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故作關切的說:“你一個女孩子,喝那麼多酒幹什麼?你看看,前面連個燈都沒有,要是真有事,怎麼辦?要是再出個任吉利那樣的人……”
“啊!”胡麗珠嚇的尖叫一聲,臉色蒼白。這些事她都知道,心裡不由得泛起涼意,嚇得邁不動腿了。
其實,這一帶很安全的,不過有時候的危言聳聽同樣會給人心裡上造成很大的壓力,更何況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
過了一會兒,她氣呼呼的說:“人家心情不好!都怪你這個混蛋!今天你必須把我送回去。”要是沒喝多,她可能不會說這樣的話。
周郁烈委屈的說:“關我什麼事?”
胡麗珠說:“你就是個混蛋!你天天和那個老孃們兒混在一起,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周郁烈的心一震,繼而笑着說:“我以前不是以爲你不知道嗎?既然你知道了,以後我不和她在倉庫裡好了。”
胡麗珠對着他的臉“呸”了一聲,唾沫吐了他一臉,說:“你還想着和她繼續搞下去啊?”
周郁烈抹了把臉,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說:“好香!”
胡麗珠微微一笑,說:“滾吧!”往前走了幾步,身體晃了晃。
周郁烈連忙過去扶着她,說:“小心點!”
胡麗珠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似乎像說點什麼,到底沒有說,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的往回走。走到沒有了燈光的地方,她突然間停了下來,朝着周郁烈靠了靠。
周郁烈突然覺得一陣燥熱,猛得將她抱在懷裡,想吻她。
胡麗珠卻用力的將他推開,說:“你要幹什麼?不要對我有別的想法,跟你說,我可不是那些發*騷的老孃們兒!”
周郁烈撞了一鼻子灰,想說那你往我身上靠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他現在可不想得罪這個女人,只好忍着。
胡麗珠好像也沒有很生氣,而且怕他生氣般的說:“你能不能別看着漂亮的女孩就想占人家的便宜,說你是個混蛋還不承認!”說話的時候,竟然帶上了幾分嬌媚。
周郁烈的心又開始癢癢,可是怎麼也不敢再動邪念,扶着她,說:“快點走吧!過會兒我還得回家呢!”
胡麗珠沒在說什麼,一直讓周郁烈送她到宿舍。
周郁烈扶她躺到牀上,也不知道是胡麗珠有心的還是無意的輕輕的帶了他一下,他一個立足未穩,趴在她的身上。
胡麗珠卻說:“行了,都說不讓你佔便宜了,你怎麼還這樣?”
周郁烈覺得有點冤,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也許他現在已經什麼都不顧的抱着吻起來,或者乾脆脫了她的衣服就地把事情做了。可是,面對這個女人,他似乎沒有了以前的那些勇氣,訕訕的起來,說:“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爲她脫了鞋和襪子。看着她雪白的腳踝,輕輕的摸了一下。
胡麗珠這一次好像並沒有察覺,任他摸着。
周郁烈沒敢太放肆,起來爲她蓋好被子,說:“我走了!”出去關了門。
胡麗珠慢慢的坐了起來,幽怨的看着門口,微微的嘆了口氣,又重新躺下。
周郁烈從房間出來,扭頭看了看劉文玉的宿舍裡還亮着燈,想着好像很久沒過來找她了,便慢慢的走了過去。在他擡手要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裡面似乎有別的聲音,將耳朵貼到門上,聽到劉文玉似乎在跟一個男人說話,至於說的什麼卻聽不清楚。
不過,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聽出來了,正是剛剛提拔成車間主任的程寶德。他輕輕的搖搖頭,心想男人的權力、金錢、相貌,不管佔了哪一樣,都會有女人喜歡。要是放到以前,劉文玉也許都不會讓這個男人進她的宿舍,現在卻又是這個樣子。當然,程寶德也不會不知道這個女人看上了自己的什麼東西,也許他心甘情願的跟她在一起,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
周郁烈回到家裡。家裡還有個最漂亮最溫柔最體貼最善解人意的女人穿着半透明的睡衣,鬆開着上面的兩個鈕釦在等着他,足以讓他一掃任何的陰霾,撲到她的懷裡去,享受着難得的溫馨與激盪。
周小燕臉上開始洋溢着幸福。不過,很快這幸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察覺的憂傷。
周郁烈卻察覺到了,慢慢的才她的懷裡出來,問:“燕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