原開車返回魔都,改裝的部位是駕駛室與後面打通,他能夠與圖始終保持近距離的接觸。
他不僅是人回來了,還給老盾帶回來了一份禮物,是哈赤在草原上專門給老盾準備的禮物,通過某個渠道傳到了一部分人的手中,殘忍的畫面讓一些人受不了,卻也如同代替張世東給予老盾一段時間來總是針對他的迴應,你大爺的,真當我是草包好欺負?
草原上不依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好,爲了集體利益我幫助你平息哈赤的怒火,讓整件事平息下來,可我個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哈赤替張世東做了,將那位失蹤的魏大少,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折磨着的全程錄像,傳給了老盾。哈赤要殺人需要理由嗎?雪狼要殺人需要理由嗎?不要說魏大少得罪了他們,就算只是路人他們也不缺少將其擊殺的勇氣。
一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折磨人方式,魏大少被埋進了土中,只露出一個頭,以鹿鼎記周星馳扮演韋小寶說出的方式,腦袋割開一個口子往裡面灌水銀……將一根塑料管子插入口中,硬生生的探入到食道之內,往裡面灌鉛……
死的很慘,死的過程很殘暴,攝錄下面的影像畫面每一秒對觀看的人都是煎熬,老盾當時第一次看到,沒有被噁心到,而是被氣到了,整個人差點氣瘋掉,一口鮮血沒忍住從口中溢了出來。
上眼藥啊,完完全全的上眼藥,剛剛處理完草原的事情,一刀斬也算是雷霆萬鈞,拿下了很多人在他看來這種交代已經超出了底線,完全是看在哈赤的憤怒上才如此,一切爲了大局着想。
層層波浪不平靜,那邊剛完事這邊起波瀾,這邊還沒處理完那邊又上眼藥。上面看到這錄像什麼想法,不還是認爲自己在草原處理那件事上沒有處理好,才讓哈赤以這樣一種方式報復發泄?
張世東的車子剛進入魔都,老盾就帶着人攔住了他,剛走到駕駛室的側面讓他搖開窗戶,就看到後面一個大頭從張世東身邊座椅探了出來,尖齒透着寒光,眼神中透着不屑和高傲,一呲牙,老盾向後退了三步瞪着張世東:“你瘋了吧,你竟然把它帶到了魔都,一旦它不聽號令衝到人羣中,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張世東點了一支菸,結果後面圖用爪子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順着窗戶扔了出來:“老盾,沒刷牙就漱漱口,以後出來注意點,別把形象都丟沒了。”
“張世東,你胡鬧!”老盾發現自己每一次遇到他都難以控制內心的怒火,恨不得用滿腔的怒火直接將他焚燃乾淨。
張世東啓動車子,手臂伸出來,衝着他豎起中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