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鏡嘉年華本來會讓廣州幻鏡公司當主角,不料saber忽然發現了“王站長”竟然不是李弦太曾經見過的那個,居然被人掉包了?
這是saber在狸貓換太子的林茂嘗試使用幻鏡來通信的時候發現的,林茂還痛心疾首地解釋說是他的好哥們兒王站長因爲做草留網被差人抓了,真是惡法害死人呢。
saber已經在廣州警察檔案中心大樓裡面安裝了後門,一查就查到了真相,這個所謂的王站長的好哥們兒居然是污點證人,親手把“好哥們兒”送進了監獄去撿肥皂,真是好哥們兒啊。
李弦太得知之後,對林茂大爲讚賞:“林茂這個小夥有前途,夠腹黑,saber,以後重點培養一下他。”
李弦太現在的手下兩大大將,一個周俊,一個畢若之。老周救了整船人,老畢還會念打工文學詩歌,發明了流水線塔防遊戲以提高工人的工作快樂感,兩個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大好人,想把他們調教成反聯合國、*的奸雄恐怕是不太可能的了。
好人,我所欲也,奸人,亦是我所欲也。亦正亦邪,才能在強大的純人類統治之下的夾縫下生存。林茂不錯,夠無恥。那個生命力頑強的安大山,黑狼幫的老大,一起綁架張太白同學卻想把李弦太一腳踢開的壞傢伙,也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蘇聯人也挺無恥的,要不怎麼會跟他一個身份不明的很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人來做買賣呢?在無恥的人當中還有更無恥的潛伏在蘇聯軍方高層的cia間諜,打聽到了蘇聯用非常規的手段獲得超級石墨烯電池樣品的情報。
情勢緊急,美國佬絕對不想在科技競賽中輸給無恥的蘇聯人,給自己的盟友澳大利亞施加了強大的壓力,要求他們把弦太郎秘密地引渡到美國關押。澳大利亞受不了老大的壓力,終於答應了。
一夥黑西服的神秘壯男們出現在李弦太的面前,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爲了保密,美國人居然準備用一艘軍艦來把李弦太運往夏威夷,這不是剛好送到槍口上嗎?
當美國人把李弦太送上梅森號驅逐艦時,他立即讓周俊返回斯拉夫號核潛艇坐鎮,準備大幹一場。
李弦太問saber:“斯拉夫上有多少可以攻擊的武器?”
saber:“兩枚日炙巡航導彈,三枚短程高速魚雷。”
李弦太:“有沒有把握攻擊梅森號?”
saber:“對方的神盾戰鬥系統可以有效的反潛,軍界普遍認爲北風之神級核潛艇不適合用於對艦作戰,北風之神是戰略核潛艇。不過,我可以仔細審查一下雙方的武器系統,看看有沒有辦法進行一次特種作戰。”
李弦太:“好極了,立即開始吧,我有點想念外面的空氣了,說不定還能趕上幻鏡嘉年華呢!”
一小時之後,saber說:“資料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一個可能的機會就是乘着對方的主要反潛操作員輪班的時候突然接敵發射魚雷。我們的水兵沒有經過訓練,至少要試射一次魚雷和巡航導彈,是不是要進行?”
李弦太:“你安排吧,要確保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
忽然之間,saber說:“不好了,美軍實行了無線電管制,我們再跟外界衛星通訊會被發現。”
看來美軍真的很重視弦太郎,在和平年代還搞的這麼嚴格,幾乎所有的水兵都不允許打手機了。
saber計算能力雖然強大,但是短短几十年的進化並沒有得到很靈活的思維方式。李弦太想了一會兒,說:“衛星使用的是微波通訊,跟微波爐加熱的時候是一個波段,我們可以乘美國佬使用微波爐的時候偷偷通訊,你馬上研究一下僞裝的方案。”
美國佬沒有耐心等到夏威夷再審訊李弦太,軍艦還沒有進入公海就在凌晨一點鐘把李弦太“從睡夢中叫醒”。李弦太當然不用睡覺,可是這明顯是cia慣用的疲勞審訊的伎倆。
一臉嚴肅的審訊官一遍又一遍地詢問李弦太關於南極基地的問題,可是他不知道的是saber已經將他所有的問話都過濾掉了,甚至李弦太根本看不清他那張老臉,眼前是一個吃豆子游戲,李弦太竟然用眼球當操作手段在疲勞審訊的時候玩起了遊戲。
只見到李弦太眼珠子亂轉,無論審訊官說什麼他都充耳不聞,把審訊官氣的夠嗆,審訊官覺得自己纔是被審訊、受折磨的那個人。
氣不打一處來的審訊官決定進入公海之後立即對犯人施加酷刑。李弦太倒不是怕酷刑,而是怕暴露自己的徹底被改造的體質,所以嗅到不好的苗頭之後,立即使用“微波爐”通訊技術把美國佬強行引渡安理會犯人的情報告訴了蘇聯人,讓這個跟美國爭霸的強國對美國施壓。
李弦太的蘇聯聯繫人當然就是蘇聯的駐澳大使謝爾蓋,他得到情報後立即向澳大利亞政府提出看一眼犯人以確定犯人在安理會的框架下被保護。蘇聯人可不希望弦太郎被美國佬非常規地對待。
蘇聯人得到情報的時機非常的蹊蹺,cia探員立即懷疑內部有不可靠的人泄露了消息,從澳大利亞首都領地到梅森號,所以相關的人員都被主管逐一排查,在外交上則採取拖延的態度。
也是因爲蘇聯方面的壓力,梅森號被cia高級官員要求停在公海,暫時不去夏威夷,萬一美國外交部擋不住壓力,很可能還是要把弦太郎放回澳大利亞。
這個對李弦太的越獄計劃是個大的利好消息,因爲梅森號的速度比斯拉夫號核潛艇可快多了,如果梅森號全力駛往夏威夷,斯拉夫號很難截住梅森號。
梅森號停了。
不多久,門口一陣響動,一臉木然,一副*、*模樣的審訊官又出現在李弦太的面前。審訊官的副手把李弦太拽到了浴室裡。
副手離開之後,審訊官慢慢的放冷水。
李弦太淡淡地道:“大叔,我已經洗過澡了。”
審訊官先是一愣,然後獰笑道:“是嗎?沒關係。你的肺一定沒洗乾淨,讓我來幫幫你。嘿嘿,你終於開口了!不錯,早這麼樣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是不是想通了?”
李弦太:“早就想通了,你們破壞聯合國人權組織跟安理會達成的協議,會遭到報應的,你們是cia嗎?果然不是好鳥!”
審訊官淡然道:“不錯,一定會有人對此負責的,不過,不是我,我們只是聽從高級官員的命令,而具體是哪個高級官員下的命令,外界永遠也搞不清楚,要是凡事受到人權組織的制約,我們cia就成了吃乾飯的了。你好象還是沒高清狀況。要是不交代清楚你和南極恐怖分子的關係,可有你的苦頭吃了。”
李弦太眨眨眼睛:“我才15歲,大叔,你這麼做真的好嗎?”
審訊官面色木然:“不好。不過,做大事不能糾結於這些細節。我們的同事死在少年恐怖分子手上的可不少,越是看上去無害的人越是可怕,你就是一個典型。
我知道,如果沒有結實的手銬束縛着你,我這個身經百戰的外勤人員也制不住你,你可比表面上看起來兇殘多了,跟南極那幫傢伙是一路貨色。我對你用刑絲毫沒有心裡障礙。”
所謂的用刑,就是在cia這裡很流行的水刑,用溺水的辦法把受刑者置於瀕死的狀態,受刑者難受的很,偏偏外表還看不出有什麼施暴的症狀,所以流行。
審訊官剛剛像施術,外面的副手忽然敲門。他無奈地放下手裡的活計,來到門邊,聽副手低聲的嘀咕:“發現不明無線電信號,通訊官說梅森號的位置很可能已經暴露了,艦長要求立即通知你。”
審訊官擼了擼袖子,淡定地看了看一臉天真無邪的李弦太,說:“知道了,保持警惕。”
李弦太似有意似無意地看着他倆,其實是爲saber提供視覺信息,saber能夠從他們的脣形動作看出他們在嘀咕什麼。
審訊官回到李弦太身邊,說:“不錯,你們的能量超乎我的想象,竟然在安保如此嚴密的船上有內應……”
這個內應其實就是李弦太本人,因爲,核潛艇已經近在咫尺,所以李弦太不再用微波爐來掩飾通訊,否則就會失去戰機,這個關鍵時刻,果然立即被梅森號的情報官發現了。
審訊官一直注目着李弦太的表情,希望看出一點什麼來,不過,梭型情感細胞被電子模擬系統隱藏了的李弦太不可能樣審訊官看出任何端倪,李弦太的深藏不露的本事更是讓審訊官刮目相看。
在多次的審訊中,審訊官已經通過視頻回放研究了李弦太的微表情相當多次,可惜一無所獲,在他看來,李弦太不是經過特訓就是天才,或者是神經病,居然連大多數的人類本能的微表情都沒有。
審訊官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惱羞成怒,打巴掌一伸,將“15歲”少年的腦袋按進了滿滿的、冰冷的浴池中。
李弦太沒有反抗,一直憋氣憋了三分鐘,然後直接暈了過去。整個過程一點兒也沒有掙扎,讓滿心期待的審訊官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