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雅蹲在沈婕妤落水的地方爲她燒紙,想起當初自己對她惡言看不慣的種種,自己心裡十分的懊悔,她本來想對她好的,可是卻沒等到時間。
陸清雅看着水面上倒影的月亮,喃喃道:“願你在天堂幸福,牙齒天天見太陽。”
她起身,手機響了起來,是同學打開的電話,沒說什麼事,只是說讓快速過去。
她開車快速的趕到同學說的地點。
眼前的一幕讓他驚詫和氣憤。
幾個人竟然圍攻蘇信倫打了起來,蘇信倫好像喝醉了,躺在地上跟條死魚似的,任由別人對他拳腳相加。
陸清雅手握緊了又鬆開,瞥了一眼同學,“這種事我管不了。”說完就要開車離開。
“清雅,怎麼說你們也是——鄰居不是?難道你想看着他被打死嗎?”
陸清雅掙扎了幾分鐘,看着蘇信倫被打的一動不動,再也顧不了什麼,便下車提着雙節棍朝哪一羣人甩了過去。
被打中的男生痛呼:“靠!這個娘們是哪根蔥啊?竟然拿着雙節棍來找抽!兄弟們給我上,將她輪了!”
陸清雅胸口涌出了一口氣,一腳踹在了喋喋不休的男生臉上,男的慘嚎一聲,其他的男生集體暫時放下毆打蘇信倫,繼而全部朝陸清雅襲來。
他們不知道,表面文靜許多年的陸清雅內心是個強悍的姑娘,她從小就學習了跆拳道以及柔道,雖然表面上愛哭愛鬧,但是,這個兩面性的女孩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柔弱。
不遠處的同學連忙報了警,短短十分鐘,警車火速前來,見是陸清雅,二話不說帶走了那幾個男生。
陸清雅和同學一起將蘇信倫擡到車子上,看着被打的滿臉青紫,穿的邋遢,頭髮亂糟糟的他,陸清雅說不心疼是假的。
“我不會回去。”蘇信倫滿身的酒味,十分的難聞,現在又說醉話,口腔的味道竄進整個窄小的車子裡,讓陸清雅幾乎想作嘔。
陸清雅想不到把他帶到哪裡,送往酒店的話萬一被媒體拍到又不好了。
她思前想後,只好將他送到濱江路的高檔小區裡。
下了車,他蹲在那裡吐了。
看見陸清雅,蘇信倫笑了起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看見陸小妞,陸小妞,你——你來找我幹嘛?我媽都不讓我回去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陸清雅懶得理他,直接拽起胳膊拉上了電梯,按了按門鈴,裡面應道,“是誰?”
陸清雅沒有回話,只是把蘇信倫的頭貼在貓眼上,裡面的萬貞子看了看貓眼,竟然扭頭就朝裡面走了,邊走還邊大聲嚷嚷:“我不是讓你回家了麼?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給我拿出來錢就別回來了,你什麼都不會做,還不出錢,讓我跟着你餓死嗎?”
陸清雅聞言,氣的七竅生煙,這個勢力的女人!
蘇信倫苦笑的嗚咽起來,“是我沒用,我離開了我傢什麼也不是。”
陸清雅一腳踹在了門上,狠狠的踢了兩下,“萬貞子!給我開門!”
萬貞子一驚,只得將燈熄滅,故作睡着就是不開。
陸清雅喊了半個小時左右就是喊不開門,只好架着蘇信倫再度上了車子。
車子停靠在花園小區,陸清雅將他移到A棟樓的門口,只得自己回家睡覺。
次日清晨,張媽發現門口落魄的蘇信倫,急忙將另外兩兄妹喊起來送蘇信倫進醫院。
醫生嘆息的給蘇信倫掛上點滴,說道,“他身子幸好結實,只是有點胃出血,先掛上點滴,外傷包紮一下,估計沒多大問題,以後不能喝酒了。”
蘇蔓蔓手指戳了戳蘇信倫的額頭,“既然有那個志氣出去,就得好好有本事給咱媽看看,我早說那萬貞子不是個好女人了,那個賤貨就會騙你的錢,現在可好了,被趕出來了,蘇信倫,吃一塹長一智,再見到那女人先暴打一頓再說!”
蘇信倫臉色十分難看,冷的嚇人,“姐,你出去!”
“我去上課了,你休息休息過幾天也趕緊上課吧,別胡鬧了。”蘇蔓蔓說完這才離開。
蘇信倫的腦子裡閃現這些日子的種種,又想起昨晚的事情,陸小妞的樣子在他眼前浮現,他冷哼一聲,便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陳晨曦正在辦公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突然打開,走進來一名妖豔的女子,女子挎着包笑盈盈的問道,“請問你是陳晨曦嗎?”
他點頭,波瀾不驚的問,“我就是,什麼事?”
女子眼中的驚豔來不及收回,彬彬有禮的說道,“我是何家的何芊芊,我母親和你母親說好讓我們見一面,所以,我就來了。”
陳晨曦沉吟片刻,指了指沙發,“請坐。”
隨後撥打秘書的電話送進一杯咖啡進來。
“既然是母親安排的,不如就先相處看看,你說呢?”陳晨曦薄脣啓口,這個女人骨子子透着風騷,不如解壓心裡的煩躁,和她處處也不錯。
果不其然,何芊芊聞言,大膽的靠在他的雙腿邊,“如此甚好,我對你很滿意。”
輕輕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媚眼如絲,雙手挽着他的脖子,身子順勢倒在了他的雙腿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陳晨曦嘴角噙笑,送上來的豈有不要之理。
就當他的脣湊近她時,仿若看見了一雙有着敵意的眸子,陳晨曦心裡一驚,略僵硬了一下,鬆開了她。
“我現在還在工作,晚上再說。”
何芊芊並不着急,她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起身,跨上包走到門口,繼而轉過頭來說道,“我對你一見鍾情,晚上,我等你。”
陳晨曦點頭,門被關上,他動了動鼠標,看着電腦屏幕,上面是一張偷拍的照片,上面赫然就是沈婕妤的背影。
這麼久了,凶多吉少是肯定的,他眼神裡泛着痛苦,如果早早將她帶回沈家,就算囚禁起來,可也是總能看見她,眼下,卻好像真的失去她了,連見一面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