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毛色淡黃、黑色條紋的巨型猛虎踏雪而來,足有三米長的身子使得其看起來更加震撼眼球,兩個再也經不起任何刺激的主犯身子縮成一團,這可真應了那句話,纔出狼窩又如虎穴。
接下來,這兩位看到了他們畢生都難以從記憶中抹去的畫面,太震撼太深刻了。
人與虎玩摔跤,人的力量速度爆發力與一隻成年的東北虎相抗衡,這在過去根本無法想象,若是別人告訴他們,有一天會有一個人,能殺而不殺,爲了保護瀕臨滅絕動物,在深山老林裡跟一隻東北玩摔跤,打死他們都不相信,還會譏諷告知的人腦子有問題。
而今,事實就擺在眼前,是爲了不想傷害東北虎,也是這次出來力氣沒有用足,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四個基因戰士並沒有帶來怎樣的威脅,白白鼓足勁準備大幹一場,揮出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爽的感覺,恰逢其會,說這隻老虎運氣好是張世東沒殺意,說它運氣不好是捱揍的滋味真不好受。
嘭!
張世東抱着虎頭壓着它張開大嘴咬人,整體來了一個背摔,伴隨着他背部着地,老虎也嘭的摔在地面,距離那兩名主犯的縮成一團位置只有不到半米,兩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奈何還是被老虎發現,被一個人打得渾身疼也就算了,這還有兩個看熱鬧的,張開大嘴就要衝向兩人,爪子已經隨着身體展開。嚇得兩人其中那個曾經的官員一翻白眼暈了過去,那位企業的老總沒比他強到哪裡去。就覺得瞬間下半身失去直覺,譁,褲襠溼漉漉。
此時,外面根據座標進來的戰鬥人員看到張世東與一隻東北虎在搏殺,一個個緊張的舉起槍。
“把人帶走,我再玩會。”
玩?
靠,這個字也就你敢說,這麼大一隻東北虎。平日裡難見,你們運氣也好,還沒有進去真正的核心原始森林區域就碰到一隻,換做別人要麼是拼了命的槍殺之,要麼是拼了命的逃跑之,這位乘坐直升機專門空降過來的戰士真牛掰。
先是摔,再是拳打。後是腳踢。
所有人都看傻了,兩個主犯就被扔在雪地上凍着,最開始是遠遠的看着,手裡拿着槍如臨大敵,一旦那東北虎要傷人馬上對其進行擊殺,再貴重的保護動物它也只是個動物。人命關天人命最大,真要有危險當然是救人。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槍口垂了下來,腳步也緩緩挪動向前,距離更近一點看那兇悍的東北虎喘着粗氣連吼聲都充滿了疲憊和無奈。最後,當張世東勾勾手指而它不再繼續攻擊時。現場爆發出猛烈的歡呼聲,太刺激了,現實中誰看過這樣的戰鬥,太強了,在場所有自以爲還不錯的戰士全部羞愧的紅着臉歡呼鼓掌,看來自己還需要變得更加強大,以前太過坐井觀天。
張世東能與圖這樣的兇獸用眼神交流,對待動物自有一套情緒表達的方式,見到對方已經沒有了攻擊的勇氣,眼神中猛的爆發出十足的殺意,將之前的慵懶驅散,身子微微前傾……
嗖!
這片叢林的霸主,落荒而逃,一邊跑一邊還非常人性化的回頭看,激戰了一番或者說是被揍了一圈,它可不敢保證對方的速度一定會比自己慢。
“哈哈哈……”
現場一片笑聲,大家都覺得這畫面實在是太毀三觀了,如果說這是一部喜劇電影的畫面他們還能接受,現實中兇殘的食肉大型貓科動物這片從來的霸主,竟然被人嚇得跑了,被揍的害怕了。
張世東笑了笑,手一抖,匕首順着手臂的直線飛了出去,扎住了一隻在雪地和松樹之間奔跑的野兔,走過去拎起兔子:“這回下山得喝一壺了。”
從山上下來,張世東的身份從一個不知名的救援強者變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偶像,所有人都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來自平江的刑警是沒有心情慶祝,幾個同事的屍體被帶了回來,回去之後想到這些同事的家人,一個個心情沉重,不過還好張將軍親自出面將那些怪物都抓了回來,將兩個主犯也帶了回來。
“喝一杯,替他們。”
張世東站在屍體的面前,面色凝重,別人端起酒碗,他用野兔的血混合了白酒,對着屍體喝光一碗,心中暗自對這些逝去的亡靈默默唸道:“但有熱血在,殺光敢犯人。”
從不喜歡豪言壯語,在逝去的亡靈面前,給他們的,只需要安靜。
運送屍體的車子走了,張世東守在距離此處最近的一處駐防部隊的營房內,親自看着兩具屍體和兩個時刻不消停的活人,地上一堆火,火上一陶罐,罐裡燉着兔肉,軍用品的大缸子內滿滿的全都是白酒,一口白酒,筷子在陶罐裡夾着兔肉吃,人坐在地上,靠着牆壁,一言不發,對着地上那兩個還在不斷扭動的身體,時不時用手邊的巨大木棍捅着兩個人,將兩人捅得遠離自己。
兩個跟張世東玩眼神的人直接被他無視,下巴被卸掉,四肢的關節被卸掉,好不容易靠着挪動身體找到一個角度能夠靠身體的重量和地面的支點將其中一個關節壓回來,張世東上去就是一腳,前是卸掉,後是踹折。
外面來接的人到了,張世東擺擺手,沒讓外面的人進來,足足六七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停了下來,不斷的抽搐,人直接從地面彈起來,七竅流血,身體完全扭曲,不斷在地上來回上下彈,從嗓子眼裡發出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撕嚎聲音,也不管折掉的腿或是手,有時候落下來手臂被砸在身下也不在意,從扭曲到折斷到碎裂,後能清晰的看到手臂內的骨頭碎裂,碎裂的骨刺扎破了肌膚,鮮血先是在身上後是在空中最後落到地面上,瘋狂的折騰着自己,直到張世東上前將兩人敲暈,示意來帶走兩人的專業隊伍給二人注射大量的鎮定劑。
“帶走吧,這裡是全部的記錄,正常情況下該不會這麼短時間,我分析是能量的消耗,這藥劑就像是一個水缸,可以一次性全部將水倒出去,也可以分批倒出去,如果是諾斯頓,還是這種程度的藥劑,要想支撐到最後,中途肯定要節省消耗,以一名特種兵的戰鬥力做比較,應該在一倍有餘,剩下的需要科學的研究和細緻的分析了,我能感受到的就這麼多,如果有炮灰,這炮灰的威力會非常大,病毒老鬼等人如果沒有準備也要被重創。”張世東將一個攝錄機扔給來接的人,將缸子裡的酒喝光,起身離開,心情略顯沉重。
這羣怪物的戰鬥力或許在自己面前不算什麼,可看他們現在的表現,連病毒老鬼孔雀等人單對單都不佔太大的優勢,這一場諾斯頓,人間地獄啊。
回到平江,張世東就以很正式的個人建議方式,書面向上級遞交了自己的判斷。
爲了國家榮譽有犧牲很正常,可現在是明擺着巨大的坑擺在那裡,你只要到了坑邊,跳與不跳都會很慘,還要去嗎?
“我一個人去。”
這五個字,當在書面文件的最後展現給所有人時,第一個看到的軍委首長愣了下,隨後沉重的呼吸聲將他內心的沉重出賣,將這文件逐層的向上遞,直到幾位巨頭首長的案頭。
明顯是坑,去嗎?
這個問題其實早就在軍隊高層之間猶豫徘徊,該怎麼抉擇也都是各執己見,誰也說服不了誰,哪個方面都有着不能否定的理由。
張世東的意見,其實很大程度左右了東風西風,作爲這一次必須到場且必須是帶隊的一員,當初那顆金星給嵌在肩膀上很多人都頂着巨大的壓力,這屆的諾斯頓,也算是支持晉升他的人替他提前立下的軍令狀。
現在諾斯頓的難度大大增加,那些等着看他笑話的人都暗自高興,軍令狀看你怎麼完成,爲了榮譽定然是選拔最好的戰士跟隨參戰,即便是出了這種事大家也認爲他不會改變初衷,站在國家的角度他怎麼選擇都是對的,何不偏向自己有利的選擇呢?
在他這份文件向上傳之前,沒人相信他會拒絕挑選足夠多的精兵,也沒人相信他敢說出那五個字。
這個人,真的無私嗎?
怎麼可能有這麼無私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狂傲的人?
一個人去,失敗了怎麼辦?整個華夏將會成爲笑柄,全世界都在挑選精兵強將參加這次真正意義上的全球盛世,你華夏派來一個人?橫推八百無對手還好,若有差池那絕不是他一個人丟臉,整個華夏都會背上狂妄自大的名頭。
敵對的人在笑,支持的人沉默着。
最後,一紙蓋棺論定的命令下發,否決了張世東的建議,依舊是精兵強將出發,在很多人看來這是對他狂妄的否定,但也有一些人將這化爲首長們對他的保護。
一個國家的榮耀,絕不可能壓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奧運會上那些個體項目也都是數十個上百個體項目組成一個集體榮譽,諾斯頓可沒有那麼多的比賽項目。
華山論劍終極版,站在巔極的只有一人(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