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明月彎彎。
曾小賢趴在牀上,睡得正酣,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表情,顯然是做了一個好夢,也不知道他在夢裡夢到了什麼,嘴角帶笑,哈喇子直流,是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嗎?
蘇白瞅了瞅曾小賢幾眼,就直接動手了,在曾小賢的腦袋上一劃拉,一個腦洞就出現了!
看到了這個腦洞後,蘇白沒等腦洞吸他,就主動跳了進去,一下子來到了腦洞世界。
不知道這次是什麼樣的世界,還會是《極品家丁》的世界嗎?
蘇白懷揣着疑問來到了腦洞世界,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家丁制服的曾小賢。
呃,看來還是《極品家丁》的世界。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爲什麼就不刷新一個新的世界呢?
難道要結束一個腦洞世界的劇情,然後才能開啓新的腦洞世界?
樣本不足。
無法得出正確結論。
明天去找“安迪”試試看,就知道猜的對不對了。
蘇白將心裡的疑惑壓下去,然後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嗯,顯而易見,這裡是拆房。
曾小賢,哦不對,現在是林晚榮,這孩子一臉倒黴的樣子,蹲在了地上。
“現在劇情進行到了什麼程度了?算了,不猜了,直接過去問問就知道了。”
蘇白想了想,放棄猜測的打算,而是走到了林晚榮的身旁,很是突然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動作很是輕微。
因爲蘇白故意隱蔽了身形,所以林晚榮並未發現他。
此時拍打了林晚榮肩膀的動作又很輕微,只是讓林晚榮覺得有些奇怪,沒有意識到是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看到這個亞子的曾老師,蘇白心裡動了整蠱的念頭,又伸出了手,輕輕地拍打着林晚榮的肩膀。
這一次,不是拍打一次,而是接連不斷的拍打。
如此動作,傻子都該明白背後有人了。
林晚榮也不例外。
他突然扭頭看向身後。
蘇白也趁機停下來拍打他的肩膀。
因爲蘇白是隱蔽了身形的,所以林晚榮只看到了空氣,但想到剛纔不停拍打自己的肩膀,難道說……
“鬼啊!!!”
林晚榮臉色都變了,原本紅潤有血的臉,現在變得蒼白無比,就好像是失血過多的病人似的。
他大吼了一聲,尖叫着跑向柴房的門口,拼命的用手拍打着大門:“快來人啊,柴房裡有鬼,快來個人開門,有鬼殺人了,快來人……”
蘇白頓時樂了。
果然!
不管是曾老師,還是林晚榮,這搞笑天賦是從骨子裡來的,把他們當做一個人就行了。
現在是這個傢伙真是特別搞笑呀。
我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卻讓他誤以爲是有鬼,還嚇得成了那副亞子,呵……不行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要笑了,要笑了,哈哈哈……
蘇白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音。
在這個柴房裡,突然傳出一陣笑聲。
林晚榮已經確定不是在喊救命的自己大笑了,另外就是自己沒有睡覺,這不是在做夢,還有自己的精神沒有問題……排除掉一切不可能之後,唯一的可能就是真相了。
所以。
這個柴房裡真的是在鬧鬼呀!
“快來人啊!柴房裡真的有鬼,有鬼,你們快點來救我呀!救我……”
林晚榮使勁的拍打着柴房的門,同時發出了呼救的聲音。
但是!
柴房這個地方,離有人住的房間太遠了,即使林晚榮喊破了喉嚨,恐怕也不會引來猴子派來的救星。
他的大喊大叫,全都是在白費功夫。
喊了大半天了,林晚榮也知道自己做的是無用功了,現在沒有人來救他,而他自己又開不了柴房的門,只能靠自己來自救了!
林晚榮轉過身,背靠在大門上,目光警惕的打量着柴房裡的所有東西,試圖尋找到鬼的位置。
“我不怕鬼的!”
林晚榮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鬼聽的。
反正蘇白聽到這話後就覺得有意思。
明明怕的要死,卻說自己不怕,難道這就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真實寫照嗎?
“我跟你說啊,不管是你是鬼大爺,還是鬼少爺,我都不害怕的,我陽氣旺盛,你要是敢過來,信不信我燒死你啊?”林晚榮繼續大放厥詞。
蘇白只覺得好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反倒是關注起了外面的,某個人。
呃,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發現這個女子後,蘇白就覺得她簡直弱爆了,想要來調查什麼東西,最起碼要選擇一身好的裝束,大晚上的玩潛行,當然要選擇一身黑啦!
你這個一身白是什麼意思?
又不是在給XXX守孝!
大晚上的,你這一身白最顯眼了,想要玩潛行,肯定會被人發現的。
也不知道這女的腦子是不是有洞。
在路過柴房的時候,她聽到了林晚榮喊得話,頓時來了興趣,偷偷地潛了進來。
因爲會武功,身輕如燕,恍若鬼魅,突然出現在柴房後,頓時讓林晚榮誤認爲是女鬼。
“啊!!!!”
驚天的慘叫聲再度響起,簡直是在擾人清夢!
林晚榮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女子,臉上都是慘白的顏色,要不是實在暈不過去,他現在就想暈倒在地。
爲什麼暈過去就那麼難呢?
“你,你,你……”
林晚榮哆哆嗦嗦的說着,他想要後退來着,但卻到了頭,背靠着大門,想退都退不了一步的。
白衣女子只覺得好笑,這傢伙在搞什麼幺蛾子?
本宮青春靚麗,貌美如花,又不是什麼冷羅剎,爲什麼看到本宮會嚇成這副鬼樣?
“我去!”
“居然真的有鬼!”
“而且,還特喵的是個女鬼!”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現在還活着呢,就有女鬼找上門來,這是個什麼世道?”
“來吧,女鬼,我不怕你!”
林晚榮嘴裡快速的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誰給了他勇氣,居然大着膽子的看着白衣女子,甚至還挑釁的朝她拋了個媚眼。
“……”
這一刻,白衣女子是無比懵逼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呀?
氣的她拔出了劍,指着林晚榮,一副要殺人的亞子。
“女鬼也玩劍呀。”
林晚榮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女鬼?
你說本宮是女鬼?
白衣女子頓時怒了,持劍朝着林晚榮走了過去,劍尖是那麼的冰冷,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甚至是閃着寒光。
林晚榮好像被嚇到了一樣,呆呆地不敢動彈。
直到白衣女子將冰冷的劍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這才讓他明白過來——什麼女鬼?
這分明就是個大活人呀!
冰冷的劍尖不會作假的,那是一把真劍,不是假的!
那麼。
人當然也是真的了。
“你,你,你要做什麼?”
林晚榮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做……”
白衣女子話都沒說完,突然感到氣血上涌,大腦一片空白,突然就暈了過去。
這是她之前受的傷發作了。
“……”
看着倒在了地上的白衣女子,林晚榮是無比懵逼的,這算是山重水複疑無路嗎?
差點就要被女魔頭給殺了,結果女魔頭卻暈了過去……
呃,暈了過去?
女魔頭現在毫無反抗之力,自己豈不是能爲所欲爲了?
哎呀,這真的很讓人困擾啊。
爲所欲爲,還是禽獸不如?
林晚榮在心裡抓狂了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禽獸不如就禽獸不如吧。
他先去找了個椅子,然後又找了根繩子。
把白衣女子放在椅子上,接着利用繩子,將白衣女子給捆了起來。
因爲沒有去進修過,所以林婉晴不會什麼五花大綁,也不會什麼藝術捆綁,只是簡單的將白衣女子給捆了起來。
爲了避免白衣女子脫困,林晚榮捆了好幾道,確定不會被掙脫了之後,就退到一邊去了,呆呆地看着那個白衣女子,同時在思考剛纔的鬧鬼事件。
wωω✿тт kдn✿¢ ○
是這個白衣女子做的嗎?
這麼漂亮的姑娘,居然喜歡惡作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晚榮在心裡吐槽了幾句,然後就開始思考這白衣女子的身份了。
當時劫法場的時候,這白衣女子是出現過的,但林晚榮當時急着逃跑,沒有心情去記憶誰出現在了法場上,所以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白衣女子。
現在這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的在房間裡睡覺,居然跑出來玩潛行,這說明了什麼?
那個女孩子家家的有問題。
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
這個白衣女子看起來又不像是什麼壞人,哪裡有穿着白衣服出來玩潛行的壞人呢?
如果這個白衣女子是壞人,只能說明她是個腦子有洞的壞人。
沒見過這麼傻的壞人。
林晚榮心裡想了很多,完全搞不明白這白衣女子的身份,忍不住說出了聲:“難道她其實是路過的?”
“不是哦。”
蘇白沒再隱蔽下去,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該出來嚇唬一下林晚榮了。
當然,蘇白也沒有一開始就顯現身形,依舊保持着隱身的狀態,但卻突然說了一句話。
“不是路過的,難道是衝着蕭家來的?”林晚榮單手拖着小白,自顧自的說了一句,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纔怪!
林晚榮突然發現有人回答了他剛纔說的話,但事柴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哦不對,現在是兩個人。
除了他之外,那個人是個女的,而且還暈了過去,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那麼。
回答了他問題的那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個柴房裡還有第三個人嗎?
林晚榮着急的四處瞅了瞅,甚至尋找起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今天非要找到那個藏在了柴房裡的人不可!
要是找不到呢?
該不會是鬼回答了他的問題吧?
林晚榮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纔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呢。
但是!
穿越這種事都發生了,有個鬼也很正常吧。
林晚榮現在是既想要沒有鬼,又想要鬼是存在的。
這要是有鬼了,說不定還有把他送回現代去的辦法呢?
他可不想一直待在這個古代世界裡,平日的生活就足夠艱難了,沒有手機沒有網就算了,就連上廁所都……
唉,實在是一言難盡啊。
總而言之,林晚榮現在特別想要回到現代社會,如果能帶上他妹妹一塊回去就好了。
呃,這裡的妹妹說的是蕭府的二小姐。
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這個二小姐跟他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當然,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兩個長得一樣的人,很奇怪嗎?
何況這根本不是一個世界。
一個是現代社會,一個是異世界的古代,兩個世界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存在兩朵相似的花是再正常不過了。
看着林晚榮着急忙活的行動,蘇白沒有說話,反倒走到了被捆在了椅子上的白衣女子那邊。
這個時候,白衣女子其實已經醒了過來,雖然受了傷,太過激動也會暈倒,但她傷的其實不怎麼重,要醒來也是很快的,但在她醒過來之後,突然發現了自己的處境。
被人捆了起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呀,居然敢捆本宮……
白衣女子心來氣的要死,但卻沒有石樂志,她知道那個把自己捆綁起來的傢伙,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現在先示之以弱,讓對方低估了自己,然後找到機會,再去幹掉對方,重獲自由!
這就是白衣女子的思路。
當然,裝昏迷也是很困難的,白衣女子也沒有什麼經驗,所以就裝了一會兒,便偷偷地睜開眼睛,觀察周圍的環境……
然後就看到着急忙活在尋找人的林晚榮。
這個混蛋!
白衣女子怒了。
她記得昏迷之前,就是看到了這個傢伙,聽到他說的些亂七八糟的話,這才暈了過去的。
女子口巴。
白衣女子是把自己暈過去的這筆賬,全都算到了林晚榮的身上去了!
真是個可憐的傢伙呀。
“沒有,這裡沒有,那裡也沒有,廚房裡沒有,角落裡也沒有,房樑上還是沒有……”
林晚榮找了大半天,最後放棄了,自暴自棄的嘟囔道:“凡是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找過了,結果沒找到,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