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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頭垂得更低,看着腳底的舞步,並不去望他,甚至連讓他看她,她都覺得,是無法忍受的羞辱!
“一直低着頭,是地上有金子給你撿嗎?”宸奕琛覺察到她腰部的不自然,手不禁只做個樣子,並不真正地碰觸她。
隨着他的這句話,夏熙染冷冷地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回眸對上的卻是簫苡晴的眼睛,夏熙染望着她,她也望着夏熙染,眼神中有羨慕,也有一絲淡淡的哀傷。
很奇怪,在她的眼中,熙染沒有看到本該有的恨,而是哀傷。
按理說蕭苡默的死,多少和她有着關聯,她一直挺恨自己的不是嗎?或許,她是愛宸奕琛的,並非是因爲虛渺的名份,而是單純地愛。
說到底,愛情太過奢侈,得不到總是最好的,即便是得到也要消失不見的。
想當年張愛玲,那般聰慧驕傲的女子,也不過只求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罷了。
突然,夏熙染擡起始終垂底的頭,對宸奕琛說:“別再兜圈子了,我全部都聽到了。”
這是沉默良久,她第一次主動對他說的話,宸奕琛微微有些怔愣:“聽到什麼?”
“你派去的人,是不是找到戀星了。”她的聲音有些期盼,又有些隱忍。
宸奕琛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避重就輕地問她:“我喝醉後,在休息間裡的人是不是你?”
夏熙染纔要否認,但被他盯着,不由自主地反駁:“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纔回答你的。”
“你先說!”他同樣的固執。
“你先。”
他苦苦糾結了一下,卻道:“算了,還是女士優先吧。”
“不用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表現的太紳士。”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夏熙染冷笑一聲,作了個請的手勢:“不用客氣。”
“服了你了,婚禮結束後,我會親自去一趟海南。”
她聽到海南二字,條件反射性說:“我和你一起去!”
“但是你得答應小爺,彼此不再賭氣了,好嗎?你不生我的氣,我也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他別有深意地說!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夏熙染只是淡漠地擁緊披風,並將身體儘量往後移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卻還是落進宸奕琛的眼中。
“我說什麼,你心裡難道不比我更清楚?”
夏熙染被他繞懵了,怔怔地答:“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我醉酒後,在休息間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你?”
夏熙染在他目光的逼視下,上午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臉上更是滾燙不已,她咬緊脣回答:“是。”
“那就對了。”宸奕琛的眼裡突然蘊出一些笑意,將頃刻間的陰霍一掃而空。
“什麼對了?我不過剛好在那裡換衣服,你就突然闖進,我們向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基於禮貌上的敬意,我不過慰問了一下,你是否醉倒撞得頭破血流,不過很遺憾,你沒有任何事,所以,我當然把空間留給你,又離開了。”&l;: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