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大汗讓他們覺得有些不舒服,周郁烈說:“你先回去洗澡,過會兒回來替我。”
黃珊回去洗了澡回來,周郁烈回家洗澡。從後門出來之後,轉了個彎走到大門口的地方,他驚訝的發現一個小女孩站在門口向裡看了一眼,這才慢慢的走了進來。他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跑過去抱着女孩說:“你終於來了。”話剛說完,立刻意識到不妥,連忙將女孩放開,訕訕的將她放開,不好意思的撓着頭,小聲說:“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
來的不時別人,正是春妮。她此時的臉紅的像熟透了的柿子,卻很快爽朗的笑了笑,說:“你讓我來找你做什麼?”
周郁烈知道當時和周小燕在石頭上寫的字起了作用,說:“我……我怕你以後都不來找我,就去找你,找不到便在石頭上寫字。是我不好,都沒問你住在什麼地方。”
春妮說:“哪天你有空的話,我帶你到我家去看看。只是……只是我家很窮,不像你們這裡這樣,怕你看了失望。”
周郁烈連忙表態,說:“不會的,我……我當你是朋友,不會在乎別的。”他本來想說喜歡春妮的,可終是不敢說出來。“走,到家裡坐一下!”他說着,又一想,怕春妮看出自己和周小燕之間的矛盾,連忙說:“還是到外面去吧!你吃飯了沒有?”
春妮從布袋的外層掏出一個窩頭,說:“我在路上吃了一個,這個是留着回去的時候吃的。”
周郁烈看着這個純真的小姑娘差點流出眼淚來,想想這個院子裡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琢磨着偷人的娘們兒,覺得她們一個個都應該拜倒在春妮的腳下,給她舔腳指頭。他拉着春妮,說:“不要吃這個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春妮搖搖頭,說:“我都習慣了,不想吃別的。”
可是周郁烈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拉着她去了任吉利的餐館。他哪裡知道,春妮一直這樣生活,早就習慣了。他點了幾個菜,讓春妮吃。
春妮不好拂他的好意,便慢慢的吃了點。
任吉利現在對周郁烈可是客氣的不得了,把看家本領拿出來給他做菜,還非讓他的老婆阮春花親自出來招呼他。
吃了飯,周郁烈過來付錢,任吉利說什麼都不要,硬把錢給他塞了回來。
春妮沒說要去他家,周郁烈也沒提,想想過兩天自己休息,便對她說了,讓她過來找帶自己到她家看看。春妮答應一聲,不耽誤他上班,離開這裡。
周郁烈在回倉庫的路上,想着要是母親看到自己寫的那些字,也過來找自己就好了。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母親不但看到了他寫的字,而且是親眼看着他寫的。不過,她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再見他。她可以不見自己的兒子,可是也絕對不允許別的女人奪走一個孩子對母親的感情。這也是她上次來找兒子的原因。她知道兒子肯定會和周小燕再一次決裂,這是她所希望的。
雖然,她現在無法得到兒子的愛,卻也不能讓這份愛賦予別人身上。
周郁烈回到倉庫,黃珊奇怪的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他笑了笑,說:“遇到一個朋友,去吃了點飯。”
黃珊沒有再問。
周郁烈想着任吉利對自己諂媚的樣子,和他老婆的模樣,覺得應該給他點甜頭,當然,自己也會從中受益。到了晚上,他還是沒走,黃珊有些奇怪,問:“怎麼還不走?”她本以爲這個傢伙還想着和自己來一次,臉微微的發紅。周郁烈抱着她,說:“上一次他們給我留了一根管子,我今天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