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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森林。
蘇信晏和夏棧橋子在這裡尋找沈婕妤已經十天有餘,但絲毫都沒有任何的收穫,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着實讓蘇信晏感到爲難。
突然有一天,蘇信晏派出去尋找沈婕妤的特種部隊在在河邊的堆積物中找到了一件衣服和兩隻鞋子,於是他們便將這些東西帶來回來,拿到他的面前,蘇信晏一眼便認出了這是沈婕妤大婚當日的那身婚紗,看到上面的血漬,他擔憂至極。
“這是婕妤的衣服嗎?“夏棧橋來到了他身邊,看到了蘇信晏手中拿的衣服,她的眼睛停留在了那上面的血漬上,捂着自己的嘴巴,“婕妤她……”頓時臉上已經流出了悲傷的淚。
“媽,你先彆着急,現在還沒有找到人呢,我看事情絕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蘇信晏好生安慰道,其實他的心裡也沒底的很。
這衣服上有很多的血漬,如果她已經遭到了——
他不敢想下去,沒多想一秒,身心便是劇烈的顫抖着,他想找任何的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但是發現找不到。
蘇信晏將沈婕妤的衣服緊緊的抱在懷裡,就像是抱着沈婕妤一樣,有淚從他的眼睛裡奪目而出。
“少主!陳晨曦藉着尋找少奶奶的名義已經秘密回國了。”
“什麼?!”蘇信晏騰地站了起來,雙拳緊握,“這個兔崽子!”
他腦子一轉,會不會是陳晨曦先前將婕妤給秘密運往了M國,再借着她消失的消息拖延時間?
想到了這裡,他在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對着手下的人說道,“立刻回去,找沈家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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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信晏帶着他的特種部隊來到了沈家之後,沈父孤單的在客廳的一角坐着,正在抽菸。
他面如死灰,獨自坐在這裡抽菸,只是想掩飾自己內心的害怕。
“呵,真是奇蹟啊,你們這沈家現在還有人啊,你還好死不死的呆在這裡,真是沒想到,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就你這個沈老頭能做出來的事!”蘇信晏看着他,氣憤的眼神中似乎是要噴出火來。
沈父淡定的彈了一下菸灰,看着蘇信晏,“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也知道結果。”他十分淡定的看着蘇信晏,冷靜的說道。
蘇信晏沒有想到沈父現在是如此的淡定,不禁氣從中來。
他上前一把抓起沈父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提了起來,“你個老不死的,你們把婕妤怎麼樣了?陳晨曦到底去哪兒了?”
“哼,婕妤不是逃跑了麼?至於晨曦麼,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是找不到他的,就像你找不到婕妤一樣,哈哈——“沈凌雲說完哈哈大笑。
聞言,蘇信晏心裡猜疑陳晨曦將婕妤秘密帶走的想法越來越浮出水面。
他站起身,從衣兜裡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沈父。
沈父見此,剛纔的淡定與囂張蕩然無存,現在手裡沒了籌碼,沈家必然不保,蘇信晏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想到死,他的雙腿便軟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蘇信晏的面前,哀嚎道,“賢侄啊,你可不能殺我啊,我是婕妤的爸爸啊,如果你殺了我,婕妤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蘇信晏冷笑,“這會想起了是她爸爸了?早幹什麼去了?親生父親將她囚禁十八年不說,還主動設計綁架她,這就是親生父親!”
他收回了槍,面寒如冬,“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就死的,因爲我讓你,生、不、如、死!”
沈父一聽,嚇得渾身發抖,看着門口,身子一個起身,一頭撞在了石階上,頓時鮮血如注。
蘇信晏冷眼看着地上抽搐不已的沈父,命人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看着他,不要讓他這麼輕易的死了,先送到精神病院療傷吧。”
說完轉身出了沈家,朝着花園小區駛去。
“大哥,你回來了,媽呢?”蘇蔓蔓開門,看到蘇信晏,滿心的歡喜。
蘇信晏臉色凝重的坐在了沙發上,“媽執意不回,我先回來尋找陳晨曦。”
蘇蔓蔓聞言,立刻將衛生間中已經餓得奄奄一息的沈家母女拖了出來,推到了他的面前。
蘇信晏看到眼前的沈家母女,緊緊皺眉,似乎是不相信端端的時間內,沈家母女怎麼會變得如此這般下場。
“自從你走後,我每天只給她們吃一頓飯,就這一頓飯我還挺不想給他們的,就這樣放過他們太便宜她們了!”蘇蔓蔓咬牙切齒的說道。
餓昏了頭的沈佳見蘇信晏回來了,一把爬向前抱住他的大腿。
“信晏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日子裡,蔓蔓是怎麼對我的!”
蘇信晏一腳將自己腳邊的沈佳給踢出了很遠,嫌惡的說道,“你怎麼還沒死啊?”
“信晏哥,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正牌太太啊,爲什麼你竟然爲了沈婕妤那個賤人這樣對我,我哪一點比不上她了。”沈佳很不服氣的看着他,此時的沈佳還企圖利用自己的地位來說服蘇信晏。
“哼!“蘇信晏冷哼一聲,”你是不是我的正牌太太,這個不是你說了算的,你這樣狠毒的女人,你認爲我會心甘情願的娶你嗎?民政局有檔案,我想可能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民政局的檔案是假的,你可不是我太太,聽清楚了嗎?”
沈佳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的!我們一起去領證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力氣動彈。
“蘇信晏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你不是答應我們嗎?難道你……”
“夠了,現在我實話告訴你們,結婚證是假的,婚禮也是假的,你認爲我會心甘情願的娶你這個歹毒的女兒嗎?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蘇信晏怒目圓瞪,句句透徹心骨。
沈家母女頓時渾身發冷,覺得從天堂到地獄就是這麼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