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怡對着來敵方向進行掃射射擊時,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迴應,聽着倒在地上的聲音,感受到身後突然傳來的身體熱量,樂怡啊的一聲,身體記憶裡學習到的搏殺術發揮出來,卻發現根本無法撼動身後人分毫。
“撫卹金挺多的,要不要寄給我,我會替你花掉的。”
熟悉的聲音讓樂怡放棄了抵抗,驚喜的回過頭,看着渾身上下滿是鮮血灰塵泥土的男人,啊的叫了一聲,整個人蹦到了他的身上,也不顧對方臉上的油彩,雙腿夾住張世東的腰,雙手抱着他的頭,狠狠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親完後纔開始驚魂未定的埋首在他的肩膀處,紅了眼睛哽咽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了好了,都是特種兵了,還這麼哭哭啼啼的,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看你還怎麼見人。”
“嘶,你敢!”樂怡擡起頭,看着張世東,突的笑了,再次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有你在真好。”
吃着張世東遞過來的巧克力和牛肉乾,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水,有後勤補給狂狼小隊的消耗也非常大,最近一天樂怡只吃了一份單兵口糧,進行了長達幾十公里的搜索戰鬥,肚子早就空了。
張世東拿着他的單兵通訊系統,根據gps顯示距離最近被控制的一個小鎮只有幾公里,他直接在小隊頻道內對正在高速向這邊移動的林逸雪等人下達命令,到小鎮進行補給。
實際上是張世東自己也需要補給了。境外那些傢伙很專業,專業到槍械都經過改造,使用的子彈口徑也需要專門生產,戰鬥到最後他基本是靠着手槍和隨時撿到的敵人槍支進行戰鬥,手中的m16子彈全部打光,手槍也只剩下一個彈夾的彈量,同時他也需要對現在的局勢有一個全面的瞭解,在邊境線回來的時候沿着邊境線走了二十多公里,囤積重兵重武器,但凡有不明身份人靠近。重機槍伺候着。再加上友鄰國家也開始在邊境線佈置,這一段邊境線外的友鄰國家很配合,也佈置了相當多的戰鬥力量在邊境,配合華夏防止這些人離境。主要也是被這些傢伙攪得國家不寧。現在有機會痛打落水狗。豈會客氣。
一個名字很繞嘴的小鎮,本就在山路之間,沒有多少人。是附近幾個少數民族寨子貿易的中心,戰時被當作了附近區域的中樞後勤補給區域,駐紮了一個偵察營,將這裡圍成鐵桶,打退了兩次敵人的偷襲,前線指揮部也設置在了這裡。
貪狼獨自進行戰鬥離開了狂狼小隊,林逸雪帶着四名隊友從山裡走出來,以通訊系統通知了小鎮的守軍自己的身份,拖着疲憊的身軀,渾身上下髒兮兮一片,身上的背囊爲了方便戰鬥都已經卸掉,只剩下童童身上一個少數水源和食物的背囊。
見到戰鬥英雄們回到休整,小鎮內的守軍先是予以最崇高的敬意,心裡有着淡淡的酸楚想要參戰想要一展身手,可又想到被擡下來的傷者和屍體,都是在改革開放後成長起來的八零後九零後,真正面對死亡哪怕他們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會不免有些害怕。
複雜情緒再看女兵們的表現,更加充滿了敬意,就連敬禮的時候都顯得那麼正式莊重。車子已經在鎮子外的防禦線內準備好,林逸雪卻擺了擺手:“我們等人,先給我們點吃的。”
看着幾個女兵也不顧臉上手上身上髒兮兮的模樣毫無形象的吃東西,在場的戰士心中敬意更濃,尤其是看到她們吃了東西填飽肚子喝夠水之後洗去臉上油彩後的畫面,更是升起濃濃敬意。
五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士兵,擺在任何軍區機關總部機關那都是最美的花瓶,此刻卻不顧及形象的到戰場上戰鬥,那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還在怕什麼?
林逸雪等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們在等待樂怡歸隊的短暫時間內,影響了駐紮在這一側防線的數十名士兵,使得這些人在日後的選拔中都從偵察營脫穎而出進入了西南軍區的特種部隊,也都成爲了能夠參加實戰的戰鬥英雄。
張世東扛着槍和樂怡從山裡走出來,戰友姐妹見面,都爲樂怡虎口脫險高興,抱在一起也不管別人怎麼看,跳啊笑啊。
前線指揮部外,張世東被攔住,直到他報上大名纔在前線指揮部所有上下指揮官出來迎接中,光明正大的進入臨時指揮所,看着牆上的電子地圖和信息報告,也沒有去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旁邊的人,也都告誡自己沒有資格去抗拒這股味道。
鮮血、汗水、泥土以及混雜了戰火硝煙和叢林各種附着物的味道很刺鼻,尤其是那些來自叢林的味道,裡面有着動物糞便混入泥土,在戰鬥中不小心沾上,空中樹上有飛鳥,鳥糞落在身上太正常了,時間長了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味道怎麼能好聞。
可現場卻沒有一個人皺起眉頭捂着鼻子露出一點點厭惡的眼神,作爲指揮部的一員,他們都是最早得知境外戰鬥的羣體,個人英雄主義在現在已經不再流行,可當它真正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還是受到了歡迎,太鼓舞士氣了,多個部隊近萬人佈置了幾道封鎖線就爲了清剿幾百名的悍匪,苦戰三天效果一般,心裡都憋着一股勁,是我們差嗎?張世東告訴他們,不差,一點都不差。
這樣一個活在現實生活中的約翰蘭博,讓每一個人對他都充滿了好奇和崇敬感,想要多瞭解他,想要與他更近一些接觸。
“首長,要不先洗漱一下吃點東西休息後再說?”
在場有知道張世東身份的,這前線指揮部最高指揮官纔是個師級幹部,面對他稱呼一聲首長絲毫不爲過。
張世東擺擺手:“我需要補給,如果能在十分鐘內準備好熱乎的飯菜我不介意品嚐一下你們炊事班的手藝。”
指揮部外的空地上,很多在輪休的戰士都遠遠的看着將m16完全拆卸後仔細檢查各部件的張世東,看着他重新裝好後又檢查手槍,然後開始壓彈夾,這一次m16彈夾五個,手槍彈夾六個,專門被安排來配合他的後勤補給士官將他戰術背心內的營養液一層卸了下來,給他拿了一件新的外軍戰術背心出來,爲了防止一旦有越境作戰,張世東要求給他配備的東西還都是以外軍爲主,不管外面是否知道他是誰,至少表面功夫還要做。
開山刀已經卷刃,匕首在境外戰鬥中也遺失,重新配備之後張世東進了搭建的帳篷浴室,這小鎮就沒有幾間正經的磚瓦房,還是保留了少數民族的特徵,以竹寮爲主。
當他的衣服被脫下來之後,很多人都過來查看,說立起來有些嚇人,可要說這衣服因爲外面的附着物重了二斤那是綽綽有餘。
張世東洗澡的時候,狂狼小隊也正好重新更換好武器後過來,在看到臨時的帳篷浴室有人使用時,六個人也沒在意,誠如當初的張世東所說,這個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早洗完早吃完就能多休息幾分鐘,這幾分鐘如果運用到戰鬥中說不準就會有奇效。
也有從戰區內撤下來的士兵回來洗漱,看到幾個女兵進來他們反倒先嚇了一跳,捂着胯部摘下毛巾擋着要害部位,質問她們爲何進來。
“你們傻了吧,這裡條件簡陋,就搭了這麼一個浴室,我們再等你們幾分鐘就睡着了,我們都沒在意,你們矯情什麼,你們沒在戰場上給受傷女兵治過傷啊。”童童第一個不介意的脫掉衣服。
其實,完全可以等幾分鐘,只是她們太累了,也沒心思多想別的,急需要熱水沖刷在肌膚上的舒緩感覺,也就無所謂在簡陋沒有隔斷只有一排排懸掛噴頭的浴室內跟一羣男兵共浴。
所有男兵轉頭,一是不好意思二是生怕露出生理特徵,再因爲對方曼妙的身姿有了反應,那人可就丟大了。
張世東以最快的速度沖洗完畢,至於是否還殘留一點異味他顧不得了,從女兵身邊走過,那完美的體型和身上殘留的傷疤反倒讓林逸雪等人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花癡!”童童哼了一聲,別人她會嫉妒,面對張世東她只有尊敬,哪怕那個男人讓她少了很多接觸女人的機會。
套上四角褲衩和背心,沒有去動準備好的保暖內衣褲,山區內溫度變化大,作戰的時候裡面都穿着軍用的保暖內衣褲,背囊內還會帶着外套的棉褲和大衣。
張世東只套上單衣單褲,將腰帶內消耗的刀片和身上消耗的銀針都進行了補充,看着因爲多放了彈夾而讓多功能背心少掉的空間,帶上奔尼帽將單兵通訊裝備綁在帽子上,掛在右側的馬甲肩帶上。
手槍掛在右腿上,匕首掛在左腿小腿上,開山刀帶着套子掛在腰帶上,拒絕了背囊,在自己國土小範圍作戰,他能在一天內更換三個補給地,漱口水油彩棒都沒帶,有馬甲內的營養液水源,水壺也不帶,只在馬甲上除去彈夾外剩下的兩個小口袋塞進了一些牛肉乾和巧克力,這就算是全部準備完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