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個多小時,林元詳細地給舒蘇介紹了一下修煉的基礎知識,又教她如何導引練氣。舒蘇把剛剛書中遇到的疑問一一提出,林元耐心解釋。
憑着舒蘇的天賦,很快融匯貫通。按照《玲瓏訣》所載調息方法開始打坐,一個多小時後逐漸呼吸均勻,已經進了入靜狀態。
林元想起不知道在哪看過的一句話,勤奮在天賦面前有時候就是笑話!這話真有道理,世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都是相輔的。
從空間戒中拿出海底遺蹟中那本經書,前面兩個字像“連山”,但後一個根本就無法辨識,有些像道家“符篆”,翻開扉頁,裡面的字有些像是跟現代漢語一般。但一試着連貫起來又根本不通。
要是能有機會找個歷史學家,或者漢語言文學專家或許能解開這本“天書”。把書收好,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張航跟孫雨還沒回來。
本想給他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這小子今晚肯定不會再過來。而且聽舒蘇的意思孫雨好像對張航有意思,那也得給他倆留點空間。
看着已入佳境的舒蘇,林元閉上眼,黑洞在身體內運轉周天。
……
鄒立出了酒店,在門口打電話讓司機把車開了過來。上車說了聲“去山莊”就再也沒有說話。
他父親是權力中樞幾位大佬之一,雖說按體制在年前就要退下來。但畢竟樹大根深,影響力沒人敢小覷。鄒立的母親比他父親小了差不多二十歲,本是一電視臺主播。其父親跟原配離婚娶了她,那時他父親還是在地方省份任副職。
在父親進入權力中樞時鄒立剛好大學畢業。憑藉父親的地位,短短几年鄒立就成了圈子裡最富有的大少,名利雙收。身邊也聚集不少仰其鼻息的“同仁”,吳富民就是其中之一。鄒父還答應退下來之前把吳大少的父親扶正。
而李茗茗的父親也是權力中樞大佬,還將繼續連任。這也是他不得不在今晚嚥下這口怨氣的最主要的原因。
他對今晚的事情預判錯誤,主要是林元身份來歷都從吳富民口中得知,吳富民又全聽莊朗說的。三人都沒想到張家憨牛會在,更沒想到李茗茗也在。
今晚的事,不出明天就會在圈子裡傳揚開來,或許現在就傳開了。現在鄒立要做的是重新調查一下林元的背景來歷,他可不會相信林元說的跟李茗茗只是今晚才認識。這一巴掌他必須讓對方付出代價!憑自己的人脈資源,祖宗十八代都能把他查清楚了。
車子出了市區,又開了半個小時。進了一座靠山而建的莊園,實際上就是一家高檔會所。這也是鄒立的產業之一,只是不對外開放。進出的都是他自己圈子裡的人,全都是會員制。
車子繞過主樓,直接開進後面,停在一幢三層高的別墅面前。外面看似普通,裡面裝飾的豪華程度令人咋舌,水晶吊燈,真絲地毯。牆壁上都是近現代名家字畫,能放東西的桌架上都擺滿古董……
只是西洋式的裝修風格跟古色古香的花梨紅木傢俱,怎麼看都不相襯,有些不倫不類。
上了二樓,兩個十八九歲,身段婀娜,面容嬌麗的女孩迎了上來。如果不是穿着一紅一紫的薄紗旗袍,鄒立都很難分清姐妹。
兩人一左一右抱住鄒立胳膊,有意無意地高挺挨擦着:“立哥,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想死我們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哪個不長眼的惹你不開心了。”
這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鄒立一位演藝圈朋友不知從哪幫他物色到的。還曾演過幾部二流影視劇。鄒立承諾要把兩人捧紅,憑他鄒大少想要造一兩個當紅明星出來,那就是一句話的事。這不連藝名他都幫兩人取好了,姐姐叫“奼紫”,妹妹叫“嫣紅”。
鄒立在沙發上坐下,在兩人臉上各香一口:“奼紫,你去把水先放好,嫣紅先幫我揉揉。”奼紫答應一聲起身進了浴室。
嫣紅服侍鄒立把通身衣物脫了,鄒立有這個癖好,別墅就是他的私密空間。他喜歡這種“渾身輕鬆”的感覺,自詡爲“歸真”。
閉目仰躺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任由一雙柔荑在身上游走揉捏。鄒立專門請國醫堂老師給姐妹兩做過培訓,嫣紅的手法確實不錯,鄒立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奼紫把浴池水放滿,試好水溫走出來。見鄒閉目享受的表情,沒有打攪,坐在另一邊幫他按捏,不一會鄒立響起輕輕的鼾聲。姐妹兩對視一眼,停下拿過一條絨毯準備給他蓋上。
“怎麼停下了?奼紫水放好沒?”鄒立忽然睜開眼道。
“放好了,見你睡着了想讓你休息一會。”奼紫嬌聲道。
鄒立翻身坐起,他剛剛就在醞釀計劃對付林元,還需要再設計得完美一些。在奼紫纖腰扭了一把道:“守着兩個天賜尤物,只怕聖人也難自持,走,雙鳳戲龍。”雙手攬住二人進了浴室,不多時傳出陣陣牛喘嬌呼……
吳家書房,吳富民跟莊朗也正說着今晚的事。
莊朗一臉的憤然:“哥,我看鄒大少也不咋樣。在那個張憨牛面前一樣認慫……沒聽說權力中心有什麼姓張的領導啊?他是什麼來路?”
“看來你對京城人事一無所知,張航的爺爺是個老軍頭,被譽爲‘國之柱石’。權力中樞的幾位大佬都得給他面子。而且他的父親現在掌管着京城防務,伯父是中組#部實權領導。這樣的家族背景你覺得實力夠不夠?……”
莊朗確實有點吃驚,沒想到林元竟結識張航如此深厚背景之人,而張航如此家世竟然屈就國安低層被人使喚。在他看來,像他們這些大少就應該憑藉父輩攢下的資源,大把斂財盡情享受世間無盡榮華。
吳富民後面的話更是讓他差點驚掉下巴。
“你以爲鄒立今天是賣了張憨牛面子嗎?林元當這麼多人給了他一個耳光,憑他的性子張家就是再牛,他也會立即反擊過去。鄒立他能受得了如此奇恥大辱,是因爲另外一個人,女人!”
“……”
“就是生氣走的那位!”
莊朗當時只顧着舒蘇跟林元了,現在回想當時那個一聲冷哼仰頭離開的漂亮女孩。身上確實有一股高貴尊嚴的氣勢。
“她?”
“她叫李茗茗,你想想什麼樣的人會讓鄒立也如此忌憚!”
莊朗不是傻子,稍一思考也背脊發涼。
“不過我覺得姓林的不可能認識她,頂多是張憨牛的關係。”
“哥,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嗎?我不甘心!”
吳富民看着爺爺鍾愛,自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表弟道:“小朗,自古都說紅顏禍水,你就爲了一個舒蘇值得嗎?她確實長得不錯,但憑你的才貌地位,什麼樣的美女沒有!”
他怕莊朗犯傻,京城水有多深吳富民心裡清楚得很。在這權力交替的關頭,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讓家族陷入危境。
“對付林元的事你別再去想了,鄒立肯定不會就此放過他的。鄒大少被無名小輩氣得吐血,傳出去就是笑談!”
“啊!鄒少吐血了,那不是被林元打的嗎?”
吳富民陰笑道:“開始我也以爲是林元打的,你沒聞到電梯裡那股血腥味,還有地毯上那一灘血跡。”
“我看舒蘇那小妞鐵定跟着林元了。她家不是在東海嗎?你要真想出這口氣,就回東海去,對付不了姓林的還沒辦法收拾她嗎?”
莊朗瞬間明白表哥的意思,不過他想到的不是出氣,而是要逼舒蘇就範。他莊朗看上的女人,必須得到!
“哥,我明天就回東海,這邊有什麼消息你得馬上告訴我。我想知道鄒大少怎麼替我出這口氣。”莊朗臉上洋溢着興奮,彷彿看到舒蘇在他面前可憐楚楚地哀求,然後寬衣解帶任由擺佈……
吳富民見莊朗臉上笑容有些齷齪,心底涌出一絲不安,自己給他出這個主意畢竟有些陰險。不過親情還是佔據了上風。
“小朗,記住你也不能做得太過。天涯何處無芳草!早點休息吧。”
莊朗毫不在意地答應着,但他此刻滿懷怨恨,滿心復仇的快意,吳富民說什麼他根本沒聽見。
吳富民回到房間,拿出電話打了出去,響了一聲便接通了:“民哥,有什麼吩咐?”
“你約上幾個要好的朋友帶他們找個會所舒爽一下,給他們透露一個新聞:鄒立鄒大少今晚被人打了,還氣得當場吐血。”
“啊,誰那麼牛逼?”
“你別管這麼多,把消息放出去就行,記住!別讓人懷疑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不然我不收拾你鄒大少也不會放過你。”
“民哥交代的事我哪件不辦得妥妥的,民哥您就放一萬個心吧!”
掛了電話,吳富民嘴角掛着一絲冷笑。這種“圈內新聞”的殺傷力效果非同一般!畢竟都是活在臉面上的人物。
他這也不完全是爲了表弟莊朗,隔岸觀火的漁翁纔是最大的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