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心。
蘇宇展開了《山海尋幽帖》，一副很長的字。
蘇宇看了一陣，欣賞了一番，不得不說，師祖字寫的還挺好看，起碼比白楓的好看的多。
意志力進入，沒有異常。
只能感受到字體的厚重，帶着一些古樸的味道。
這是山海境留下的字。
至於其他的，什麼都沒。
“真的有武技存在嗎？”
蘇宇有些心驚，連洪譚這麼多年都沒發現什麼異常，這代表若是真有，那絕對是日月甚至永恆強者書寫的。
起碼比師祖要強不少！
手中，出現了一滴龍蠶精血。
蘇宇深吸一口氣，往卷軸上滴了一滴。
精血一入卷軸，眼前變了！
……
蘇宇眼前恍惚了一下，再睜眼，他已經不在原地了。
四周空蕩蕩的一片！
下一刻，面前忽然多了一人，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四五十歲，眼神有些呆板，不過等看到蘇宇，很快眼神一亮！
“人族？”
蘇宇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勿要驚訝，一縷意志力殘留罷了！”
中年男子淡然道：“能得到此法，便是你的機緣！之前，得到此法的乃是一位異族，死了沒？”
“沒……”
“不管它！”
男子不多說，看向蘇宇，語氣厚重道：“此法，名爲《時光》。”
時光？
蘇宇愣愣的，他到現在都糊塗來着，這是意志之文的空間所在嗎？
居然還有人！
當然，意志之文都有人，可是以前的人不會說話啊！
這個還會說話的！
“《時光》，追尋時光之法，踏破輪迴，追星趕月，一步過去，一步未來……”
這個牛吹大了！
蘇宇無語中，這誰創造的功法啊，這麼吹！
“天階中級巔峰武技！開竅132枚！”
“可破山海，可鎮日月！”
“……”
蘇宇默默聽着，你繼續吹，你可能是無敵，你當然可以破山海，鎮日月，我又不行。
天階中級武技！
的確很強，但是得看什麼人修煉，修煉的人什麼境界。
“此法只有三重！”
“44竅穴爲一重！”
“一重，破山海！”
“二重，鎮日月！”
“三重，戰無敵！”
“……”
蘇宇繼續呆滯，這是三重的名字，好霸氣，可是……可是我怕喊出這名字，會被人打死的。
他真的想吐槽。
他不由想起了當初柳文彥跟他說的，一些無敵強者，年輕的時候很中二，隨便亂取名字。
比如有名的《開天無數刀》。
這位取得名字，也不遑多讓。
喊出這招式，蘇宇真的怕死，山海、日月能錘死他。
“開竅44枚，完成一重修煉，越階而戰，沒有絲毫難度！”
“千鈞戰萬石，萬石戰騰空！”
“……”
中年繼續述說，蘇宇默默傾聽。
下一刻眼前再變。
中年腿上出現一個個光點，都是竅穴。
“一重破山海，雙腿開竅44，各成體系，44竅，我鑽研多年，連貫成體系……”
中年再次自吹自擂了一陣。
反正就是很強，修煉會了第一重，越階戰鬥不是事。
開竅44個就行！
蘇宇迅速比對了一下，有些歡喜，“20個竅穴和戰神訣重合了！”
這也就是說，修煉第一重，他只需要開竅24個。
伴隨着中年的訴說，蘇宇忽然感覺暈乎乎的！
意志力……消耗殆盡了！
下一刻，蘇宇眼前一花。
他發現自己還在原地。
而《山海尋幽帖》又恢復了原樣，沒有絲毫異樣，精血已經徹底消耗完了。
“這……”
蘇宇剛想表示一下驚異，下一刻，他忽然感覺頭疼欲裂！
意志力消耗太大！
而此刻，蘇宇的意志力，也在迅速恢復中，隱約間有增強的趨勢。
蘇宇一愣！
無敵！
無敵境書寫的意志之文！
難怪自己還沒看多久，就消耗完了意志力，而且感覺意志力對抗之後，消耗很大，可恢復的速度也很快。
“這……真強！”
蘇宇歡喜，這東西感覺比碎片室還牛啊。
而且……神文！
蘇宇心中大動，神文，無敵境書寫的意志之文，可以勾勒出神文嗎？
“恐怕現在不行，我怕被這枚神文打爆！”
蘇宇忽然嘀咕一句，當日收服一位山海境的神文“殺”字，自己的兩枚神文都差點打不過。
何況一位無敵境的！
蘇宇嚴重懷疑，是不是一勾勒，那就是二階神文了。
“時光，一重破山海！”
蘇宇吐氣，好牛的名字，關鍵自己破不了山海啊。
“而且消耗很大啊！”
蘇宇無語，一滴精血，雖然只是千鈞境的，可自己沒看多久啊。
龍蠶精血可不便宜！
這東西很貴的！
“人族創造的功法，非要龍蠶精血開啓，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非要殺龍蠶，難道這位創造功法的無敵，被龍蠶打過？”
蘇宇心中不得不懷疑！
……
就在蘇宇唸叨的同時。
人境。
一處通天高塔之中，塔巔。
兩人在下棋喝茶。
忽然，一位中年目光投向南方，微微皺眉道：“誰開啓了我的《時光》？”
“嗯？”
對面的壯漢詫異道：“不是說，前些年被異族奪走了嗎？”
既然被異族奪走了，你往人境看什麼？
“在人境！”
中年淡淡道：“難道是那異族被人殺了？所以《時光》被奪回了？可憐我那徒兒……總算有人爲他報仇了！”
壯漢笑道：“怎麼，想拿回來？”
“算了，就當我送出去的答謝禮吧！”
說罷，中年淡笑道：“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希望不是什麼庸才，玷污了我的名聲！不過能擊殺那異族的，恐怕不弱，應該不至於是庸才。”
說着，中年冷冷道：“星宇府邸即將再次開啓，這一次，我定要讓人進入大開殺戒，爲我徒兒踐行！”
壯漢哈哈笑道：“行了，一大把年紀了，你那徒弟……實力不如人，被殺了也沒辦法，這東西，你也沒辦法阻止。”
說着，壯漢又道：“你那《時光》也只能說一般，名字倒是喊的響。”
“一般？”
中年冷哼一聲，“我一腳踢你回到百年前，你信不信？”
“呵呵，你倒是試試看！”壯漢鄙夷道：“你要是能把我踢回百年前，我給你上香！”
“……”
中年懶得理他，繼續下棋，半晌才道：“龍蠶王最近龜縮不見了，找個機會，和我一起伏擊它一次……”
“都幾百年了……”
壯漢無語道：“你還惦記這事呢？不就是被它吞進了肚子裡嗎？你也沒吃虧……”
“哼！”
中年不滿，有些惱火道：“它敢吞我，遲早要付出代價！”
壯漢懶得再說。
真記仇！
都這麼多年了，龍蠶王都煩了你了，遇到了你，直接退避，跑路，你還繼續追。
……
這一幕，蘇宇不知。
此刻的他，正在迅速恢復意志力，片刻後，蘇宇睜眼，滿臉的歡喜！
意志力好像強大了一點！
有點類似與第一次進入碎片室的那種感覺！
“無敵……”
他不知道對方是無敵還是日月，可既然敢取名鎮日月，戰無敵，對方是無敵強者的可能性很大。
“開24個竅穴就行，可以試試！”
“我還有不少破山牛精血呢。”
蘇宇打起了再進秘境的心思，把自己這24個竅穴開啓了，練成第一重破山海。
應該不會弱！
“購買龍蠶精血，五行種族精血……”
蘇宇唸叨了一陣，心中有些馬上去修煉的衝動。
天階功法，他很想試試，到底有多強。
如今的他，缺乏一些必殺技，這也許就能成爲自己的必殺技。
“感謝狻猊……”
蘇宇忽然一怔，盤算了一下， 22號餵食，現在好像過了12點了，這麼說，今天是10月1號了？
“還好，連頭帶尾也才10天！”
蘇宇鬆了口氣，幸好想起來了，要不然自己去了秘境，也許又得待幾天。
再出來，再忘了，那就半個月一個月了。
餓死了可不好！
“水人可是凌雲境，這傢伙精血是我開啓凌雲境水人圖冊用的……”
雖然現在還不行，以後不就行了。
自己到了騰空，大概就可以開啓凌雲境圖冊了。
……
片刻後，蘇宇到了地下二層。
門開。
被餓了多天的幾個妖物，好像有些習慣了，習慣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狻猊一臉滿足！
上次告訴了蘇宇消息，它多拿了幾滴元氣液，現在日子過的還不錯，雖然多拿了3滴，按理說，3天一滴，也就剛剛夠它之前飯量的。
可這位……不是有些健忘症嗎？
沒看那幾個傢伙都被餓的有氣無力了嗎？
“蘇宇小子，你來了！”
狻猊很活潑，很活躍。
來了就好！
剛好元氣液用完了，再不來，它也得捱餓了。
影子、水人、火鴉、白狸、鑽山牛這一刻都清醒了！
火鴉聲音尖銳道：“蘇宇，自從你接管此地，我就獲得了一滴元氣液，你真要餓死我嗎？”
太慘了！
其他傢伙，多少還有兩滴，它就一滴，真的太慘了！
蘇宇懶得理它，能說話就好，沒事。
他看向狻猊，笑道：“不錯！那帖子我拿到了，真的有功法存在，很好！狻猊，你有功了，這次你多一滴元氣液，下次我來，再給你帶點血肉，至於其他幾位……自己看着辦吧！”
說罷，蘇宇歡喜道：“武技拿到了，我現在就等着開竅了，一旦學會了武技，嘿嘿……我那敵人，也就千鈞八重，遲早弄死他！”
白狸這次一點也不嫵媚了！
聲音也不清純了！
有氣無力道：“蘇宇弟弟，給我也多來一滴元氣液吧，我……我用白狸一族的功法換，我真的不會人族功法，我可以給你書寫白狸一族的秘法！”
蘇宇翻白眼道：“少跟我來這套，當我傻？意志力裡面夾雜一些殺技，我被殺了怎麼辦？你們這麼強，我這麼弱，我纔不會上當！”
白狸想哭！
不會啊！
給我來點吃的吧，每次都是十多天來一滴元氣液有啥用，真的要餓死了。
之前那些傢伙還想跑，現在……別提了，別把我們餓死就行。
太不負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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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區這邊，之前白楓也不負責任，隔三差五的忘記，可不是這麼忘記的。
白楓一個月，好歹能來七八次，平均四五天來一次。
蘇宇……一個月都來不了三次！
不，這個月來了三次。
白楓4號交給他的，現在10月1號，剛好來了3次。
就怕每次都這樣啊！
明明說好了3天來一次的，結果變成10天一次了，誰受得了？
影子、水人都呈現出了身體，眼巴巴地看着蘇宇。
他麼的，不想活了。
凌雲都快扛不住了！
鑽山牛更是咬牙切齒，悶悶道：“給我20滴元氣液，我給你凝聚一滴精血如何？”
當然是不划算的！
精血丟失，實力下滑。
關鍵是，不下滑，自己要餓死，沒有元氣液補充，它遲早會成爲枯骨的，實力強大有啥用？
蘇宇瞥了它一眼，敷衍道：“再說吧！騰空的精血，我又用不上，你們這些傢伙，實力這麼強，就沒個萬石的，騰空的，你想撐爆我，果然不安好心！”
“……”
鑽山牛那叫一個委屈！
他麼的，我實力強，怪我了？
你自己太弱，我有什麼辦法。
“你……你可以賣了，然後買精血啊！”
鑽山牛有些委屈道：“我是騰空境，賣了，你換10滴萬石境精血都不難……”
蘇宇一聽這話，瞬間醒悟！
忍不住看向這頭牛，驚訝道：“你還有這腦子？”
“……”
鑽山牛想哭！
這不是基本的嗎？
我真要蠢，怎麼修煉到騰空的？
你自己蠢，還怪我太聰明？
蘇宇也不再說，給狻猊餵了兩滴元氣液，狻猊感動的想哭。
幸福啊！
對比其他傢伙，我真幸福啊。
兩滴元氣液啊！
這功法，送的太值了。
前後多了4滴元氣液啊！
天階中等功法，多了4滴元氣液……想着想着，狻猊也想哭。
什麼時候，天階武技這麼便宜了？
蘇宇也不管這些，喂完了元氣液，笑道：“我最近要閉關修煉……”
此話一出，驚了！
幾頭妖物大驚失色！
閉關！
這得閉關多久？
白狸急忙道：“蘇宇弟弟，不，蘇宇哥哥，我……我……我用精血換元氣液，不，功法、武技都可以，實在不行，我……我用我們鎮族功法換，你交給你們學府，起碼獎勵你數千功勳點……”
“不夾雜意志之力的，就是單純的功法……”
蘇宇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動道：“不夾雜意志之力的功法……”
這個好像不錯啊！
就算自己不用，上交學府，應該也有獎勵的吧？
學府有這些種族的功法嗎？
可能有，可能沒有。
想了想，蘇宇開口道：“那你們都給我記錄一些各大種族功法，我去上交學府看看，若是有獎勵……”
蘇宇頓了頓道：“這樣，學府獎勵我100點功勳，我就多給你們一滴元氣液，要是沒給我獎勵……抱歉，我的元氣液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幾位大妖都是滿心的無奈和絕望！
這混蛋玩意，元氣液是你的嗎？
不得不說，蘇宇這招夠狠。
交給學府！
不要意志之文，這樣就算有算計，沒有夾雜意志力，蘇宇自己都不修煉，怎麼算計他？
影子聲音幽幽道：“人族和我們交戰多年，大部分功法你們都有，就算上繳了，也未必有什麼獎勵，100點功勳，我們也知道代表什麼，文明學府不會給你這麼多的。”
蘇宇笑道：“這樣嗎？那就多寫點好了！就算他們有，你們加點自己的理解進去，這不就更好了？本族人自己的理解，這比我們理解的深入吧？你們要想坑誰，別坑我就行，學府一大把山海，你們有把握就去坑他們修煉去！”
幾位大妖再次絕望！
廢話，山海境是那麼好坑的嗎？
蘇宇笑道：“答應嗎？答應的話，那就寫，寫好了我送去學府換獎勵，剛好沒錢了，換來了錢，給你們買吃的！”
幾位大妖面面相覷，半晌，白狸哀怨道：“寫，我寫！蘇宇哥哥，我寫了，你換來了獎勵，一定要給我幾滴元氣液，我真的撐不住了，我實力本就不如它們……”
蘇宇笑道：“好啊！放心，我這人不撒謊！就是有些忘性大，其他缺點都沒有。”
此話一出，幾妖同時點頭。
對，你忘性大！
大的經常忘記來給我們餵食，遲早要餓死幾個。
蘇宇說着，想到了什麼，看向水人道：“1號，你們五行族從小就能修煉意志力嗎？”
此話一出，水人沉默了。
“幹嘛，難道是機密？”
水人聲音輕柔道：“算是吧，不過……我們和人族有些不同，我們其實並無竅穴之分，修煉的功法和你們也截然不同，哪怕拿到了功法，你們也無法修煉。”
“無竅穴之分？”
蘇宇愣了一下，水人幽幽道：“不錯，我們是五行化靈，或者說，全身處處都是竅穴，我們的修煉功法，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具體開啓了什麼竅穴，你們人族就算拿到了，研究再久，也無法轉換成你們的修煉功法。”
蘇宇心中微動。
別人不行，圖冊行啊！
他覺得圖冊沒問題！
人族騰空之前，意志力只能被動修煉，就和肉身開元一樣，開元境也是被動修煉，而非主動。
可當初的蘇宇，卻是在圖冊的幫助下，完成了主動修煉。
既然如此，意志力爲何不行？
想到這，蘇宇開口道：“1號，你給我寫一遍你們修煉的功法如何？我看看，哪怕沒用，也有不小的價值，我給你1滴元氣液！”
水人無言以對！
我五行族的功法，就值1滴元氣液？
你是有多看不起五行族！
蘇宇知道它想什麼，隨意道：“又不能修煉，你看看狻猊，給我的天階功法，我是可以修煉的，這兩者當然價值不一樣！”
水人無奈，開口道：“我再想想！”
話落，化爲一攤水跡，不再開口。
蘇宇也不強求，等拿到了五行族精血，一樣可以開啓修煉，不過從水人這拿到原始功法，以後自己可以琢磨一下如何改編。
這次自己給胡宗奇的《淨元訣》其實都不算功法，很簡陋，不成體系，就是告訴他，如何開啓竅穴，在哪開啓，如何關聯……
當然，功法其實就這樣！
就是少了一點故弄玄虛的東西，可人家一看蘇宇給出的功法，就知道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創造的，拿到了……未必敢修煉。
胡宗奇沒懷疑，那是因爲蘇宇真的洗刷了自己的竅穴，有實際證明在，而且蘇宇也沒有坑害他的必要。
以後可不能都這樣給！
少數一兩本還好，多了，都是這種描述，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根據功法改編來的，而是真實運轉過竅穴，纔有這樣的體驗。
這代表，這些功法都有人嘗試過，誰嘗試過？
洪譚？
白楓？
還是蘇宇？
這樣也容易被人看出一些端倪！
蘇宇想了很多，也不廢話，出去拿了點紙筆，直接丟進了籠子裡。
“你們快點寫，想寫就寫，不想寫的算了，會人族語嗎？最好寫兩份，一份人族語的，一份你們本族語的……”
他剛說完，白狸哀怨道：“蘇宇哥哥，有些功法不用意志之文寫，根本寫不出那種韻味，有些修煉方式，是用語言無法表達的！”
這話蘇宇相信！
真的有這種功法，而且還不少。
沒有意志之文版本的，拿到了都學不會。
“那就寫能用語言寫出來的！”
蘇宇也不介意，隨手丟了一滴元氣液過去，笑道：“白貓，你最聽話，這個是獎勵你的！”
白狸大喜過望，一口叼住元氣液，激動都想落淚。
太慘了！
曾幾何時，一滴元氣液讓一位騰空八重如此感動！
“我寫……”
白狸激動的不行，也不用筆了，爪子極其靈活，唰唰唰地就寫了好幾篇功法。
“哥哥，這個要開啓外面的神符防護才能拿出去……”
蘇宇一聽這話，眼睛一瞪！
忽悠誰呢！
“丟出來試試！”
“真的不行，丟出去了，會被雷霆炸裂的，這種神符防護網，只能從外面丟東西進來……”
蘇宇考慮了一下，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很快，蘇宇跑上去了。
片刻後，又下來了。
手上拿着一塊留影玉符，笑道：“舉着那張紙，站的距離籠子近一點，我給你拍個留影……”
白狸崩潰了！
這傢伙，真行！
乖乖地用爪子舉着紙張，蘇宇拍了好幾下，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很好，我回頭去學府那邊上交試試，要是有獎勵，下次我來給你帶好吃的！”
狻猊不得不開口道：“蘇宇……那個……你說好了給我帶點血肉的！”
“沒問題！”
蘇宇答應的痛快，很快離開了關押區。
等他走了，剛剛還慘兮兮的白狸，嘆息道：“不行！這蘇宇，很警惕！人也不傻，這麼下去，我們根本沒任何機會，再這麼下去，我們真的撐不住了！”
狻猊也低聲罵道：“老子給他一本天階武技，他給老子幾滴元氣液……這買賣，真敢做！”
說罷，有些抓狂道：“這麼下去不行！影子，你有辦法嗎？”
影子幽幽道：“有，給他精血！混雜一些自己的意志力進去，我知道，你們有些傢伙，甚至有滴血重生的能耐，只要他心動，就有機會！”
說着，又道：“白狸，多寫一點功法給他，讓他嚐到甜頭！換取一些功勳，一步步吊住他！”
“人的慾望是無限的，當他嚐到了甜頭，他就會越來越貪婪，貪婪我們的血肉，功法可以留影，血肉難道也能留影？”
影子幽幽道：“他遲早會上鉤的！慢慢來，只要他開啓了外圍的神符防護，我們就有希望出去！”
幾頭大妖都不再出聲，陷入了沉默。
……
生活區。
蘇宇拿着留影玉符看了一遍，白狸寫了三篇功法，蘇宇簡單看了一下，嗤笑一聲！
都是無用的廢物功法！
人類可能早就繳獲了！
“也許可以試試……”
上繳學府試試看，看看給不給功勳，若是給，這也是一個來源。
而且……以後真要缺功勳了，用圖冊造假，造一篇比較重要的功法上繳上去，獲得獎勵，還能有個藉口。
師祖關押了幾頭大妖，恐怕知道的人不少。
“也好，多幾個背鍋的對象，不好解釋來源的功法，就是它們給的！”
蘇宇沒再多管，開啓防護神符……做夢去吧！
自己才千鈞境，這些騰空凌雲，隨便都能弄死自己，蘇宇纔不傻。
他收拾了一下東西，籌備了一番，準備再次進入秘境。
“修煉了《時光》之後，我也許就能去試試挑戰百強榜了！”
百強榜！
蘇宇深吸一口氣，他的目標可不是百強榜靠後的傢伙，而是黃啓峰。
他知道，自己一旦進入百強榜，定然會被黃啓峰他們針對。
既然如此，打殘打廢他們再說！
學府不允許廢了學員，重傷……還能修煉，這就不算廢！
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蘇宇也不廢話，馬上道：“龍蠶精血，不在乎什麼境界的，馬上給我來個100滴左右，當然，若是騰空之上的，少一點也行！五行種族精血收集到了嗎？我馬上就要！”
夏虎尤驚訝道：“騰空之上的都要？”
“對！”
蘇宇開口道：“我是說龍蠶精血，其他的，還是萬石爲主！”
“行！”
騰空之上的，這就好辦了，當然，價格很貴就是了。
百強種族，上戰場的，騰空之上可不少。
“龍蠶也是百強種族，騰空境的，我可以給你弄一點，不過價格不菲，騰空境的，神魔精血上千點功勳一滴，龍蠶便宜點，那也得100點功勳一滴了……”
“這麼貴？”
“算便宜的了！當然，火豚的要不要，騰空境的火豚精血，20點功勳賣你！”
“……”
蘇宇無語，我要這個垃圾種族精血幹嘛！
他服用過，連開啓圖冊都做不到，垃圾！
“那……給我來10滴……”蘇宇忍不住道：“太貴了吧，殺一個騰空也才獎勵100點功勳，一滴精血你收我100點功勳……”
夏虎尤無奈道：“大哥，殺一個騰空100點功勳，那是白送你的！精血這些東西是戰利品，沒說殺一個騰空真的就只有100點功勳收穫！戰利品，那也是功勳！所以殺一個騰空，你收穫的絕對不止100點功勳，明白了嗎？”
蘇宇無言以對。
“那就來10滴，五行種族的精血都能弄到吧？”
“行，我回頭給你送過去，都收集到了。五行種族精血，金木水火土各萬石精血兩滴，50點功勳一滴，10滴就是500功勳，總共1500功勳！”
蘇宇鬱悶，想了想道：“問你一下，鑽山牛騰空精血價格如何？”
“還行，鑽山牛是破山牛同屬，對騰空肉身築基效果也不錯，一般買不起價格高的種族精血，買鑽山牛的也不錯，排名也算靠前，初期的60點功勳一滴左右。”
“後期的呢？”
“那就不便宜了，150點左右吧！”
“我賣你，你要嗎？”
“……”
夏虎尤愣了一下，你賣我？
你從哪弄這個？
下一刻，好像明白了什麼，驚訝道：“你不會說的是你們研究中心的吧？”
“對！”
“別鬧，你那邊最好別弄這個，鑽山牛這一族，有滴血重生的能力，當然，不是每頭牛都有，其中的王族都有，你小心點，別瞎弄！”
蘇宇眼神微變！
之前就有這樣的擔憂，現在看來，這頭牛……呵呵，真的不太老實啊！
還要送自己精血，就爲了換點元氣液。
蘇宇也就是這麼一問，可沒真準備現在打開防護神符接受它的精血。
就算要……也得拉上白楓一起。
白楓可是有這樣的經歷，他經常去扒皮抽筋弄點精血的。
“行，我知道了！”
蘇宇也不再多說，“東西儘快給我準備好，1500點功勳是吧……行！”
蘇宇咬着牙！
給！
不就是錢嗎？
我沒有嗎？
砸進去！
等天階武技修煉成了，老子去一個個搶回來……咳咳，爭回來！
“除去1500點，我就剩下1200多點了……得省着點用了！”
兩萬功勳，真的快花完了。
不過他現在還有不少破山牛精血，以及大量的意志之文在手，也算是個不折不扣的土豪了，這些東西變賣出去，也能賣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