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的力量是強大的,短短時間就將張世東外圍粗糙到幾乎需要碰運氣的計劃完整,最難的兩部分都由張世東來解決,地面打通已經解決,現在就看被僱傭兵營監視的區域。
“需要多長時間,工程量這麼大?”
那結構工程師笑着比出了一根手指,貝里克一翻白眼,他以爲是一年,張世東則很相信以我華夏半個多世紀之前能靠地道戰立足,今時今日這傳統就不會丟。
一個月,是的,一個月。
一個月整個地道將會修過外圍的軍營,穿過外圍的雷場,到達距離僱傭兵營三十八米外的地方,那裡將會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過了那個極限,地下的聲音就會通過探入地下的管子傳上去。
裡面這一千多米的距離將只能靠張世東,他將是絕對主力中的主力,貝里克,張世東的影子和這位工程師乃至貪狼等人能做的,或許只是搬運工作和張世東休息時替換向前挖,但以他們的效率,存在與否的價值不大。
貝里克瞠目結舌:“怎麼可能?”
工程師笑道:“最難的部分解決掉,純粹靠人工的工作再幹得慢,那就是推卸責任了,如果不是要在軍營下保證噪音分貝,這速度至少還會快五天左右。”
貝里克失神喃語:“神奇,太神奇了,完全不可思議。”
是不可思議,沒有張世東這樣的超級人物,除非你現在馬上鬼牢清一色一統,然後在靠近僱傭兵營的五十米開完就繼續向下挖,能避過那銅管的深度。根據結構工程師的分析,已經不可能承受壓力你挖出來就會向下掉落,所以最難的地方還是張世東,如果他能將整個通道貫通,還會有人教他怎麼講隔音裝置在地道中鋪設來。在一定噪音範圍內可以阻隔回來不會傳遞到上面,也使得日後的往來變得輕鬆。
“我本來打算將一些土塊沙子倒入排污管道的,按照這位置來計算,已經不可能了。”看着倉庫內堆積的鋼筋混凝土塊,張世東皺了皺眉。
結構工程師帶來了童千唸的意見:“先挖一個通人的洞,先把最困難的區域搞定。上面有整個覆蓋公里範圍的巨大混凝土塊給你當頂,也不需要這邊就搭建,到僱傭兵營下,再讓工程師搭起臨時的撐架撐住整個洞,你的任務是挖通,是靜音。剩下運土的事情讓別人來做。”
張世東點點頭:“通風呢?”
工程師:“放棄,除了兩側出入口外,揹着氧氣瓶氧氣袋通過這段距離。”
張世東點頭,這也不失爲辦法中的辦法,對比一些消耗,總比將通風口安放在有可能暴露的地方要安全。
二百萬賞金的物資來了,張世東將半邊樓的一樓霸佔。連帶着後面一片區域全部圈起來歸他自己,一樓大廳也搭了一堵牆按了一扇門,整個u字樓一邊變厚,成爲東風老大的領地,這裡面核心就是物資倉庫,張世東越重視這裡,大家越不會產生質疑,現在東風有錢了,看到沒,光是方便麪就堆積了幾十箱。菸酒飲料糖咖啡堆積如山,幾個大冰櫃內都裝滿了肉,日子,開始好過了。
不是說這裡的人不警惕,如果是那種剛進來的罪犯。保證對什麼好奇對什麼都警惕,時間長了對什麼就都不感興趣了,每一個人都知道想要從這裡出去完全不可能,久而久之也就不報那個念想,也就懶得多想,誰愛幹什麼幹什麼唄,就這一畝三分地,就這麼點空間,還能幹什麼,就算讓你折騰,你又能折騰出什麼來。
………
張世東有些累,每一次他都將體能耗費八成然後出來休整,修煉無名功法恢復真氣,他不敢讓自己透支,這兩成實力是備用在這裡稱王稱霸的。
靠坐在沙發裡,渾身上下肌肉有些痠痛,超負荷的運動量連無名功法都有些撐不住,手裡拿着貝里克專門從排污管道出去遞進來的鐵鍬,特殊金屬製成,鐵鍬的刃端鋒利,整體的堅固度也足夠,配合張世東比機械速度快得多的刨地,整個肩膀肌肉能不痠痛纔怪。
林逸雪認真的幫他按摩,影子張世東真名叫李東,他負責幫着暢通張世東弄出來的地道,結構工程師老馬時不時下去看一看,確定童千念從非常機密的聯合國保密文件中弄出來的鬼牢構造圖是正確的,貝里克也幫忙,時不時還要出去露一面,充當張世東的代言人,慢慢淡化張世東在這裡的影響力。
布布領着還活着的貝絲走了進來,這一段時間布布非常的鬱悶,他發現自己被頭兒給排除在覈心成員之外了,儘管在東風內的權力越來越大,但與頭兒接觸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他很不高興,此刻如同獻寶一般將歷經數千次折磨還堅強活着的貝絲送了進來。
“頭兒,我覺得她應該活着。”
張世東只看了貝絲的眼睛一眼,就知道這女的成了,成了一個絲毫不弱於零號、沒胸女、燒男這樣的心理世界級頂級強者,你很難再有什麼是她們不能承受的,心如磐石堅固的你將她肉體全部毀滅,她的心都不會有半分的動搖。
“想殺我嗎?”張世東問,貝絲先點頭後又搖頭:“想,但我殺不了你。”
“給你近身於我的機會呢?張世東再問。
這一次,貝絲猶豫了,但她的猶豫你看不到一點情緒的變化,只是側着頭,木然的望着面前的茶几,最後還是點點頭:“如果有機會,我會。”
“給你們兩個一個選擇題,答的我滿意,都活着,答的我不滿意,都死。”
布布一驚,旋即恢復正常,他知道自己的不滿肯定傳到了頭兒的耳中,現在是頭兒的考驗,自己能過關他還會信任自己,過不去就會殺了自己。
貝絲沒動靜,只是淡淡說道:“一會兒,我想洗個澡,也需要一些藥物。”
張世東:“如果讓你們選擇離開這裡但只能享受幾天的自由,然後就有可能死亡,而留下來生活質量會有所提升但一輩子都不能出去。你們怎麼選擇,是離開這裡去享受那幾天的自由,還是留下來?”
布布皺着眉頭,貝絲平靜的說道:“我不做別人的槍,只做你的,是你創造了我,要麼你親自毀滅我,要麼由我來毀滅你。”說完,看向一旁的貪狼:“領我去洗澡。”
布布眼睛先是一亮又黯淡下來,如果這是有標準答案的,就不存在誰死誰活了,頭兒默認了貝絲去洗澡的事實,沒想到一個被頭兒折磨的馬上死掉的女人還有機會成爲頭兒的心腹,而我卻沒有。
“我不想死,我只想活着,對不起頭兒,你能給我活着的機會我保證會忠心於你,你給不了我,對不起,我會背叛。”
期待着審判的布布扭捏擔心,嘴脣乾裂不自覺的用舌尖舔嘴脣,張世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貝里克。
貝里克攤手:“你別看我,我這條小命還在你的手裡。”
張世東又轉向林逸雪和端木月,這兩位一個理性一個感性,理性的林逸雪給出的答案最安全:“對於無法確信是否可以信任的人,最安全的方式是殺。”
感性的端木月則以張世東的角度分析:“你會選擇留,你會選擇給每個人一次機會,抓住了就抓住了,抓不住,你有自信能夠擦屁股。這纔是你一直以來能夠成事的根本,沒有這份自信,現在你早就帶着我們冒險出去了,何必在這裡弄這麼大的工程。”
張世東心中愕然,沒想到端木月這個曾經叛逆腹黑陰險的小丫頭這麼瞭解自己,看來她要比孟磊更像是自己的徒弟,脾氣秉性處事風格是越來越像。
“布布,你害怕嗎?”
布布點頭。
“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當你有一天覺得自己不害怕的時候再進來,不用猜疑,只是很多讓你害怕的東西不想讓你看到,知道的越多越不安全,好好的當你的老大,你會在這裡活的非常舒服,外面有的東西,這裡你幾乎都能得到。”
布布猶豫了一下,衝着張世東鞠了一躬出去,他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但他不相信,心裡更害怕,誠如東風所言,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真要是未來出了事,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或許還能活命。
林逸雪將手中的本子放下,擔憂的看着浴室方向:“那個貝絲,很危險。”
張世東笑道:“我會讓貪狼訓練她,一個瘋掉的女人,正好給我在這裡當馬前卒,看她能玩到什麼程度,真要是夠優秀,我不介意給她一個將來報復我的機會。”
林逸雪嘆氣:“你總是在玩火,走鋼絲的感覺很好嗎?”
張世東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不是如釋重負,而是一種別樣的沉重:“我一直認爲,大家都期待的平平安安纔是最可怕的殺人利器,它太消磨人的意志了,我有平安淡然的資格,卻害怕不能一直延續到我想要延續到的日子,所以,我只有更加努力做到更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