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是殘酷的,想過的好一點,我就要捨棄曲暢跟安優在一起。如果我是聰明人的話,我也一定會跟安優在一起。
然後我不聰明,我一直就很傻。我只知道從一而終,一旦喜歡上一個女孩兒,我就再也不會變了。不管曲暢哪裡不好,我們有多麼不合適的地方,我還是會跟曲暢在一起。
我跟曲暢說攤牌,不過是想承認我想混的事。混與不混,這個問題也一直是最糾結我的問題。混,我怕會被人罵。不混,但是我現在過的又真的不好。因爲不混,我還和很好的兄弟簡傑掰了。
我心裡難受,是因爲我捨不得安優。因爲一個人只能娶一個老婆,我娶了曲暢,就不能娶安優。安優很好,對我也很好。但是,我真的不能跟她在一起。
只有有遺憾的人生,纔是最美滿的人生。安優,我相信她會找到好的歸宿。一個像我一樣的傻瓜,願意被她騙來騙去的傻瓜。在找曲暢之前,我深深擁抱了她。她聰明,她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當然,她也同意我這麼做。
安優是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子,她假死,便是希望我能跟曲暢在一起,讓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如果我捨棄曲暢跟她在一起,我相信她也會看不起我。這個女孩子太完美了,我還是愛她。不過那種愛,是對親人的那種愛。與邱凡、陳樂平、畢方、小鳳凰他們一樣。
而我心靈出軌這一件事,也是很正常。我只是對安優好奇,有好感。我們沒做過什麼,我甚至沒幻想過跟她發生那種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在這麼多優秀的女孩子中保持專一,真的太難了。
至於我和安優,我們在她臨死前已經在一起過了。試一試,便已經足夠了。人的一輩子不可能只談一次戀愛,能經歷這麼多美好的女生,真的很好。我很慶幸,在結尾之前,我仍然堅持住了,做到了從一而終。
當我對曲暢說完這一番話後,曲暢的眼淚也落了下來。擦乾淨她可憐巴巴的淚水,我們拿着那種會員卡,走進了賓館。這一夜,我一定要好好欺負她一下。尤其是她剛纔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真的刺激到我了。
待第二天,我離開了曲暢。臨走時,我問她,“我真的要混了?”
“你學會怎麼混了嗎?”曲暢問我。
“必須的!”我微笑着點頭。
所謂混,便是混日子,混生活。而所謂混,不一定是要當混子。在一年前,馮勇想混的更好一些,他選擇了去南方打拼。而到了南方後,他發現他一個外地人在南方根本吃不開。而且又趕上掃黃,他什麼好處都沒撈到。
於是,他給一名大哥當
了打手。他打架雖然沒有邱凡、周陽他們那麼厲害,但是他夠陰險。靠着心黑手狠,他很快成爲了一名金牌打手。南方那裡經濟繁榮,他在那當打手比在這當老大賺的還多。
一個月前,他給我打電話說想家,想回來。我說想家了便回來,家裡還有一羣兄弟等着你。他說好,待處理完南方那邊的事就回來。
於是,在前幾天,他給我打了電話,說想回來。
我不是個高調的人,這些事我一直沒說。面對陳國漢小舅子找人打我這件事,我也一直忍着。現在馮勇就快回來了,我開車回去的路上露出了微笑。
醫院中,畢方看見我給我拿了五萬塊錢。她對我說這錢是陳國漢小舅子給我的,愛要不要。看着這五摞子鈔票,我笑了。安優說話一向很準,她說是十萬就是十萬。她的話,我怎麼的也要讓它應驗。
拿着錢,我開車去了陸家村。到七哥家的時候,七哥正在打麻將。班長王磊也在,看見我來了他虎視眈眈的盯着我。
啪的一聲,我將五捆鈔票摔在了麻將桌上。這一摔,麻將立刻被撞到地上。七哥和另外三個人,全都惡狠狠的看着我。
看着他們三個生氣的樣子,我微笑着說,“七哥,我被你連橋打了損失這麼多?你只給這麼點錢,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那你想怎麼樣?”七哥冷冷看我。
“十萬塊,少一分免談。”我說。
“呵呵,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你還覺得你很值錢?我告訴你,我家裡有錢,而且不差錢。不過,我不會多給你一分錢。”七哥冷冷的說。
“那好呀,我現在去派出所催,讓他們把王磊抓了,然後我去法院告他。”我說。
“你敢!”啪的一聲,七哥站了起來。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一次我們的爭吵與錢無關,而是跟面子有關。如果不是班長之前熊我熊的那麼慘,我怎麼可能報復他。我他嗎因爲他損失了六萬塊錢,五萬塊錢怎麼可能將我打發了。
笑着,我對七哥說,“七哥,如果你的連橋進去了,你一定很沒面子吧?我現在就去派出所,你看我敢不敢。”
“我草你嗎,那這樣的話,我就把你腿打斷,然後再賠你十萬!”給同桌三人使了個眼色,那三人朝我撲來。
三個人,全都是膀大腰圓的大老爺們。眼看着其中一人朝我打來拳頭,我一拳就迎了上去。砰的一聲,我倆兩拳相撞。壯漢臉色大變,然後手臂微垂。
就在這一剎那,另一個人一腳也朝我踹了過來。正好踹中了我,將我踹的後退幾步
。三個人同時打我,我肯定要吃虧。拎起一把靠在牆上的椅子,我狠狠一掄。啪的一聲大響,椅子壞了,男人也倒在了地上。
見我一出手就傷了兩人,另外一個也有些害怕了。怎麼說我以前都混的挺有名氣,是老大還是金牌打手。人的名樹的影,見我這麼能打他們怎能不害怕?
趁着這男人後退時,我想上腳踹他。不過有人嗷的一聲大吼,朝我撲了過來。是王磊,他壯碩的大體格子一推,我後腰立刻咯在了自動麻將桌上。見我這麼能打,七哥也找來一把刀子。拿着刀子,直接就往我身上捅。
“我去你嗎的!”千鈞一髮之際,我用力一扭王磊壯碩的身子,七哥不小心劃了王磊一刀。鮮血流出,七哥有點懵了。他連忙跟王磊道歉,“兄弟,我不是故意的。”
“草,七哥你咋整的啊?”王磊看腰部流出的血,也愁容滿臉。
答應曲暢我不會受傷,我怕吃虧轉身就往屋子外跑。倒是七哥反應最快,他大聲說,“劉鵬這小子又重新混了,他兄弟多,我們不能讓他跑了。”
聽到七哥說話,他那幾個牌友全都過來追我。他們都歲數大,我年輕,他們跑不過我。跑了一陣,我突然聽到身後呼嗤呼嗤直喘,竟然是一隻大狼狗朝我追了過來。嗎了個比的,農村的混子就是猛,打不過人還放狗。
也是着急,我掏出兜裡的車鑰匙就砸那狗。被我砸疼了,大狼狗夾着尾巴又調頭往回跑。看到這狼狗這麼熊,我沒好氣的罵,“狗仗人勢的東西。”
已經決定混了,現在我也跟七哥幹起來了。到晚上的時候,七哥就給我打來電話,說要定點。他們油販子做的都是違法的生意,打架猛,人數多。拿着電話,我冷笑着答應了。待打完了電話,我給馮勇去了一個電話,我問馮勇什麼時候回來。馮勇說快了,就是這兩天。
“明天就回來。”我想了想對他說。
“明天,鵬哥你是有啥急事?”馮勇問我。
“幹架。”我說。
“哦,哦了!”馮勇一聽說有架打,後腦勺都跟着樂。
在第二天時,我、陳樂平、才子、老匡,我們四人在飛機場等到了馮勇。就見馮勇走出來,一件花襯衫,邁着外八字,脖子上戴個大金鍊子。一張嘴,還露出顆金牙。看到馮勇如此暴發,我吃驚的問他,“勇哥,你有錢也就算了,怎麼還把牙也換了?
“別提了,我在南方跟人打架打掉了牙。鑲牙的時候,我心思乾脆鑲顆金牙得了。牛比,適合我社會大哥的身份。”馮勇笑嘻嘻的說。一對小眼睛中,射出陰冷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