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蘇信晏就非要這麼做不可。
他覺得這個女人的眼睛和聲音都那麼像婕妤,這樣的機會他不會輕易放過。
“如果我非要這麼做呢?”蘇信晏剛說完,後面來了幾輛警車,車上下來大批特種部隊的制服,直接來到沈婕妤和藍修的面前,義正言辭的說道,“蘇少的貴重物件被盜,懷疑是你們兩位所爲,請到警局接受調查!”
沈婕妤渾身都是顫抖,她萬萬沒想到,蘇信晏這麼霸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定要知道不可。
藍修和沈婕妤手無寸鐵之力,只得被帶到警察局接受審查。
尤其是沈婕妤,還被強制抽出了一點血,就連唾液都是用棉籤塞在嘴裡完成的。
兩樣被送到堅定中心與沈父的血液樣本以及唾液鑑定。
就連沈父的血液和唾液也是強制完成的。
他蘇信晏不想和誰好好說話,就得按照自己的方式來。
藍修無奈只得打電話給H國的師傅。
H國桃源山下的藍家是與世隔絕的一種態度,卻也只爲那些王孫貴族們養顏駐老醫治百病的,一般的小老百姓根本是不會接見的。
藍家主要以盅毒和醫術聞名全世界,有養顏美容的作用,盅毒亦正亦邪,這種巫術在現今已經不多見,所以,藍家力隔那麼多年依舊是全球的寵兒。
藍修便是藍家掌門的第28個弟子。
同樣是宗親,藍修一家搬離了H國後便在J國安頓下來,原因是如今的掌門想在全球遍佈藍家的勢力擴散,藍修看起來是醫生,實則是暗中J國的操縱者。
藍家掌門聞言自己得弟子在M國出了這樣的事情,立刻將電話連線給局長接聽。
局長連連答應放人,心裡糾結的不得了,兩邊都是大人物,怎麼都是得罪啊。
今天是走了什麼黴運啊。
藍修帶着沈婕妤一刻不想停留在M國,出了警察局便去機場訂了機票。
一路上,他都沒詢問沈婕妤半分。
沈婕妤幾次想開口解釋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到了最後,她還是對他講了。
聞言後的藍修對這個命運坎坷的女人第一次充滿不能放手的感覺。
他要讓她做自己的妹妹,好好的保護她,只是因爲和她在一起可以像知己一樣暢言,很舒服的感覺。
*
等待中的蘇信晏是覺得每分每秒都是漫長的,鑑定醫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在兩個小時後,終於將堅定結果遞給了他,這才舒緩了一口氣。
當蘇信晏看到這面的鑑定結果時,他的臉上笑容越來越大,腹腔內滿滿的都是激動,這樣的印證讓他頓時覺得是上天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自己的感覺果然沒有錯,沈婕妤,沒有死!
因爲沒有找到屍體就斷定她還活着的信念,雖然很荒唐,卻也很執着。
他此時有種想要昭告天下的衝動,他的女人還活着,還活着,只要活着,就是他最大的期望。
可是,她爲什麼不認自己?
蘇信晏想到此有點難過,自己做下的錯事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會原諒自己吧。
不過,不要緊,他要重新追求她,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連忙掏出手機打給警察局,得到人已經被放走,蘇信晏直接將手機摔了個碎片。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不能再離開自己!
他瘋狂的開着車子去機場,只可惜已經趕不上了,待查到兩人去的地方是J國時,蘇信晏沒有任何猶豫購買了機票趕往J國。
懷揣着那份憧憬,蘇信晏思緒不安的左右環顧。
腦子裡想了一大堆的話,求她原諒的話,只是,他覺得這些話和沈婕妤受到的傷害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獲得她的原諒?
一路上,蘇信晏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
“累壞了吧,坐了這麼久的車,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沈婕妤搖頭,“不用了,我先去躺一下。”
她關上門,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蘇信晏的樣子。
縱然如此,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去想他。
躺在牀上,或許是真的累了,很快,她便睡着了。
睡夢中的她彷彿被惡魔抓住了脖頸,窒息的難受,呼吸不過來,她想將那隻手拿開,卻無奈怎麼都掙脫不了那隻手。
不一會兒,又在做另一個噩夢,斷斷續續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總覺得有人在喊自己,她極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藍修擔憂的看着她。
“婕妤,你怎麼了?總是不停的說胡話?”
“我說什麼了?”
“你總是在說‘放開我’,做噩夢了嗎?不如我去給你開點安神的藥,這樣下去,會損耗身體的精力。”
“那,謝謝你了。”
藍修沒再多說什麼,“走,去吃飯了。”
她起牀,靜靜的去他的房間,有女傭做好的飯菜,香味四溢,手藝很不錯。
兩人誰都沒說話,靜靜的吃着。
待吃完,沈婕妤將碗筷送到廚房,手機徒然響了起來。
在這安靜的廚房裡顯得十分的脆響。
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藍修,怎麼會有人給她打電話?別人怎麼知道的?
她心下詫異,便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
“婕妤,我知道是你,我在窗戶外面,我等你 。”蘇信晏的語速很快,仿若怕她聞言是他的聲音掛掉電話。
沈婕妤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直接關機。
她的臉色慘白一片,心口突突的跳着,好不容易蹲下身子撿手機,卻硬是蹲坐在了地上。
藍修站在門口,將她扶起來,“怎麼了?”
沈婕妤指了指窗戶,哆嗦的睜大眼睛,“他——他在——外面——修——我好害怕。”
藍修的臉色忽變,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安撫着她受驚的身子,“不要怕,婕妤,有我在,不要怕,我們先去看看。”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