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看着她憂鬱的模樣,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顫,油然而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由得蹲下來,說:“話可不能這麼說,現在提倡男女平等。你是他老婆,自然有事要跟你說。”
王桂雲奇怪的望了他一眼,說:“有什麼平等的?你也看到了,我在他面前連句話也不敢說。”
周郁烈看她似乎還願意跟自己說下去,也不客氣,乾脆自己到屋裡拿了個板凳出來坐下,說:“這個我上次的確是看到了。可是我也想不通,爲什麼他會這樣啊?”
王桂雲的臉上一紅,像是要說點什麼的,可是又咽了回去。
周郁烈很快看出了問題的所在,卻迴避了那個問題,他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讓女人難受,而是端詳了她一瞬,說:“嫂子,我看你家裡算是村上有錢的了,怎麼你總是穿些這樣的衣服。要是你像其他人一樣,或者穿些時髦點的衣服,應該比這裡所有的人都好看!”
王桂雲先是一愣,佯裝生氣的說:“你怎麼這麼跟我沒大沒小的?說這麼多瘋話!這可是因爲我知道你是外面來的人,要是村裡的男人這麼跟我說話,我早就轟他出去了。”這樣的話讓人覺得她並沒有真的生氣,而且還理解周郁烈這樣說話的原因。
當一個女人在這樣的時候可以爲他找理由,至少說明不討厭他。
周郁烈連忙說:“也不是說瘋話,只是說實話而已。在我們那邊,比你年紀大的都穿的比你好的多,可是我覺得她們也都沒你漂亮。”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假,聲音都不自覺的小了起來。
王桂雲好像並沒有發現他聲音裡的不妥,卻依然說着:“你別說了!要是沒事的話還是回去吧!”
周郁烈搖搖頭,說:“嫂子,其實我就是想求你跟村長說說,我在這裡建廠可是爲村裡做好事,應該支持我纔對。”
王桂雲嘆了口氣,說:“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我在他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
周郁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站起來說:“那我回去了!”頭也不回的走了。回到家裡,他打了個電話回去。
到傍晚時分,一個女人拎着一個大包氣喘吁吁的到村裡,四下張望着,最後點點頭,似乎確定了位置,走了過去。到了門口,她先探頭看了一眼,見關着門,過去敲了敲。
王梨花嘀咕了聲:“誰啊?”起來開門。
周郁烈拉住她,說:“應該是我的朋友,我去開!”自己過去開門。他開了口,看到來人,先是一愣,問:“你怎麼來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說:“還不是你逼的。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跑到這樣的地方來,還不讓她們來,她們只好過去找我,讓我來了。”來的竟然是北魏城賓館的老闆娘宋歡。
周郁烈笑了笑,想起來來的時候怕她們跑過來找自己,耽誤工作,讓她們誰都不能來找他,要是誰來就跟誰分。沒想到那些女人還真當真了,都不敢來。其實家裡的女人也想來,不過又怕別人吃醋,便就不來了,開始是讓棍子來的,可是想到買的東西,又怕棍子回去不說實話,就央着宋歡過來看看。
周郁烈可是對宋歡照顧有加,這個女人從內心來說也很感激他。
宋歡看了他一眼,說:“不想讓我進去啊?”
周郁烈連忙說:“哪能!”可是想着裡面的兩個女人,畢竟還是不方便,便自己出來,說:“你自己來的?”
宋歡似乎看出他的心事,不再追究,說:“和棍子一起來的。他和司機在村口等着呢!”
周郁烈看看天,說:“天這麼晚了,晚上就別回去了,都是山路,我也不放心!”
宋歡看了他一眼,似乎暗有深意。這一年多來,他們兩個來往頻繁,心中的那點事情誰也沒藏着,可是因爲周郁烈不想傷害春妮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自然也耽擱下來。這也是宋歡欣然答應過來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周郁烈壞壞的笑着,說:“那幫子傢伙不讓棍子自己來,自然是有想法的,可是卻沒想到給我送來一隻母狼!”
宋歡也笑了,說:“滾你的,還不自己拎着,累死我了!你買這麼多女人衣服做什麼,是給剛纔屋裡的那個女人買的嗎?”她剛纔只看到了王梨花,並沒有看到在屋裡的趙玉婷。
周郁烈帶着宋歡到趙玉婷的家裡。
宋歡看着屋裡的擺設,微微的搖搖頭,說:“真想不到你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下去。”
周郁烈笑着說:“我也想不到,不過要創業的話自然是要吃苦的。”
宋歡自然不相信他的話,撇着嘴說:“嘴上是這麼說的吧?我看剛纔那個女人挺有味道的,應該是你喜歡的那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