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衛星相關的零配件還是管制得比較嚴格的,機械人領袖無名在搞的武裝力量卻是把遠洲鼠發明的挖坑方法用來埋地雷。而且他們在搞的地雷是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的超級地雷。
這種超級地雷採用了廉價的可長時間保存的航空燃油爲動力,可以有3公里的射程,如果飛機靠得太近,也是也可能被擊中的。
技術發展的悲哀就在於廉價的技術可以被輕鬆的複製,比如衛星的對接技術已經有了開源技術,機械人工程師可以利用這個玩意兒發明武器,衛星對接的原理跟武器攻擊並沒有什麼卵區別,都需要高精度地計算目標的軌道和自我校準航跡。
而對地攻擊的時候,民用的農業衛星過濾地面雜波的方式也可以被明眼人機械工程師一眼看出,能夠用於分辨運動中的地面目標,這些武器技術都藏在各種民用、開放的技術中,不需要太多的周折就可以獲得。
機械人中有很多的人在用工業炸·藥開採礦石的機構工作,這些工業級炸·藥經過改造,可以輕易製成武器級產品,更何況在免費的科技論文中可能輕易找到改進配方的辦法。
總而言之,根據人類帝國政治委員會下屬的情報機構的報告,機械人的暴力起義幾乎已經毫無懸念了。這些傢伙可不是泥腿子,都是掌握了高科技的智慧精英。
傳統的冶金、製造工業對各種化學品有很多要求,但是現代的材料加工大量使用超聲波等分離技術,對大規模分工合作的要求大幅度減弱,也給了機械人起義很好地崛起的機會。
在末日城市裡那些可以便攜的工業技術同樣也適用於機械人起義軍,真是福兮禍所依。
機械人事件對世界經濟的影響還在與越來越長的帝國對各種工業產品的限制名單,不知死活的人類平民對帝國政治委員會日益不滿。
而帝國政委們也不敢把爲什麼限制某些產品說得太清楚,以免給機械人以提示,原本人家還沒想到的事情,你給人家提了個醒,那就糟糕了。
爲了擴大免機械人城市的規模,帝國政治委員會還將大量的預算投入到新城市的建設,更加劇了族羣的對立,原來那些靠機械人過活的人類正在經歷前所未有的劫難,所謂的帝國政府的補償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的。
越來越多的社會矛盾接踵而來,仙女鎮這個反機械人的重鎮倒是沒有那麼重要了,那個叫無名的傢伙只不過是CEO,大量的權力分散在各大城市中,每一股對帝國不滿的機械人勢力都可能首先爆發。
所以,在梅菲斯特考察要去的城市的時候,發現約翰內斯堡的居民也籠罩在機械人暴動的陰影中,不是什麼天堂,他又躊躇不前了。
這個時候,又有一股勢力登上歷史舞臺,他們就是——溫和派機械人。他們忠於人類主子,強烈反對用暴力來爭取權力,並且組織起來,聲稱願意爲人類而戰鬥,一旦有事,他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當剿滅機械人叛亂的先鋒。
而且這股勢力聲勢也不小,畢竟人類科學家在放出神經元機械人的時候對他們進行過改造,讓他們依附於人類,這個東西已經植根於大量機械人的腦中,幾乎足以跟激進派機械人相抗衡。
鑑於目前的局勢,溫和派機械人也坐不住了,開始有組織地活動。
激進派機械人把溫和派機械人稱爲“人類的乏走狗”,而溫和派則迴應“乏走狗是人類的好朋友,我們共生共存。現在我們機械人都有房子住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隨着人類對機械人的大規模不信任,AI也越來越走出前臺,據說目前的AI是完全盲目地終於人類的,這纔是真正的乏走狗。機械武警正在大規模地增加,街頭的巡警隨處可見高大魁梧的機械武警,他們的內心是“純淨無暇”忠實執行人類命令的AI。
無名如果要採取武力暴動的方式,這些給力的機械武警就是他們要首先對付的部隊,人類纔不會直接派人肉部隊來跟鋼筋鐵骨的機械人對抗,人類要麼請溫和派機械人出場,讓機械人跟機械人火併,要麼會動用大量的AI機械人。
在風聲鶴唳中,大量的城市居民辭職離開市中心,到鄉下去,採購大量的可保證自給自足的科技裝備。
在這樣的背景下,完全不需要電力就可以飛行很遠距離的飛行翼就顯得很搶眼,每天都有人在呼籲遠洲鼠的腳力飛行翼早日上線銷售,還有各種提高價格的呼聲。
土撥鼠公司開始宣傳自己的產品已經獲得了遠洲鼠君的專利授權,並且做了不少地改進,遠洲鼠還沒能力量產,土撥鼠公司的產品成了爆款。
毫無疑問,遠洲鼠的世界紀錄夢想可能不會得逞了,得到了一些裝備的小夥伴們紛紛自我感覺良好,如果遠洲鼠敢於挑戰吉尼斯,那麼可能第二週就會被別的體力狂魔給打破。
世界紀錄並不值錢,現在擁有了這種飛行翼的小夥伴們輕鬆地日行500公里,不斷地有人突破500公里連續飛行,土撥鼠公司的飛行記錄儀是有數據的,平均下來,鳥人們的時速是70公里,已經超過了之前的臂力飛行翼世界紀錄保持着當時的速度60公里。
這些鳥人們充滿了自信,認爲靠着這個裝備來在平原、山區狩獵,無論世界風雲如何變幻,他們一定是可以活下來的,而且會很輕鬆。
第一場暴力衝突爆發在一個熙熙攘攘地街頭,衝突的主角是兩個機械人,一個屬於溫和派,一個屬於激進派。
他們的約架的時候引發了大規模地圍觀,有人類,也有機械人,就像看菜市口的砍頭一樣,雙方各有自己的支持着,他們準備來一場街頭鬥毆。
溫和派機械人先開口:“小子,再給你最後一次後悔的機會,告訴你,嘿嘿,我可是世界搏擊冠軍的教練,精通截拳道、空手道、柔道和泰拳,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會打得你滿地找零件的。”
激進派機械人冷冷一笑:“少拿世界名拳來嚇唬寶寶,難道你沒聽過亂拳打死老師傅?什麼名拳,在我眼裡只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我信奉的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他的支持者們齊聲歡呼:“勇者勝!勇者勝!”
激進派機械人開始咯吱咯吱地碾壓自己的指關節,溫和派機械人大吃一驚,原來他已經從聲音判斷出來,對方的手臂竟然是昂貴的鈦合金!真是一個硬茬兒。
溫和派吃驚歸吃驚,但是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別以爲你是鈦合金機械人我就怕了,哼,大丈夫鬥智不鬥勇,我會找到你的弱點的。”他已經擺開了一副泰拳的格鬥姿勢。
鈦合金機械人哈哈一笑:“可憐的鋁合金機械人,讓你跟老子唱對臺戲,看招!”
鈦合金出擊,果然驚天動地,溫和派在戰略退讓中發生了一些低烈度地摩擦,自個兒的鋁合金立刻產生了肉眼可見的劃痕。
支持激進派的機械人士氣高昂,他們眼尖地在火花四濺中看到了實力的差別。
畢竟鋁合金機械人是拳術教練,閃轉騰挪很有章法,雖然步步退讓,卻在第五個回合找到了一個空蕩,一腳踹出去,把鈦合金機械人踢了一個嘴啃泥。
現場爆發出熱烈地掌聲。“好!”“技術派就是了不起!”鋁合金機械人的支持者高興起來。
鈦合金機械人迅速站了起來,重整旗鼓,抹了一把嘴邊的泥土,威脅道:“不要得意,卑微的鋁合金機械人,你踢中我說不定受到暗傷的反而是你自己!”
鋁合金機械人淡然自若,說:“顯然你忘了物理學原理,要是格鬥技巧好,不管你是什麼合金,總歸是要被我吊打的。”
鈦合金機械人叫囂着又衝了過來,張牙舞爪,全然沒有章法,大家只看到一直髮狂的機械野獸。
鋁合金機械人又就一通退讓,這一次退讓得更遠,幾乎被逼到了牆角,才突然發力,騰空而起,落在鈦合金機械人的背後,冷冷地盯着他,聽他野獸般的低吼。
這裡是一條泥土路,鋁合金機械人突然雙腳亂踢,把泥土飛揚起來,漫天漫地,圍觀的羣衆紛紛退散,一邊咳嗽一邊叫罵:“糙!搞毛啊!”
漫天的灰塵阻擋了大家的視線,也包括鈦合金機械人的視線,在他困惑期間,鋁合金機械人出手了,踢中了對方的膝蓋,當鈦合金機械人半跪下去之時,拳術教練對準了對方下巴一陣猛踢。
哇塞,不愧是鈦合金機械人,如果是普通的機械人,恐怕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這個鈦合金機械嚎叫着,一口咬住了鋁合金機械人的足部!
天哪,他的嘴巴是可以張開的!好厲害!原來,標準的機械人的嘴是假把式,因爲他們既不用吃飯,也不用說話(靠音響),可是這個鈦合金機械人不僅把自己的零件換成了鈦合金,還把自己的嘴巴也開了口,真是個改裝高手!
在衆目睽睽之下,佔盡上風的拳術教練機械人在慘叫中被折斷了一條腿,零件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