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濤冷冷看着噴着雷電向自己攻擊的燭之汝,竟然渾身不動任憑燭之汝的噴出的閃電擊中了自己的身體。
啪啪啪……
在葉澤濤的身上,一串串藍色的電芒不斷閃現,按照正常的情況,葉澤濤應該是渾身麻痹痛苦萬狀在空中不斷打滾。
可葉澤濤卻是對這樣的雷電擊體渾然不覺一般,雙目中蘊含着嘲諷的笑意看着燭之汝。
燭之汝驚駭萬分,自己一直偷偷苦練,就想着在意想不到的場合下露出這麼一手,然後震驚所有人的目的竟然就這樣落空了!
看對方的樣子,不但沒有遭受到雷電擊打的痛苦,相反還有一絲享受的味道。
燭之汝怎麼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結局,馬上,它又扭擺起身體,張嘴咔咔又是兩道閃電向葉澤濤劈了過來。
葉澤濤嗤嗤冷笑,略一調運善能,遍佈周身,頓時在他的體表上浮現出了一道淡淡的聖白防護能量罩。
兩道聲勢浩大的閃電,劈上了葉澤濤的能量防護罩,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攪起,就瞬間消失不見了。
燭廣可是識貨的大行家,一看見葉澤濤這樣的表現,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可現在燭之汝已經勢同騎虎,下令撤回來無疑是對兒子能力的懷疑和自信心極大的打擊。
想到這裡,燭廣一揮手,命令所有的拱衛戰團的龍族戰士全部一起參與到攻擊葉澤濤的陣容中來。
燭顏有些看不慣了,馬上來到了燭廣的身邊大聲叫道:“燭廣,你太過分了,這樣對待一個人類的高手,你就不怕招致對真龍一族有深遠影響的報復麼?”
燭廣嘿嘿冷笑說道:“燭顏,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你也是真龍一族的人!現在有卑微的人類冒犯真龍一族的尊嚴,我們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去捍衛我們的尊嚴!而你這樣處處幫助一個人類,你是何居心?”
如此的顛倒黑白,可把燭顏給氣壞了,現在跟燭廣講道理已經來不及了。因爲拱衛戰團的龍族戰士已經山崩海嘯一般涌向了葉澤濤。
就見葉澤濤通體爆發出一股刺眼的炫白光芒,就聽見一聲彷彿來自於遠古洪荒般的怒吼從圍在垓心的葉澤濤的嘴裡發出。
這聲怒吼,在所有龍族戰士的心裡引發了極大的共鳴,這就好像是一個沉睡了無數歲月的一個巨擘一般的老祖猛然間醒來。一聲咆哮在宣泄着它纔是這個世界上唯我獨尊的唯一存在!
極速往前衝峰的龍族戰士頓覺渾身酥軟,一股來自血脈上無可抗拒的壓制讓它們渾身產生不出半分的戰力。甚至,連控制身體的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砰砰砰……
一個個失控的龍族戰士立刻恢復到了龍身本體,因爲無法控制住身體,全部狼狽不堪撞到了一起。
燭廣和燭顏也被這源自血脈深處的威壓所震撼。雖然他們還能有活動身體的能力,但是,那種發自心底的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讓這兩個全部面部抽搐,呆立在虛空當中。
葉澤濤緩緩飛到了燭之汝的身邊,一拽燭之汝的腦袋,把燭之汝嚇得渾身蜷縮在一起,眼睛死死閉住,根本就不敢看葉澤濤的眼睛。
“身爲真龍一族的成員,榮耀與戒律是什麼。難道你都忘了麼?”
葉澤濤對燭之汝提出的問題,讓燭顏大吃一驚。因爲龍族成員可都是知道真龍一族的榮耀與戒律的內容是什麼。
對於真龍一族的成員來說,始終要恪記,以弘揚正義爲榮耀,以持槍凌弱爲戒律。這個人類所提出的榮耀和戒律,對於眼前的形勢來說,正好是說到了點子上。
也就是說,這個人類對於真龍一族的事情所知甚多,可這樣的人應該是真龍一族也熟知的人啊,自己怎麼會沒有印象呢?
剛剛那一聲怒吼。明明是真龍一族的最古老,血統十分純正的血脈傳承之輩才能夠發出來的。這個人居然有這樣的本領,難道是真龍一族的純正血脈傳承者?
想到這裡,燭顏心中頓時大喜。但旋即又是冰涼一片。如果對方真的是真龍一族純正血脈的傳承者,那麼剛纔對於他所做的一切,那就是嚴重的侮辱和褻瀆!這要是按照族規論起來,那可是藐視上位的罪過啊。
在真龍一族這個等級森嚴的族羣中,藐視上位那可是抽筋扒皮,挫骨揚灰的大罪過啊。真的計較起來。就是自己這個旁觀者,也要受到極爲嚴厲的懲罰。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燭顏的冷汗不要錢一般往外冒。
葉澤濤見燭之汝不敢回答自己的問題,冷笑道:“今天我到真龍一族這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的。如果冒冒失失擊殺真龍一族的人,或許說我太刻薄了。可要是不教訓一下飛揚跋扈的傢伙,還真的以爲我葉澤濤就是泥捏面做的!”
說着,葉澤濤的雙眼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他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龍族戰士全部戰戰慄慄,別說是跟葉澤濤對視了,就是連喘口氣都覺得費事。
“藐視上位者,抽筋扒皮,挫骨揚灰!真龍一族的規矩如此,我也不好破壞,不過,我酌情處理一下,就只把你的筋給抽出來一條,省得你不長記性!”
說着,葉澤濤並掌如刀,狠狠插向了燭之汝的脖頸,真龍一族號稱是宇內無雙的強橫肉體,在葉澤濤的手刀下就好像豆腐一樣,被葉澤濤輕易插進了燭之汝的脖子。
葉澤濤手略一摸索,就抓住了燭之汝的一根大筋。
燭廣看得真切,臉色煞白大聲喊道:“不要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燭之汝發出了一聲震天一般的長長的哀嚎聲!葉澤濤右手狠狠往外一拽,把一根亮晶晶的龍筋給抽了出來。
燭之汝在空中渾身抽搐着哀嚎,就是難以動彈半分。龍怕抽筋這一說果然是正確的,被抽掉大筋的燭之汝,就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法再像別的龍族成員一樣自如活動了。
燭廣奮力飛到了燭之汝的身邊,椎心泣血般摩挲着兒子的身體放聲大哭。猛地,燭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葉澤濤,狠狠說道:“你竟然下這樣的狠手,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
葉澤濤淡淡看了一眼燭廣,又若無其事掃了一眼周圍嚇得癱軟成一團的龍族戰士,輕蔑笑道:“你憑什麼要我付出代價?是憑實力打敗我,還是再找人來圍毆我啊?沒想到我的手下留情換來的卻是滿腔的怨毒,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
說着,葉澤濤眼睛重新回到了燭廣的身上,量嚴重射出了濃濃的殺機!
“你,你……你要幹什麼?”燭廣被葉澤濤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它忽然意識到,這個對手可不是危言恫嚇,這可是個敢想敢做的主兒,如果還嘴硬的話,搞不好會痛下殺手,那樣就不只是只有一個殘廢的兒子,自己和兒子的兩條命就有些懸了。
燭顏看到這樣的場景,趕緊過來解圍。不管燭廣怎麼可惡,畢竟是真龍一族的族員,就算是犯了死罪,也應該由真龍一族來執行。如果死在外人的手裡,那真龍一族可就丟大人了。
“這位朋友,蔽族成員有得罪之處,還望您高擡貴手不要計較。您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我們族中的長輩麼?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族中長輩,請。”
說着燭顏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葉澤濤略略沉吟了一下,並沒有對燭廣動手,衝着燭顏一抱拳道:“如此就有勞帶路了。”
等到葉澤濤稍一離開,燭廣驚恐的心態馬上又被憤怒所取代,它不敢朝葉澤濤發火,卻是敢於向燭顏發火:“燭顏,你竟然勾結外人,對於本族成員所受到的傷害置之不理,你這樣就是包藏禍心!我要告你!”
燭顏真的沒想到燭廣會這樣有失體面,不由得轉頭怒斥道:“燭廣,你也算是族中的長老級別的人物了,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不成體統,真龍一族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好啊,你去告我吧,無論告到哪一層面,我都一定奉陪到底!”
葉澤濤看着這一幕的鬧劇,心裡不由得安生惻隱,真龍一族,往昔是何等的風光,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倨傲,冷血,自私,殘暴,沒有絲毫的廉恥之心,真龍一族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燭顏被燭廣給鬧的面上無光,也不多說話,引領着葉澤濤一路向龍星飛去。
一行人中,唯有小裂興高采烈,看着周圍濃郁的氤氳繚繞,恍如仙境一樣的美好,小裂興奮得大呼小叫。它可不是因爲美景而陶醉,而是因爲它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肯定會孕育着天材地寶,如果被它逮到,那將是一場多麼盛大的盛宴啊!
很快,一行人降落到了龍星之上。真龍一族的權力核心,在龍星的萬龍城金龍殿中。真龍一族是一個十分久遠的種族,規矩十分嚴苛。不管是誰到了龍星,就只能步行到萬龍城金龍殿,違反這個規定,一律按照藐視真龍一族的規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