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美琪,怎麼,東子的財政大權在你手裡嗎?人家東子請客,我們只需要感謝就好了,人家也不差這三瓜兩棗,是不是東子?”
“就是,丁美琪,過來,喝兩杯。”
殷亮和高濤就是完全的起鬨派,陰暗心理作祟,越是看不到張世東着急的表情,越是想要刺激的他着急,小几萬不在乎,看你能裝多久。
毛通畢竟是在政府部門工作,爲人處事也相對穩重,坐到張世東身邊,眼神在桌上那些酒上掃了一圈:“真沒事東子?這些酒價值可不菲,咱沒必要非得在他們面前撐這個場子。”
張世東搖搖頭,示意他沒事,就在這當口,丁美琪頂了高濤一句讓他有些下不來臺,惱羞成怒的高濤忿聲說道:“丁美琪,裝什麼裝,自己幾斤幾兩重不知道嗎?你那點事別以爲別人不知道,哼!”
鄙夷的眼神中透露着一抹詭異的淫光,顯然他是知道丁美琪如今的職業,那模樣帶着挑釁但多多少少還有一點保留沒有要讓丁美琪難堪的意思,本質上還算不得一個小人,眼神的意思多少有一些我日後會去捧你場的意思,跟誰睡都是睡,跟老同學在一起,是什麼感覺?
丁美琪你了一聲,憤然坐下,說是不在意,卻也不想在老同學面前顏面盡失,得到了張世東傳來的沒事眼神也就懶得與這兩個無賴繼續糾纏。
有酒,有氣氛,一點點的不愉快隨着酒水的深入而散去,不管是鬼哭狼嚎的歌聲還是不甚優美的舞姿,一大羣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在強烈的音樂刺激中。盡情的釋放歌喉和舞姿,樂呵就好,酒喝的是越來越嗨,好喝不好喝是其次,有冰塊一混合。再吃點水果,一瓶一瓶的酒很快就見底,不小心噴灑的不小心倒灑的皆而有之,反正不是自己花錢也沒人心疼,更加沒人提議去用飲料中和,咕咚咕咚就是喝。
面對張世東成爲焦點的事實。殷亮和高濤這一次沒什麼意見,小几萬扔出去人家是財大氣粗,本想拿給老師捐款的事情說事,從丁美琪口中得知張世東拿了三萬後也就不再提及此事,吆五喝六跟他表現的很親近,說一些醉酒的話語。
錢。在當下的社會當中擁有着讓人競折腰的作用,過去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有錢能讓磨推鬼,殷亮和高濤小酒喝着,有些話也不好說出口,之前那種挑釁的態度也收了起來,出場以有錢著稱的殷亮也變得消停不言語。反倒是有着社會江湖背景的高濤此時此刻囂張了起來,話也多了起來,聊的方向也轉向了臨湖平江之類的奇聞趣事,湊在他身邊的人也不少,聲音是越來越大,聊的也都是大家感興趣的那些事,一些江湖上的知名人士有着怎樣的故事,聽到的人也都記在心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拿出去炫耀。
丁美琪出去打電話,站在走廊內拒絕了姐妹讓她晚上早點過去。這幾天生意不錯的提議,剛準備推開包廂門進去,從身後探出一個胳膊摟住了脖頸:“丁丁,怎麼這麼巧,走。跟哥去喝一杯,今天晚上雄哥在,高興就讓你多賺點錢。”
丁美琪一愣,看到一張熟悉且討厭的臉:“大力哥。”
一張大大的餅子臉,呼出濃重的酒氣,摟着丁美琪就向着遠處另一個包廂走去。
“大力哥,我這邊有同學在,今天就算了吧。”丁美琪有些爲難,這大力哥到不是什麼大人物,關鍵是他身後那位雄哥,那可是在機械廠出來的大人物,如今在市裡是有裡有面據說跟管家的關係非常好。
腦中閃過那一夜在洗浴中心的畫面,跟張世東在一起那位是不是市裡如今最大的大哥光哥?
“怎麼,非得讓我去跟你同學談談,要不,我去請雄哥跟他們談談?不就是一些同學嗎?今天晚上我可告訴你,雄哥都不是主角,給你機會讓你上位,別給臉不要。”大力臉一繃,眯着眼睛透露出狠辣之色,今天的他可是底氣十足,大哥的大哥都在,在這平江,雄哥可說了,沒誰敢跟咱們裝屁驢子,來一個收拾一個。
丁美琪一猶豫,大力直接就擁着她往回走,正巧剛剛也有人打電話,看到丁美琪被一個兇惡的男人摟走,馬上跑回來喊了一嗓子,屋子裡十幾個大老爺們,酒都沒少喝,潮得糊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時節,一聽這話那還了得,聽聞丁美琪還有些不情願,更是義憤填膺,一羣人向外涌,正好跟返回來的大力和丁美琪走了一個對碰。
之前高濤在包廂內吹的是天花亂墜,其人在臨湖也確實有些能爲,一看對方那大餅子臉,超過一九零的身材膀大腰圓,出場就有震懾力,上前瞪着大力,問的卻是一旁的丁美琪:“丁美琪,有沒有事,有事說話?”
丁美琪還沒開口,自詡跟對了隊伍的大力不幹了,酒也沒少喝,又是在酒吧這種最容易鬧事惹事的地方,脖子一梗,底氣十足的喝道:“哎呦我艹,哪冒出來一個裝-逼的。”
“操!”都是年輕人,高濤在臨湖火車站一片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方那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模樣完全就不入他的眼球,擡手一推,大力咧嗆了幾步差點一屁墩坐在地上,點指着高濤開罵就要站起身往上撲,高濤往前邁出一大步,眼珠子一瞪,斗大的拳頭舉起來就要往下砸,大力向後退了兩步,點指着高濤和丁美琪:“行,行,小b崽子,你們等着,今天看看誰是爺。”
丁美琪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對着高濤說道:“高濤,他們你惹不起的,我們還是趕快走吧,別繼續呆下去了。”
高濤脖子一揚,沒事,滿不在乎。
大家見到大力倉皇而逃也都沒有太過在乎,本來之前高濤吹的就大,加之一個真正的社會人怎麼可能罵着罵着越跑越遠,完全不像是混社會該有的風範,丟死人了。
“沒事,大家繼續玩,我打個電話,這麼點小事完全無需擔心,別壞了大家的興致。”高濤也不是傻子,回來後拿出電話呼哈的打了一個電話,屋內的歌曲暫停沒有任何聲音,二十多人都聽他一個人說話,口氣也大,電話中的意思也明顯:“啊,我在唱名堂,嗯,碰到個傻×在這威脅我,我這一大幫同學玩的挺開心,你派兩個小兄弟過來處理一下,別壞了我們的興致。”
那口氣,完全無視對方是誰,只要這人來就一定擺得平。
高濤掛斷電話,叼着煙:“沒事,都處理完了,大家繼續喝,一會咱們換個地方接着玩,到時我來安排。”
或許是覺得有面子了,高濤故意的又瞄了張世東一眼,故意眼角向上挑了挑,牛掰的意思很明顯,怎麼樣,看我現在混的,有面子,你張世東有點小錢,有我這面子嗎?
張世東差點笑出來,這哥倆還是這麼搞笑,都多少年了還這德性,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在意過去那點事情,看來自己給了他們舞臺,反倒讓他們更加的患得患失,早知如此不如直接一下子將他們拍倒就好了,免得麻煩。
丁美琪湊到了張世東身邊:“你認識光哥?”
張世東愣了下:“你說阿光啊。”
丁美琪馬上接口:“關係不錯幫着打個電話,我擔心高濤這邊壓不住。”
張世東點了點頭:“你認識剛剛那人?”
丁美琪低頭:“嗯,他是機械廠雄哥的手下,這幾年機械廠的名氣越來越大,裡面的人出來都是橫着走。”
張世東皺了皺眉頭:“機械廠?”很熟悉,有些印象,一時沒想起來,就在此時,包廂門被從外面踹開,一行人從外面陸續走了進來,全都是二十左右歲的小青年,穿着打扮潮流手裡都拎着砍刀,進來後就沿着兩側以包圍態勢控制局面,見到男的就用刀逼住,你稍有反抗,刀把就從上至下迎着你的腦袋砸下來,之前那個大力就從人羣后面走出來,此刻的他臉上那是盛氣凌人,完全沒有了之前被高濤嚇走的窩囊樣,邁着方步,進來後就點指着外型最爲出衆的高濤:“孫子,還敢跟我裝犢子不?”
高濤面色一變,但還沒有失態,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儘管心裡忐忑,表面上還是硬挺着:“怎麼地!”
“怎麼地?都這時候了還在這裡裝,行,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怎麼地。”伴隨着大力的吼聲,在他身後衝上來兩個年輕人手裡都拎着啤酒瓶子,對着高濤就砸過來,要是敢還手,旁邊會有無數的人衝上來對他進行圍攻。
丁美琪這時候沒有因爲自己是女人而退縮,衝上來雙手張開,攔向了所有人:“你們幹什麼,大力哥,沒必要擺這麼大陣勢吧。”
外面來了兩個年輕人,一看這陣勢,站在外面踮着腳往裡面看,嚇得不敢冒頭。
高濤挺直了腰桿,捱打要站直,既然被人堵在了屋中,就有被放倒的覺悟,這時候求情當孫子已經不能奏效,索性就一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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