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警察們已經徹底地憤怒了。
“把他關起來!好好看着!”這樣的聲音不絕於耳。
畢若之伸出手指,說:“看我手指,這是幾?”
逮捕他的警官呆呆地道:“二……”
畢若之點點頭:“我就留兩個活口,等你們聽得懂我的暴力語言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聊一聊。”
他的手指了指這個警官,還有那個探長,然後朝天空勾了勾手指頭。
一陣刺耳欲聾的破風聲響起的時候,有機智的退役兵王大聲疾呼:“敵襲!”
每一個風王都有10支風信箭,現在有兩個風王飛行器在空中盤旋,一下丟下來20支利箭,有的直接刺穿警察叔叔的胸膛,有的輕鬆地掠過脖子,用尾部的翅片將警察叔叔的脖子給抹了。
不管是哪種辦法,都用活生生的、血淋淋的實戰,驗證了畢若之設計的超級武器的威力,以及這麼久的研發積累起來的武器成熟度。
三鄉雫醬用這個殘酷的實戰證明了她極度靠譜的研發能力。
穿透了胸膛的風信箭變成了紅色,讓畢若之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芳蹤。
紅箭收起來的翅片又立即打開了,在尾部小渦扇的推進下像導彈一樣升空,並且在這個過程中抖落一身血跡,越來越透明,直到像空氣一般消失在視野。
紅箭所到之處,地面上血跡斑斑點點。
而那些角度巧妙的用翅片割喉的箭,幾乎從頭到尾都看不見。風王靈活地操控着這些死神的信使,視戰場情況而定下攻擊的位置。
其實,電子人的真身就隱藏在風王飛行器的體內,是它們的智慧來源。
一個機智的兵王迅速在一片慘叫聲中躲進辦公室,一枚風信箭穿窗而入,失去了刺穿能力,直接戳在兵王的喉嚨上,那個兵王死不瞑目地瞪着牛眼,彷彿不相信自己這個兵王會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警察們開始衝散潰逃,他們以爲遇到了魔鬼,因爲敵人在哪裡都看不到。
不一會兒的功夫,警察局死的死、逃的逃,遍地橫屍,一片狼藉。
畢若之走進局子,把那個失速的風信箭拔出來,向放飛紙飛機一樣一丟,這支血箭又重生了一般,一邊滴落鮮血一邊飛向藍天。
那個唯一站着沒死的警官和探長瞠目結舌地看着這如夢似幻的一切,雙腿直打擺子。
警官那槍指着畢若之:“STOP!”這句話他已經喊了多遍,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最無力的一次。
畢若之掏出自己的名片,塞進這個拿槍對着自己的警官的上衣口袋,和顏悅色地說:“告訴你們的政府這裡發生的一切,讓他們重視我們。記住,我們是澳洲原住民復興組織,我們要拿回屬於我們的一切。
記住,我不是殺人犯,我是將軍。哦,就叫我將軍吧,我喜歡這個稱呼。”
畢若之敞開自己的後背給警官的槍口,緩緩地離開戰場,後者想開槍,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開槍,自己也死了,這一槍會毀滅兇手,也會毀滅自己,他哆哆嗦嗦,始終沒有開槍。
“撲通”一聲,警官跪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兇手張開翅膀,飛走了。
探長什麼也說不出來,抹了一把冷汗,有一個艱難的吞嚥動作。
……
王娟,畢若之。
王娟冷淡地問:“你去哪裡了?”
畢若之:“沒去哪兒啊,就是去了一趟海上,我閒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娟看着畢若之的眼睛:“去澳洲了吧?”
畢若之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說?”
王娟:“哼!騙我!新聞都爆炸了,澳洲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恐怖襲擊,一個警察局死了十幾個人,據說那個兇手有一對巨大的翅膀可以飛。你告訴我?除了你的神風之翼,誰還有這能耐?”
畢若之:“別這麼兇嘛,有這東西的不一定只有我一個人,電子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夥伴。”
王娟:“自從你從南極回來,性格大變,說你殺人不眨眼都不過分,這樣下去,我們沒法在一起了!”
畢若之嘆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不過,豈止是我變了,周俊都變成了津巴布韋親王,征戰四鄰,這個世界上誰不會變?
只有鄧麗君的歌聲不會帶有一絲攻擊性。而我們男人……都帶着戰鬥的基因,說不定只是被這翻天覆地的世界給激活了本性而已。”
王娟:“你是害怕周俊才變的嗎?”
畢若之:“他也是一個原因,李弦太也是一個原因,一個真正的男人,是絕對不允許另外一個男人隨隨便便動動小指頭就滅了自己的,你知道嗎?絕對不允許。”
王娟極度害怕:“李弦太真的是溫莎大帝轉世?”
畢若之微微笑:“轉世?女孩子的想法真奇怪。不是轉世,而是壓根兒沒死,連他自己都在日本公開了,沒死,只是失去了部分記憶。別人可以不信,我可以不信嗎?我差一點就死在他手上。”
王娟顫聲道:“他……太厲害了,你還是不要試圖對抗這樣的人,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吧。”
畢若之:“你想得太多了,李弦太根本不屑於殺我,只是碰到我隨手而爲。這個我也受不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碰到他,又讓他隨手來一下,那就不一定有你來救我了。我必須靠自己。”
王娟:“那個……原住民復興組織什麼的,是什麼情況?”
畢若之:“我不知道。”
王娟懷疑地逼問:“真不知道?”
畢若之斬釘截鐵地說:“真的不知道。”
王娟:“好吧,相信你。”他們抱在一起,有點同牀異夢的感覺。
……
咖啡館外,王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個熟悉的身影徘徊了很久,決定離開,說不定再也不會來了。
然而,她終於還是出來了,輕輕叫了一聲:“周俊。”
周俊:“小娟……”聲音有一點苦澀。
小娟:“進來坐坐唄,好久不見了。”
周俊:“還是……”
小娟:“沒事,畢若之不在大清國。”
周俊乾咳一聲:“這個……好吧。”
小娟把周俊帶到他喜歡的那個座位,好熟悉的感覺,周俊差點兒掉眼淚,喉頭酥酥的。
老闆娘小娟親手給周俊煮一杯咖啡,後者說了一聲謝謝。
小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你不是在非洲做親王嗎?怎麼有閒工夫回來廣州?”
周俊老臉一紅:“親王……都是李弦太害的。”
小娟嘻嘻一笑:“什麼呀,要不是他,你能當上親王嗎?女王很漂亮嘛,我見過,不是很黑。”
周俊更尷尬了,又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遠阪凜在他耳邊說:“有一個傢伙盯住你了,可能是CIA的外圍情報人員。”
周俊毫不在乎,反而朝那個傢伙招了招手。
特工裝模作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意思是“叫我?”
周俊點了點頭,等這哥們兒來到自己跟前,周俊心平氣和地說:“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給我滾的遠遠的,聽見沒有?”
那哥們兒臉色一變,正要發作,但想到自己可能已經被識破了,心虛,趕緊撤了,這傢伙可是要員呢。
小娟撲哧一笑:“你變得好霸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果然與衆不同了!”
周俊赧然一笑:“哪裡哪裡,我還是那個周俊,在我眼裡,小娟也還是那個小娟。唉,沒想到還能坐在這個位子上聽到你的聲音,真好。就這樣就好了。
我發現自己有一個奇怪的感覺,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少的風雨,來到這個座位上,我就立即成佛了,一股濃濃的滿足感遍佈全身。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這咖啡裡有什麼藥物?”
小娟輕輕地說:“你還真是什麼都沒變,好奇怪啊。”
周俊:“嗯,真好。能夠在你沒老去之前再跟你說說話真是不錯的感覺,如果在過的幾年,我可能都不敢再見你了,不管有多麼的想念。
哦,我多呆一會兒吧,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可能永遠也不回來了。畢竟大家都在攻城掠地,我堂堂津巴布韋親王,不能丟下我的國家太久。而且,你家的男人那麼兇,萬一他誤會了什麼的可怎麼辦?”
“那麼兇?”小娟不太明白。
周俊:“是啊,居然敢直接向澳大利亞下手,我們遠阪家都不敢,你們高庭家真是了不起。”
小娟嬌軀一震:“你也認爲是他乾的!”
周俊:“呃……我瞎猜的,嘿嘿,瞎猜,無憑無據的,別告訴他我說過這樣的話啊。本來我們就水火不容。”
小娟:“是Saber說的,哦,現在叫遠阪凜。真是奇怪的改變,我怎麼也適應不過來。”
周俊:“算是吧。我以爲我們有導彈戰列艦,把畢若之搞死是分分鐘的事情,沒想到……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估計也發明了什麼黑武器,我們之間還是不要兵戎相見的好,自從有了寶寶,我變得越來越婆婆媽媽了,不要笑話我。”
小娟:“原來你還是那麼善良……真好,希望你可以在滿世界禍害的電子族中間成爲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吧。”
周俊:“唉,好人,好人一生孤獨呢……呸呸,別說喪氣話了,給我來一個甜品,要最甜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