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豐年,片片落雪短短一時即將整座城市覆蓋。
凌晨時分,一年的最後一天悄然來臨,張世東與阿爾弗雷德坐在院子裡的帳篷內,以鐵桶燃起的篝火旺取暖,炭紅的爐火上烤着羊脖子,兩人一層一層片着焦香的活肉,喝着辛辣的二鍋頭,阿爾弗雷德也不顧被兩次拾掇的傷痕,坐在小板凳上的身體抻開腿,嚼着一塊羊脖內的筋,喃語道:“歷史大部分是猜出來的,小部分是一些人的偏見,不知道這一次的諾斯頓過後,會有什麼樣的歷史出現?”
張世東斜眼看了看他,用刀將厚厚一層的羊脖肉劃開,讓炭火的熱量更快使得它烤熟,沒有搭腔。
阿爾弗雷德將雪茄再次點燃:“這一次我也會去,不過是去鍍金,每個國家都會派出最強的戰士,從民間蒐羅上來的不在少數,對最強戰力沒信心的,死士敢死隊準備了不少,還有……”猶豫了一下,他沒有隱瞞對於家族來說都算得上絕密的消息:“藥物基因戰士,爲了更強,以刺激性的半成品藥物,我親眼見到過,一個經受過嚴苛訓練的特種兵,實力能夠提升至少一半,對於痛覺會相當程度的免疫,現在黑市的價格非常高,各國都會用,到時也就不存在違規一說,大家都用,多少而已,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聯絡一下,價格非常非常昂貴。”
“爲什麼要來告訴我,你與我之間交情並沒有那麼深。”張世東低着頭。轉動着燒烤架,低聲問道。
“我與馬二……”
“你信嗎?”
“呵,我需要盟友,各國都需要盟友,越強大越吃香。關注的人太多,儘管沒有奧運會世界盃的受衆面廣,影響力卻大很多,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國防力量都將是超等級的刺激作用,誰也不想輸,無所不用其極將是這一次諾斯頓的宗旨。沒有規則。人數限制擴大到百人,能活着出來的,絕不超過三成,勝利者就是歷史的締造者。聯合國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外交政治影響。所以這一次的諾斯頓不會有任何的裁判。只有畫地爲牢一個限制,我不相信華夏就這麼自信。”
張世東放下刀,停止轉動烤架。將旁邊的煙拿出一支點燃,望着外面飄落的大片雪花,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如果我一個人去呢?”
阿爾弗雷德整個人直接跳起來:“這不可能,你再強也不可能是全世界的對手,國家不會允許你這麼胡鬧的。”
張世東莞爾:“是啊,就算一部分人肯,還是會有一大部分的人不同意,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如果需要購買,被當成大頭宰也會買,我現在想知道那東西的後遺症。”
阿爾弗雷德早就知道會有這個問題,那麼強大的東西沒有後遺症纔是怪事,也就不會在黑市上流通,哪個國家得到不是如獲至寶藏起來,多錢都不會賣。“使用過後,這人就算是廢了,類似提前透支了身體內的能量一樣,身體機能會很快蒼老,外貌不變內裡結構已經老化,稍有不慎韌帶大筋骨頭跑斷稀鬆平常。”
張世東失笑:“對比死了,這樣的代價確實不算太大,一場諾斯頓,會將全世界的高手抹殺半數,野心很大,明着的陽謀誰都看得透,偏偏由不得你不去購買,你不買別人買了就是你死,你買了廢掉高手獲得虛名到底是賺是賠也不好說,狼子野心而已。”
阿爾弗雷德嘆了口氣點點頭:“是啊,明知道山上有老虎,還是要往上走,你們國家的諺語,是不是這麼說的。”
張世東:“我到覺得,人心不足蛇吞象更準確一些,擺明了是陷阱還都往裡跳,一個想贏,將使多少人在一次競賽中成爲廢人。”
阿爾弗雷德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已經糾纏了太久太久,只要有一個國家買,就一定會有第二個,只要超過了半數購買就一定會拉動更多人,輸人不輸陣,哪怕這些高手搜損失了,也不能在全世界面前丟人現眼。
“我走了,這樣的天氣應該在壁爐暖暖的古堡內,摟着幾個大美女享受着紅酒佳人的生活,竟然跟你在這裡喝白酒,我真是的我。”阿爾弗雷德站起身,對於華夏人這是春節是一家團聚的時刻,對於阿爾弗勒德這只是一個值得親自跑一趟過來通知消息的旅程,或許他會對華夏的新年很感興趣,也會很喜歡跟馬二接觸來往,但現在他沒有時間,大戰在即,提前幾個月準備實屬正常,全世界第一次真刀實槍的特種兵作戰,這要比奧運會足球世界盃這樣體育競技項目來判定誰是世界強國要更容易被大家所接受。
戰爭,無論什麼時候還是要以人爲本,尤其是特種部隊,近年來更是被推崇成爲最高等級的兵種。一些人的言論也得到了相當多的贊同和認可,無論是生化武器還是核武器,你只能對外發射不能對內發射,當特種部隊能僞裝滲透實施暗殺開始,他們的作用就無限的被妖魔化,他們很有可能在戰爭之前就已經進入戰場對敵軍的重要首腦實施斬首行動,也有可能在破爛的廢墟之中成爲最後還在抵抗的作戰部隊,特種兵不能靠步槍打飛機打坦克,卻能靠着敵後作業來完成引導工作,也可以靠着各種戰術手段進行有效的規模性破壞。
總之,特種部隊將會成爲最終極的殺器之一,甭管未來會不會有戰爭,各個國家的軍備競賽不會停,關於精兵強將的培養也不會停,未來軍隊純粹人數的優勢將不復存在,只能說你在進行挑選好苗子的時候基數大一些,那些軍隊人數少的基數少一些。
沒有特種兵的身手,滿山遍野鋪進去常規部隊就如同活靶子,各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遠程引導和區域覆蓋,能保證在兩米左右的空間範圍內目標物盡數被摧毀。
諾斯頓,將會是一場被各國重視爲真正戰爭的競賽。
消滅其他國家的強大特種兵,就等於一定程度消弱對方的國防實力,想想一個特種兵的培養時間至少需要三年,而能夠保持的巔峰狀態不過十幾年,與足球運動員籃球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壽命差不多,十七八歲開始進入巔峰時期訓練,二十出頭到三十五六歲十幾年的時間體能反應各個方面會開始下降,一個真正的特種兵展示至多也就是到四十出頭,略比足球籃球運動員職業生涯長几年,一屆諾斯頓消滅了假想敵的強大特種兵,至少三五年的時間,對方要重新致力於培養,而我方擁有參加過諾斯頓的強兵,在這幾年就擁有優勢。
張世東任由爐火將羊脖子烤糊,抽了三支菸,喝了半瓶酒,起身嘆氣搖頭,有些事明知不可爲卻必須要爲之,這不是自己能阻止的,哪怕是當炮灰也要有人去,也會有人請纓參戰,這既是榮譽也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軍人,當國家和人民需要你的時候,必須有扛起槍衝在最前線的勇氣,近些年來軍隊建設越來越職業化,軍人的福利工資待遇一升再升,是給一些軍人提供了動力,也因此衍生了很多蛀蟲,張世東年前跟賈勇聊天定下的清掃計劃,就是要讓各個軍區軍分區駐防部隊乃至武警特警中那些蛀蟲顯露出來,在面對着緊急態勢下,真正有能力的人會有上佳的表現哪怕是輸也輸人不輸陣,沒能力的人會像是被放大鏡照着,缺點會被無限放大,這些人會被執行隊伍的專門人員記錄,也不點破,待到過十天半月查看當地處理結果,真要是有背景類似官場的官官相護,張世東不介意做這個惡人,首長們破格提拔他爲了什麼?總要拿出一些敢爲天下先的勁頭。
軍隊,這是最後一塊淨土,不容玷污。
既然諾斯頓現在情況這麼糟糕,那就不如借勢來做點什麼,什麼保家衛國犧牲自我成全打我,爲了國家人民我願意付出生命的不再是口號,就算是嚇就算只是演習,我也要讓一部分蛀蟲從裡面冒出頭來。
凌晨三點十五分。
大廳內兩桌麻將一桌撲克還在繼續,過年了,在不需要走親戚串門的前提下,小賭怡情是多數華夏家庭的選擇,尤其是在東北,能夠一大家子團聚的家庭,要是不昏天黑地的戰個天翻地覆都對不起幾天假期。
十女都從下面出來,收拾好情緒別人也看不出來如何,米糯糯譚沒了和蕭雨兒到倉庫去陪那羣人喝酒,剩下幾女都返回房間休息,蘇惜西的房間中,張世東把童千念叫了過來,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說,兩人也先是沉默,那樣的刺激性藥物就是研製國的陽謀,勝了得到虛名值得,可你的兵也基本上都廢了。
“我覺得可行,好好嚇唬嚇唬他們,諾斯頓現在名氣那麼大,就來一場書寫遺書的遊戲,我來設計,保證將那些混吃混喝的傢伙嚇尿褲子。”童千念在細枝末節的程式化設計上,已經超越了蘇惜西,沒有情緒的人往往更能夠冷靜的找尋到可以被放大的漏洞,避免在設計過程中出現漏洞。
張世東坦然,一小部分人在拼命,那一大羣人別光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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