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春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不再說話。
周郁烈這才大聲說:“行了,先回家了!大哥,你可不能再打嫂子了。”
任吉利點點頭,說:“行,兄弟,快去上班吧!”
周郁烈到了廠裡,直接去找黃大發,說了錢的事情。
黃大發正爲這事着急呢,又不能跑過去找他,現在看他過來提出來,也跟於滿倉一樣,說:“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要太多接觸嘍,你找個機會送到家裡給你姨就行!”
周郁烈點點頭,回到倉庫。
一進門,黃珊便冷着臉過來,說:“你這個混蛋!”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嘴巴!
周郁烈頓時愣住了,捂着臉委屈的問:“怎麼了?”
黃珊的臉漲得通紅,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再賤,再不要臉,也輪不到你給我安排男人。”
周郁烈立刻想到肯定是楊成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也難怪她生氣。不過,想想自己可沒有在她的身上使用什麼主動權,這裡面有可能是楊成才撒了謊。他委屈的說:“我沒有!”
黃珊打完他,心也痛了,語氣也軟了,說:“那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郁烈便把楊成才找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黃珊聽完,說:“可是他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你跟他老婆在牀上被他抓了,是你求他,讓他別聲張,最後還厚顏無恥說用我來換的。他哭得那麼傷心,還說找我並不是換不換的,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我看他哭的可憐,沒想到他會說謊。”
周郁烈問:“那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黃珊低下頭,小聲說:“當然相信你!”
周郁烈捂着臉,委屈的說:“那你打錯了我,怎麼辦?哼,出手這麼重,痛死我了!”
黃珊沒辦法,說:“大不了讓你打回來!”她知道周郁烈是不會捨得打她的。
可是,周郁烈卻爽快的說:“好!”擡手朝她打了過來。
黃珊沒躲,一閉眼,等着他打,卻感覺他只是輕輕的把手放在她的臉上,說:“我怎麼捨得!你再想個辦法吧!”
周郁烈說着話,已經貼到了她的身上。
黃珊羞澀的說:“那就把整個人都交給你,任你處置好了!”
周郁烈抱着她,親吻着她,說:“這還差不多。”不過,現在天太冷,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這樣溫存一下。
黃珊也知道,便說:“晚上到我那裡去好不好?”
周郁烈說:“楊成纔不去嗎?”
黃珊說:“他要是敢再到我家,看我不一腳把他踹出去。”
周郁烈心裡高興,嘴上卻說:“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刁蠻,打了這個踹那個的?”
黃珊便嬌滴滴的靠在他懷裡,說:“人家剛纔是誤會你了!人家溫柔着呢!”
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是有人過來領東西,兩個人便分開各忙各的。
東西領的差不多了,人也都走了。周郁烈對黃珊說:“我得回去一趟!”從後門出去,轉了圈,突然看到黃大發在前面走。他先是一愣,因爲黃大發從來都是從後門走的。不過,這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也許是有事順便從大門走也說不定。他回家取錢,想給他送過去。
到了家裡,發現周小燕不在,便問父親她去哪裡了!
周達明搖搖頭,說:“剛剛出去,也沒說去哪裡!”
周郁烈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的感覺,不過也說不清楚是什麼,便把早已經準備好的錢拿出來,跟父親說了一聲,下樓到黃大發的家裡。
在這之前,他到過黃大發家裡幾次,跟他的妻子王雲麗也算熟悉。
王雲麗見他來了,知道他是來送錢的,很熱情的接待他。
周郁烈發現黃大發並沒有回家,便說:“嫂子,我走了!”雖然黃大發讓他稱王雲麗姨,可他還是叫嫂子。這裡面有他自己的計較,只是不便於讓其他人知道。
王雲麗對他的稱呼似乎並沒有太計較。她長得很瘦弱,身材嬌小,很難想到這樣一個女人在家可以將那個在外面呼風喚雨的男人管的那麼緊。
她看周郁烈要走,立刻攔住他,說:“小烈,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周郁烈一愣,想着她不會是也像李芳她們那樣,想跟自己做那種事情吧?
王雲麗說:“你坐!”等他坐下之後,問:“你廠長是不是經常從倉庫的小門回大院?”
周郁烈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撒謊,連忙說:“沒有!”
王雲麗顯然不相信,又問:“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