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海戰險勝

亞投行,作爲上海縣城的地標,其頂樓天台也是上海縣城內的最高點。

平時李衛國來到亞投行總會到天台上看看風景,體會一下自己一手打造出來的新城市。

今天李衛國再次來到這裡,登上天台,只不過這次不是爲了看風景,而是一種期盼,來自天邊東方。

東方是無盡的大海,此刻東海艦隊正在跟英法美聯合艦隊交戰,李衛國很緊張,很想知道結果,可即便是站在亞投行的樓頂上也是看不到的,甚至用望遠鏡也不可能。

不過,天邊東方有一片黑雲密集區,隱約能夠聽到從那裡傳出來的淡淡雷鳴聲。

黑雲不是雲,是戰場上的硝煙。同樣大晴天也不可能打雷,那是交戰中的炮彈爆炸聲。

“打得一定很激烈,很辛苦吧!”

李衛國自言自語,當初組建東海艦隊,雖然是爲了對抗太平天國,但也想到過會有一天碰上從海上來犯的外國海軍。

剛剛成立三年的東海艦隊,是世界近代海軍家族中最年輕的一員,輪戰鬥力倒是可以直接碾壓太平軍水師和清軍水師,但跟英國、法國這些頭號海軍強國相比,就差得遠了。

如今英法美三個歐美最強國家組成聯合艦隊來犯,東海艦隊能否擋得住這點,李衛國心中可是沒底。

不能說李衛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相反李衛國非常冷靜,能夠認清楚當前的國際形勢。

歷史上的1857年是第二次鴉#片戰爭的起始年份,也是第一階段。這個階段期間,英法美俄四國都要求擴大在華利益,但只有英法臨時組成了聯軍侵華,規模也不大,只攻陷了廣州和上海。就嚇得清政府簽署了天津條約,美國沒有直接參戰。

可如今歷史發生了改編,李衛國雄踞上海,殲滅了美國亞洲艦隊從而得罪了美國,如今美國海軍經過三年發展,重新打造了一支小規模的亞洲艦隊派到了香港,跟英法兩國海軍聯合到了一起。

美國參戰了,使得第二次鴉#片戰爭的規模擴大了,表現在第一階段就組成了英法美聯合艦隊,原本英法聯軍會趁着太平天國運動而直接佔領上海。李衛國的出現使得英法聯軍的計劃泡湯了,於是英法美三國聯軍進攻上海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

有得有失,李衛國阻止了英法美佔據上海,奪取中國海關自主權,卻引來了英法美三國聯軍來犯。

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李衛國依然會這麼做。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這是底線,決不妥協。

“報告”

“東海艦隊司令林繼雲報告。我東海艦隊之誘餌艦隊與英法美聯合艦隊遭遇,戰況不利,遂改變原定之伏擊計劃,爭取依託蛇山島要塞之火力予敵重創!”

戰況不利。改變計劃,圍殲敵人變成了爭取重創。

字眼兒的變化頓時令李衛國緊張了起來,他可不希望辛苦打造出來的近代海軍就這樣損失了,要知道眼下的東海艦隊雖然無法跟英法等列強國家一流海軍相比。但這是種子,早晚有一天會生根發芽,成爲中華之世界一流海軍。

李衛國等得起。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英法美聯合艦隊死磕,他需要保存實力,畢竟東海艦隊眼下的真正對手是太平天國的水師,潛在對手則是清軍水師,列強海軍是排在最後要對付的目標。

“傳我命令,讓林繼雲和李衛軍二人迅速放棄作戰行動,給我全數退入長江!”

“是!”通信兵領命,急忙去傳達命令。

望着天邊東方的那一片黑雲,李衛國嘆口氣,他在這一刻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甲午海戰後的李鴻章爲何要保船避戰,想到了日德蘭海戰後威廉二世爲何要保船避戰,他們爲何要那麼做,將心比心,李衛國這一刻體會到了。

只是李鴻章保船避戰的結果是葬送了北洋水師,威廉二世保船避戰的結果也不例外的葬送了德國公海艦隊,如今李衛國也要保船避戰,結果也會像他們一樣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不論是李鴻章還是威廉二世,他們實行的保船避戰被後世認爲是正確的戰略決策,他們之所以最後葬送了各自的海軍,原因不在於保船避戰策略,而是地面戰爭的最終戰敗。

李衛國不懼,他不怕跟英法美打地面戰,十萬滬軍精銳,先進一個時代的衛國式步槍,大威力火炮,再加上本土作戰,天時地利人和三樣一樣不缺,李衛國有足夠的信心在地面上打敗英法美聯軍。

“報告”

“又怎麼了?”

“報告大人,亞投行的股東們已經全部簽署了股份轉讓協議,二夫人拿到了百分百的股權,請您過去一趟!”

李衛國鬆口氣,送算是聽到一件好事了。

自從去年英法美聯軍攻陷廣州,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以來,上海及其周邊地區的各國洋人們擔心被戰爭波及,就開始轉移資產,紛紛從華撤資。

最近傳出英法美聯軍要進攻上海的消息後,上海地區的各國洋人更是加快了資產轉移,尤其是亞投行的那些洋人股東們,他們有實力有背景,第一時間從俄國公使那裡得知英法美聯軍準備洗劫上海,重點包括亞投行的資本。

同時,李衛國也派人故意放出風聲,讓洋人們都以爲李衛國打不過英法美聯軍,準備放棄上海,這樣一來加劇了洋人拋售資產轉移資金的規模,亞投行的這些來自各國的股東們最終信以爲真,開始拋售和轉讓亞投行的股份。

此時亞投行已經在全國範圍內展開了業務,這得益於亞投行跟沈家錢莊的強強聯合,亞投行資本雄厚,沈家錢莊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號,人脈甚廣,雙方強強聯合,使得亞投行迅速做大。成爲整個大清帝國規模最大的銀行,也是整個亞洲地區最大的銀行,其資本總規模已經達到國際一級銀行的標準。

亞投行的股票價格漲了十幾倍,股東們賺錢都賺嗨了,平日裡那是死死的賺着股票不賣,坐等繼續升值,因爲李衛國的口號是將來成爲大清帝國中央銀行和世界第一銀行,所以股東們都相信李衛國有那個本事,亞投行的股票還會繼續暴漲幾百倍幾千倍。

可如今亞投行的這些股東們不得不拋售股票了,因爲他們得知英法美聯軍要佔領上海洗劫亞投行的金庫。一旦這件事發生了,亞投行就完了,到時候亞投行的錢全被搶走了,沒有資金髮展,股票也就會一文不值,直接破產都有可能。所以,這些唯利是圖的洋人股東們不得不拋售股票,偏偏又遇上李衛國暗地裡耍手段壓低股價,打壓和阻止其他任何人購買亞投行股票。逼得這些洋人股東們只能把股票低價賣給李衛國。

具體細則李衛國已經不參與了,交給二夫人沈紫嫣全權打理。

沈紫嫣將十幾份股份轉讓契約一起交給李衛國,用手指戳了戳鼻頭上的厚厚大眼鏡片,說道:“相公。這是所有的股份轉讓契約,從現在開始,亞投行完全是相公的了!”

李衛國看了一眼,便交給旁邊飛副手。一把抱住沈紫嫣,笑道:“娘子辛苦了,立了大功。來獎勵香吻一個!”

“討厭!就知道欺負我!”沈紫嫣被李衛國抱住親了一口,雖然表面嗔怒,心中卻是喜滋滋的,能夠替丈夫做事,這是她最高興的事情,也是她最大的理想。

“現在整個亞投行都是相公的了,接下來相公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沈紫嫣詢問,李衛國毫不猶豫的笑道:“當然是要擴大規模了!”

沈紫嫣頓時興奮的道:“人民幣在江南省和浙江省發行的非常順利,已經成爲了法定貨幣,老百姓如今只認人民幣,其他省份的錢根本無法在這兩省流通,我建議相公上奏朝廷,將人民幣定爲全國法定貨幣,這樣亞投行就可以輕鬆控制大清國的經濟命脈,相公就可以呼風喚雨了!”

李衛國哈哈一笑,又親了沈紫嫣一口,讚道:“不愧是全國第一錢莊大老闆的女兒,這商業眼光就是不一般,跟相公我想到一塊去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咸豐皇帝可不會同意的。”

沈紫嫣峨眉微蹙,反問道:“相公,咸豐他爲什麼不同意啊!人民幣匯率穩定,不存在金銀火耗虧損,攜帶和交易都非常方便,而且不可能被造假,如果在全國推行開來,必將造福萬萬民,他憑什麼不同意啊!”

李衛國捏了沈紫嫣的鼻頭一下,笑道:“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娘子你有着傾國傾城的美貌,又有着無與倫比的商業頭腦,還好你的政治頭腦很一般,不然天底下不知道該有多少女人對你羨慕嫉妒恨了!”

沈紫嫣聽李衛國的前半句話還非常高興,可是聽到後面說她沒有政治頭腦時,她頓時狠狠的白了李衛國一眼,並嬌嗔道:“討厭!”

李衛國嘿嘿一笑,解釋道:“太平天國造反七八年了,清廷八旗軍隊是越打越弱,反而鎮壓太平軍全靠各地漢族地主武裝,如今咸豐對漢族地主武裝已經越來越忌憚了,這個時候我若是插手大清國的經濟命脈,你說咸豐會怎麼想?”

“他怎麼想?”沈紫嫣眨眨眼問道。

李衛國道:“當然是不惜代價的幹掉我,不論是明面上的降我官職,還是暗地裡派殺手,他都不會再手軟了!”

“啊!”沈紫嫣驚叫一聲,這才感到害怕,急忙道:“都是我不好,險些害了相公!”

李衛國笑道:“不關你事,你做的很好,只是咱們還得等兩年而已!”

“等兩年咸豐就會改變主意嗎?”沈紫嫣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沒錯!”李衛國故作神秘的點點頭,暗道再過兩年咸豐就掛了,到時候慈禧垂簾聽政,奕欣總攬朝政,那時候提出人民幣作爲國家法定貨幣自然就沒問題了。

這時,侍衛長莊久俠來報。

“大人,夫人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巴偉思回來了,想要求見大人還有二夫人!”

“巴偉思是誰呀?”沈紫嫣早就忘了這個人了。

李衛國一愣,旋即大怒道:“巴偉思這個狗日的,他還敢回來見我?”

就在李衛國惱羞成怒要收拾巴偉思的時候,東海蛇山島附近海面上,東海艦隊主力和英法美聯合艦隊主力之間的戰鬥也進入到了高潮。

“開炮!”

“開炮!”

雙方艦隊相距五六裡,各自下達開火命令,相互射擊,都想要第一時間擊沉對方。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炮聲轟鳴,硝煙瀰漫。激烈的炮擊令海水沸騰,無數道水柱拔海而起。

雙方艦隊都排成一字長蛇陣激烈對射,隊形長達幾公里,猶如巨大的人體雙螺旋dna鏈條,彼此死死咬着對方不放。

激烈的炮戰令雙方都損失慘重,儘管英法美艦隊的戰艦裝了蒸汽機,可船體依然是木殼,跟滬軍的風帆戰艦沒有區別,雙方的炮彈都是大威力的爆破彈。對木質船體的傷害巨大,輕則戰艦燃起大火,重則船體瞬間被炸的散架。

一開始滬軍東海艦隊採用突襲戰術,撿軟柿子捏。集中2艘3200噸級118炮的一級風帆戰列艦、6艘2500噸級96炮的二級風帆戰列艦、4艘1800噸級68炮的三級風帆戰列艦、30艘1200噸級50門火炮的四級風帆戰列艦,突襲實力最弱的美國艦隊。

當時美國艦隊只有六艘戰艦,目標分散,其中最大的一艘是2600噸級54炮的蒸汽戰列艦弗吉尼亞號。正全力追擊滬軍的一艘護衛艦閘北號,結果遭到東海艦隊六艘戰列艦圍攻,不到五分鐘就被擊沉了。另外五艘美軍戰艦見勢不妙。急忙逃跑,可惜滬軍東海艦隊是從上風向殺來,四十多艘戰列艦猛轟五艘美艦,不到二十分鐘,就將美國亞洲艦隊全殲。

這是美國亞洲艦隊第二次被滬軍全殲了,狠狠的打了美國人的臉,也讓英法兩國艦隊司令官吃了一大驚。

按照林繼雲的計劃,滬軍東海艦隊放棄伏擊英法美聯合艦隊,改爲突襲最弱的美國亞洲艦隊,將其全殲後迅速撤離,既給之前陣亡的滬軍東海艦隊官兵們報仇了,也挽回了打敗仗的顏面。

然而,林繼雲還是小瞧了英法兩國艦隊的實力和經驗。

就在林繼雲率領東海艦隊主力圍殲美國亞洲艦隊是時候,英法兩國艦隊也迅速放棄了追殺唐繼祖的誘餌艦隊,在喬治的指揮下,英法聯合艦隊迅速完成了重新列隊,並向東海艦隊發起了進攻。

英法艦隊在蒸汽機的幫助下速度快,能夠輕鬆搶到上風向有利攻擊位置。

一開始林繼雲也嚇了一跳,他已經從唐繼祖那裡得知洋人戰艦的這個優勢,所以不打算硬拼,急忙下令撤退。

不過,喬治顯然不會輕易放過東海艦隊主力,儘管他心中高興東海艦隊幫他把美國亞洲艦隊殲滅了,但他還是率領英法兩國艦隊主力猛追林繼雲的東海艦隊主力。

雙方很快激烈交火,林繼雲親眼目睹了英法兩國艦隊的各種先進戰術動作和豐富作戰經驗,東海艦隊很快有戰艦被擊沉,吃了虧。

爲了擺脫英法艦隊的追擊,林繼雲一狠心下令東海艦隊的護衛艦自殺式襲擊,阻截敵艦隊的追擊。

這個動作頓時嚇壞了喬治,逼得喬治不得不下令轉向,避免跟滬軍戰艦同歸於盡。

林繼雲突然靈光一現,既然護衛艦做自殺式襲擊可以阻斷敵艦隊,那麼在交戰中讓護衛艦做自殺式襲擊,同樣可以阻斷敵艦隊搶佔上風向位置。

一旦阻斷敵艦隊搶佔上風向位置,那麼憑藉東海艦隊主力艦的火力和數量優勢,完全可以壓着敵艦猛打。

林繼雲的想法告訴給了李衛軍,李衛軍立馬同意了,因爲英法兩國的戰列艦因爲安裝蒸汽機而不得不去掉中間的大量火炮位置,使得原本可以搭載118門大炮的一級風帆戰列艦隻能因爲蒸汽機和明輪佔地方而只能搭載74門火炮。而雙方都使用前裝火炮和新式大威力開花彈,在射程和射速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東海艦隊的主力艦在火炮數量上有巨大的優勢,而英法艦隊的蒸汽機速度優勢在被滬軍的護衛艦自殺式襲擊阻攔後。短時間無法搶奪上風向位置,逼得雙方必須進行近距離的炮戰,這對滬軍東海艦隊而言,反而是優勢了,只不過要犧牲很多護衛艦罷了。

於是,東海艦隊開始了瘋狂的行動,八十多艘護衛艦接到了命令,發動自殺式襲擊,阻斷英法艦隊搶奪上風向位置,而東海艦隊則集中四十多艘主力艦跟英法戰艦近距離炮戰。

面對一艘接着一艘迎面撞來的滬軍戰艦。英法戰艦的船長們不得不進行避讓,集中炮火去擊沉想要撞過來的滬軍戰艦。可是他們不敢跟對方相撞,一艘蒸汽戰列艦的造價等於二十艘風帆護衛艦,實在賠本。

不過就在這時,東海艦隊的戰列艦靠了過來,在強大的火力猛烈攻擊下,英法艦隊各艦紛紛起火,遭到重創。

“瘋子!都他媽的是瘋子!”

喬治氣得暴跳如雷,他的伯明翰號戰列艦隻有74門炮。而對面的定遠號戰列艦卻有118門,打起來當然要吃大虧的。

沒過幾分鐘,伯明翰號戰列艦就被打得重傷,多處燃起大火。士兵傷亡過半,超過半數火炮失靈。

“快看利物浦號被打沉了!”

“拿破崙號也沉了!”

……

黑煙瀰漫,視線並不好,但喬治還是看到了很多戰艦被擊沉。冒着熊熊大火,一股股黑煙直衝天際,其中有東海艦隊的。也有英法聯軍的。

“全速倒車,撤退!”

好漢不吃眼前虧,喬治可不想把命搭在這裡。

蒸汽機的優勢再次體現出來,英法艦隊雖然被阻搶不到上風向位置,可是他們的蒸汽船可以倒車啊,直接退出交戰。

而東海艦隊的各艦都是風帆戰艦,卻是沒有這種突然倒車的能力,想要追擊,只能繞個大圈,還得逆風行駛,顯然逆風中是追不上有蒸汽船。

眼看着英法艦隊逆風逃跑了,林繼雲暗叫可惜,本來是可以大勝一場的。

不過似乎是東海艦隊打贏了這場海戰!

“洋鬼子跑了!”

“我們贏了!”

“我們打贏了!”

……

歡呼聲頓時在東海艦隊各艦上響起,所有官兵們嗷嗷叫着,慶祝着他們的勝利。

這是一場十分不容易的勝利!

下一次敵人將會有準備了,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截止下午四點二十分,經過統計,滬軍東海艦隊已經損失了2艘2500噸級的(96)炮二級戰列艦,1艘1800噸級的(68)炮三級戰列艦,8艘1200噸級的(50)炮四級戰列艦,以及32艘800噸級的(20~30)炮護衛艦,甚至連3200噸級的兩艘(118)炮一級戰列艦也都多次起火,受了重傷,官兵們陣亡2013人,傷者4899人,可謂代價巨大。

不過,英法美聯合艦隊損失同樣不小。

英法美聯合艦隊損失了1艘3300噸級74炮蒸汽戰列艦(法國)、3艘2600噸級54炮蒸汽戰列艦(美國2、英國1)、1艘2400噸級50炮戰列艦(法)、4艘2000噸級38炮蒸汽巡航艦(美國2法國1英國1)、11艘1500噸級28炮蒸汽護衛艦(英國8美國2法國1),其中美國亞洲艦隊全軍覆沒,英法美聯合艦隊官兵陣亡1881人,傷1032人。

蛇山海戰最終以英法美聯合艦隊戰敗而宣告結束,但作爲勝利的一方,滬軍東海艦隊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過蛇山海戰的勝利,對滬軍而言,是士氣的巨大提升,此後滬軍東海艦隊的官兵們再不怕洋人了,因爲他們經歷了一場血戰,洋人艦隊不可戰勝的神話破滅了,官兵們經過了實戰的洗禮,迅速成長起來,徹底實現了海軍的大蛻變。

隨後,林繼雲接到了李衛國的命令,不得不率領東海艦隊退回長江口,實行保船避戰策略,沒有李衛國的命令不準出海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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