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槍響,子彈打在車子之上,噼裡啪啦作響。槍,不止一支,但都是單發手槍,威力不是很大。
“嘭!嘭!”
汽車後座的兩個門忽然打開,然後就見兩道人影閃出。一個是張懿,一個就是李瀟。
80年代的香港,要弄槍便不難。被好幾條槍一陣亂射,卻沒有再打中車中任何人。也許那些槍手也沒有想到張懿不後退,卻往前衝,一時之間有些倉促。
但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車子裡面的人居然躍了出來,而且速度之快,溶不得他們反應,人已經到了他們近前。
高手刺殺,顯然不會幾人成堆。面對張懿和李瀟這樣的高手,被其近身,其結果可想而知。
張懿一邊有四人,還沒有開槍,就被張懿給打倒在地,而李瀟那邊響了一聲槍響,隨即也沒有了動靜。顯然李瀟也片刻就將那邊的那些人解決了。
“老闆,要不要報警?”林蕭和史夏下車趕來的時候,那些槍手已經全部解決了。他心中震驚無比,雖然他知道張懿兩人很厲害,但幾個持槍的歹徒,居然旦夕即滅,這可不是拍電影。
“報!”張懿淡淡的說道,看了一眼史夏,隨即說道,“順便叫一輛救護車。你沒事吧?”
“沒事,沒有傷到要害!”史夏笑了笑說道。沒傷到要害,但額頭的冷汗和有些扭曲的笑容卻讓人知道,他便不輕鬆。
“警察來之前,我要從這些混蛋口中知道,誰想要我張懿的命。但願這些狗日的聽得懂我說的,說的也是我聽得懂的。”張懿冷冷的說道,給了李瀟一個示意的眼神。
逼供,李瀟可是比張懿擅長。
一共七個人,張懿解決四個,李瀟解決了三個。張懿的四個之中,三個被張懿擊昏,另一個直接被張懿給打死。而李瀟的三個,直接死了兩個,還有一個重傷,而且經到了垂死的邊緣,掙扎之下,估計在救護車來之前也得斷氣。
顯然,張懿更遊刃有餘一些。
“聽得懂我所說的嗎?”李瀟冷聲問道,先用的國語,後用說了粵語。
那個被問及的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段話。
“咔嚓!”
李瀟毫不猶豫,直接扭斷了那人的脖子,看向另外三人,冷笑一聲,說道:“既然聽不懂,你活着有什麼用?”
李瀟做完這事,用冷厲的眼睛掃了一眼其餘三人一眼,從那三人眼中看到了恐懼。
“我聽得懂!我聽得懂!別殺我。”
七個人拿着槍,還瞬間被幹掉,本就有些震驚,此時看到對方殺伐果斷,已經有些被嚇破膽了。被李瀟一個眼神盯住,其中一個連忙說道。說的不是國語,而是粵語。
旁邊的一人一聽,憤怒的對那人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從其語氣之中,張懿聽出了怒罵的威脅。
“啪!”
李瀟甩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直接扇掉了那傢伙的半嘴牙。
“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李瀟冷聲問道。
香港警察來的速度出乎了張懿的預料。不過他已經從那人的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正如趙晨曦給自己的消息一樣,這些人就是上次輸了錢的毒梟軍閥派來的。
來香港不是爲了走私毒品,而是要殺張懿出氣。不過,顯然那些人錯估了張懿的強悍,或者是派了些炮灰出來,不管殺不殺得了,無非是出一口怨氣。當然,若是殺了,那自然是意外的驚喜。
“這些人,還真死而不僵!”張懿冷聲說道。
他口中的這些人不是指的毒梟軍閥,而是指香港和字頭的那些人。趙晨曦告訴張懿之後,張懿雖然認爲對方是來走私毒品而不是針對自己,但也派人查了一下。若是沒有本地幫會幫助,他們怎麼可能藏得那般隱蔽,讓張懿的人沒有查到半絲。
“老闆,他們怎麼處理?”林蕭看了看那幾人,隨即又看了看李瀟。
張懿一聽,卻是一笑,顯然知道林蕭是在擔心李瀟,畢竟之前打死的算是正正當防衛。可逼供的時候殺人,卻就犯法了。若是剩下的三人活着,顯然對李瀟極其不利。畢竟,在對方失去反抗之力後,還下殺手,說不過去。
李瀟一聽,見張懿笑着看向自己,也是一笑,隨即走到剛纔自己扭斷脖子的那傢伙身邊,“咔嚓”一聲,將那傢伙的脖子給扭了回來,然後對着那人的胸口拍了兩下。
“咳咳!”那人咳嗽兩聲,“活”了過來。
原來,剛纔李瀟只是將其擊昏,根本就沒有殺他。只是這手段有些匪夷所思,連林蕭這種練家子都騙了過去。若不是張懿近距離能感受到那傢伙微弱的呼吸和心跳,恐怕他也會被李瀟的那手段所騙。
“任先生?”
警察局錄完口供之後,張懿卻看到任達容向自己走來,於是有些疑惑的問道。
“呵呵。張先生沒事就好。”任達容笑了笑,說道,“上面的人說我和張先生交情不錯,就讓我來跟張先生談談。”
“談談?”張懿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
“張先生如今在公衆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極大。一旦,張先生再次遭到槍擊的事情被媒體知道,必然被其炒得沸沸揚揚。這會對香港警方造成極大的壓力。因此.....”任達容笑了笑,說道。
張懿一聽,瞬間明白了。自己遭遇三次槍擊,若是被媒體大炒特炒,無疑會對香港的治安造成極大的不良影響。別人遭槍擊,媒體興趣不大,報道出來,也影響不大。可張懿就不一樣,本就是公衆人物,被許多人關注。他這種人都一再遭到槍擊,誰都會懷疑香港治安問題。
這不但對警方會造成極大的壓力,恐怕對香港政府都會造成極大的壓力。
“我能保證我這邊的人不說出去,可不能保證別人。畢竟,知道這事的人不在少數。”張懿看向任達容,隨即笑了笑,說道。
“警方的人都下了封口令,而醫院那邊也打了招呼的。”任達容聽張懿鬆口,隨即一笑說道。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香港的媒體記者,八卦狗仔可是無孔不入。這事想要隱瞞,怕是隱瞞不住的。”張懿搖了搖頭說,“你們與其隱瞞,不如以雷霆之勢,瞬間破案,到時候我再對警方的破案能力大佳讚賞。我想這樣也不至於被動。”
“張先生說得有理。只是,那七人的身份已經查明,是泰國和越南軍方的人。影響太大,處理不好,恐怕會涉及到外交,上面的人有想大事化小的意思。畢竟,對方顯然不會承認。”任達容隨即說道。
張懿眼睛一眯,投射出一股精光。這才明白,那些傢伙爲何讓任達容來和自己談了。談的重點不是要不要媒體知道,而是想把這事大事化小。而且,他們顯然是從那幾人的口中得到消息,自己知道主謀是誰。
警方忽悠不了張懿,自然要想辦法安撫。畢竟,張懿是公衆人物,而且在公衆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極大。若是借這件事情對警方發難。這怕纔是他們所擔心引起的壓力。這壓力,比張懿被槍擊的事情不知大了多少。
張懿已經接連三次被槍擊,一旦媒體炒作,再加上張懿煽風點火。這次還是泰國越南軍方的人槍擊張懿,事情一鬧大了,無論是香港政府,還是英國政府,都將面臨極大的壓力。而且,到時候大陸政府再借機參一腳,這事情恐怕就很有可能良成一次政治事件了。
“那些人是泰國和越南軍方的人,但他們想在香港殺我,若沒有本地人相助,恐怕連我張懿的行蹤都查不到吧?”張懿想了想,隨即說道,“事情發生了,總要有人承擔責任,你們既然不想把事情鬧大,總要找幫人背黑鍋,當替罪羊不是?”
任達容一聽,隨即一笑,說道:“我會向上面反應的,這事必然給張先生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我就等着看了。”張懿笑了笑,說道。
那任達容顯然是聽出了張懿的要求。兩人話語雖然沒有明示什麼,不過是彼此心照不宣而已。張懿最後那話的意思,無非是要拿和字頭開刀。
這次和字頭也有參與,顯然是當初那薛明徹的人,想給他報仇。只是,沒有想到這次卻給和字頭引來了滅頂之災。
“那我就派人送張先生回去休息。”任達容隨即說道。
“不用麻煩了。我那車還開得回去。”張懿笑了笑,說道。
回去的路上,張懿臉色有些冷。此時史夏在醫院,開車的卻是林蕭。李瀟看了看張懿的臉色,想說些什麼,可看到前面開車的林蕭,欲言又止了。
“老闆,要不要派些兄弟過去,把他們給做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回到別墅,張懿和李瀟入了書房,而徐良隨即趕來,開口說道。
“那些軍閥毒梟,那那麼容易殺的。就不要讓兄弟去冒險了。”張懿擺了擺手,隨即冷聲說道,“這事兒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讓岳陽他們下五千萬花紅,能殺了最好。殺不了,老子早晚要滅了他們!”
徐良他們幾個訓練的那班人,雖然不錯。但想要幹掉那些軍閥毒梟,顯然還不夠,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