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邊突然竄出一隻怪物,白浪的心臟劇烈跳動,心頭涌出一股狠勁,同時口中發出大喝:“滾!”
他雙手握緊球棒,全身肌肉鼓脹緊繃,口中暴喝奮力揮動雙臂,對準怪物砍過來的軌跡,兇猛砸出!這一棍毫無花俏,簡潔粗暴有力。
只聽‘砰’的一聲,大力出奇跡!
劇烈碰撞下,那怪物的兵器直接脫手而出,旋轉着飛向遠處。這小玩意的力量,遠低於白浪的判斷。
??!!!紅皮怪雙手發麻,如遭雷擊,懵了一剎。
而白浪卻沒停止動作,腳下一個旋步,直接繞到側面,同時將球棒高舉過肩,隨即再度轉身發力,順勢揮出球棒,如同打高爾夫一般,照着小怪物的頭部抽去。
那怪物也察覺不妙,本能的弓身低頭,想要趴伏地面,閃過這一擊。但白浪鼓足了力氣,速度更快一步,在它尚未脫離‘攻擊範圍’之前,狠狠砸了上去。
砰!
又是一聲悶響,掌心傳來劇烈震動感,令傷口一陣刺痛。
那矮小怪物也被他當頭一棍,正中後腦勺,撞擊聲沉悶有力,又帶着一絲清脆悅耳的打擊感,抽的對方身體踉蹌,雙腿離地直接飄飛起來,接着摔倒在地,連續翻滾,口中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
身邊更多怪物受到吸引,向白浪的位置匯聚追趕。他心臟一緊,來不及鞭屍補刀,急迫中又是一棍,橫掃在怪物的側臉頰,打得它頸部歪折,上半截再次在地面滑動一小截距離。
…
白浪不敢停留,再次撒腿狂奔。心中卻出奇的沒有多少恐懼害怕,反而有種打一棒就跑真刺激的亢奮+竊喜。
猩紅的月光照射下,他健步如飛,感覺跑出近年來的新巔峰,飛馳的滋味真是酣暢淋漓。
回頭瞥去,兩個吊在身後的四足行走生物,突然捨棄了自己,反而圍上了那隻被他敲出腦震盪的紅皮怪,兇殘的撕咬扯動起來。
竟然內訌?這一幕出乎他的意料,同時內心更加安定。
先後遭遇的幾隻怪物,雖然看似兇殘,但攻擊力並不強,而且分佈密度也不高。一口氣跑出二十多米後,他戛然止步,發現自己和其他人走岔了!
通往正南方向的道路,被一棟鈍角式建築堵死,前方是兩條60°的分岔路,‘西南’與‘東南’。讓他一時間有些選擇困難?不知該走哪一邊?
…
大概是他突然遭遇那隻‘小紅皮’時,身邊同行的幾人紛紛超越他,接着分頭跑路。(只要甩開自己,怪物就追不上他們。)
等他再次行動時,原本的N人組,早已零零散散分佈各處。運氣差的依舊被怪物糾纏追逐,甚至陷入纏鬥;而跑得快的已經逃脫昇天,消失在分岔路的盡頭。
看了眼紛亂一片的街道,此時又有一人從大樓中突圍,在怪物的圍攻下發出千奇百怪的叫聲。
最終,白浪決定走靠右的岔路,向繼續加速逃命。
感受着心臟劇烈跳動、以及精神的亢奮。他理智上排斥牴觸,告誡自己這很不對勁,但本能卻又充滿渴望期待,希望碰上些更加刺激的。
“淦!都是月亮的錯!”他將自己的異常,歸結到碎裂的月亮上。
其實不止他一人,其餘選擇突圍,並且有勇氣與怪物戰鬥的,或多或少都受到相似的影響,變的狂躁悍勇,越來越莽。
……
一路疾行衝刺,過程比想象中更簡單。天空不時飛過一些怪物,但它們無法降落地面發起攻擊,只能不斷怪叫,吸引更多的地表怪物,向倖存者聚集。
這時候人數越多,越容易遭受襲擊。白浪孤身一人,躲過數輪襲擊。
這一路上,他遭遇了奇形怪狀的獵奇生物。有那種矮小囂張,能夠使用武器的紅皮魔物。它們看起來像半大的猴子,頭頂生長着小犄角,相貌醜陋猙獰,動作靈活,能夠在牆壁爬行。
結果被他拼着受傷,用球棒狠抽幾棍後,就哇哩哇啦的逃竄掉。
此外,白浪還在路邊的垃圾堆中,看到過比貓還要大的老鼠,在四處覓食。只要不主動招惹它們,就不會被攻擊。
而數量最多的怪物,是一種動作僵硬遲緩,漫無目的在街道徘徊的行屍走肉,像極了末日類電影中的喪屍。一旦感知到活人氣息,它們會主動靠近,發起攻擊。
不過白浪動作靈活速度很快,只要‘行屍走肉’的數量不足以形成包圍,它們根本堵不住自己!
……
藉着暗淡紅光觀察這座城市,建築物上爬滿藤蔓,馬路表面開裂破碎,生長着旺盛的雜草,樓房的縫隙中長出扭曲樹木植物,陰鬱潮溼的牆角中,一隻只被放大十幾倍的蛞蝓緩慢蠕動爬過……原本應該堵死的馬路,被外力清理出一條通道。大量報廢汽車,被推翻堆疊在道路兩旁,如今又被各色變異動物佔據,做成老窩。
白浪在移動過程中,避開、恐嚇跑不少變異動物,但最終還是難免溼鞋,遭遇一隻喪失理智的‘半腐爛中型犬’襲擊。
…
這怪物前世應該是一條狗,整張臉爛掉一半,牙牀暴露在空氣中,犬齒森然交錯,左邊眼眶空洞無物,有白色蛆蟲蠕動,右邊眼球血紅。疑似‘喪屍狗’的怪物迅捷如風,徑直從報廢的汽車中竄出,幾次繞行閃躲,就躲開白浪的棍棒攻擊。
它第一次飛撲噬咬,被白浪竭力躲過,並且反抽對方一棍子,但毫無效果;緊接着這條惡犬憑藉矮小的優勢,靈活繞到側面,一口咬住白浪小腿,奮力甩動頭顱撕扯傷口,如何攻擊也不鬆口。
劇痛之下,白浪根本慌不起來,反倒滿滿的暴怒殺意,瘋狂揮動球棒抽打腳下喪屍犬的頭顱,發出‘梆梆梆’的金屬撞擊聲。然而這怪物一身肌肉,棱角分明,加上已經‘死掉’,完全不爲所動,依舊死咬着不放。
最終他果斷抽出斧頭,發泄式劈砍頸部,剁了半天才將這條惡犬放翻在地,踢得老遠。他跌坐在路旁,急促喘息,雙手依舊不受控制的顫抖,掌心痠軟,心中殘留着意猶未盡。
從揹包中取出應急藥品,簡單的清洗、噴塗、包紮後,接着看向一動不動的惡犬,白浪心頭一陣惡寒。
他踢翻惡犬的頭部,發現這玩意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活物,但的的確確被爆頭後才掛掉。於是立刻聯想到被生化危機,‘被喪屍咬傷後秒變喪屍’可是科學常識,內心不由一陣陰鬱不安。
“次奧!這?不會是喪屍犬吧?淦,絕不會是真的,這難道是某個喪屍世界?不行,必須儘快抵達營地,那裡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再不濟,勞資就死上一次!”
想到血統欄的介紹,他心中發狠,咬牙切齒撿起球棒,對着死狗又是一通發泄。這才站起身,繼續以某座高層建築爲參照,一瘸一拐向着心中的‘南’趕去。
沒錯,饒了幾次路後,他感覺自己有點迷路了?
並非他有路癡的毛病,而是大環境壓抑、夜色黯淡、周圍隱藏着危機,讓他沒精力專心辨別方向。另一方面,這一段的地形卻是有些複雜,都是小路,而且沒有正南正北方向的街道,反倒岔路不斷,繞着繞着就迷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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