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事?”
儘管她努力地想要平復自己因爲容聿的靠近而狂亂的心跳,可講話的語氣,還是因爲心慌而變得吞吞吐吐。
容聿的氣息,依然在她的耳邊“肆虐”,似乎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乾淨而修長的指尖,在她的鬢角放肆着,撩撥着她略帶着凌亂的髮絲,道:“爲夫遇上了一羣刺客,浪費了不少時間,所以……這麥餅也就涼了。”
他故意拖着尾音,話語間,夾着幾許委屈,幽深的目光卻在此刻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楚辭的表情。
卻見楚辭的眼底,因爲容聿這句話而出現了不可思議的震驚,也忘記了兩人此時正處在曖昧不明的姿態,從牀—上猛然彈了起來,“什麼,你也遇上刺客啦?”
話音剛落,額頭也在同一時間,直直地跟容聿的額頭毫無偏差地撞上了,疼得她兩眼冒起了金星,“好痛。”
她用手捂着頭,蹙着眉,卻沒注意到容聿的眼神,正安靜地停留在她的臉上。
抿着薄脣,看上去不動聲色。
看她的樣子,是不知道他出去會遇上刺客這回事?
容聿幽深的目光裡,閃過一抹不明的深意,繼續打量着楚辭的表情。
難道外面那些刺客真的只是巧合?
如果楚辭是裝無辜的話,那他的演技,也真是讓他太震驚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發現自己寧願去相信只是巧合,也不想去相信,是楚辭跟刺客聯手要殺他。
甚至,不知道從何開始,對於楚辭身爲他妻子這個身份,開始在意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便斂去了所有的心思,又一次恢復到先前那親熱的模樣,伸手,將正揉着額頭的楚辭,拉進了自己的懷中,“撞疼了?爲夫給你揉揉。”
寬大而溫暖的手掌,覆在了楚辭的額頭上,這完全不設防的溫柔,讓楚辭的身子,猛然僵住了。
擡眼,對上的是容聿那雙盈着溫柔的眼眸,在此時,竟然難辨真假。
雖然知道容聿是在假仁假義,可楚辭還是不由自主地因爲這雙眼神而失了神。
心跳,陡然漏了好幾拍,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神,眉頭有些惱火地皺緊了。
該死的,竟然犯花癡了。
“我……我沒事了。”
她有些拘謹地將容聿的手,目光也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容聿玩味的目光,刻意地轉移了話題,“你真遇上刺客啦?”
她眨巴着雙眼,看着容聿,清澈的眸子,在眨動的瞬間,竟然不知覺地敲在了容聿的心頭上的。
“嗯。”
對楚辭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是在欣賞楚辭的眼睛,還是想從此的這雙眼睛裡打探出些什麼東西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移開。
得到容聿的回答之後,楚辭恍然中,融進了幾分不可思議,“看來你人品真的不好,那些人不是殺你,就是殺你老婆……”
她從他懷中,下意識地往外移了移,看着容聿,繼續道:“話說回來,我覺得我挺無辜的,我們夫妻關係這麼緊張,他們殺了我,你也不會傷心,我呢,還白白搭上一條命,我跟你說,下次要是再遇上他們,你幫我跟他們說,你跟我關係很不好,就算是死了,你也不會心疼,讓他們別來找我了。”
她說得一臉認真,絲毫沒有半點爲自家相公的生命擔心的樣子,從頭至尾,都只是要將容聿給推出去。
莫名的,當容聿聽到她那句“你跟我關係不好”的時候,心底隱隱地升起了一絲慍怒之色。
還是這樣的慍怒只是在他的眼裡做了短暫的停留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狡黠。
“愛妃怎麼能這樣說,愛妃要是出了事,爲夫定會心疼得很。”
“你……”
剛剛對容聿升起的好感,因爲他這不管她死活的話而煙消雲散。
渣男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說,就算是那些刺客殺上門來,他也不會幫她澄清了?
太陰險了,這個男人簡直太會算計了。
“愛妃,爲夫今天可是爲了給你買個餅,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你不但不要吃爲夫買的餅,還要想着跟爲夫撇清關係,這不是太傷感情了麼?”
爲夫!爲夫!你丫還能再噁心一點嗎?
楚辭在心裡不禁抓狂,臉上卻擺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道:“王爺,別說的這麼嚴重,我們連感情都沒有,哪裡來的傷感情?”
她不屑地癟癟嘴,臉上籠罩着鄙夷跟不滿,並沒有注意到容聿在聽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再度從眼底閃過的那絲薄怒。
眼眸頓時冷了下來,脣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不似剛纔那樣邪魅,反而多了幾分厲色。
“既然你覺得我們之間沒感情,不如趁現在,本王跟你多增加增加感情。”
楚辭的心,猛然咯噔了兩下,在容聿的口氣中,讓她聽出了夾在其中的肅殺之氣。
下一秒,容聿再度欺身壓了上來,扯開了她身上單薄的衣服,在楚辭震驚的眸子中,冰涼的脣,往她的脣瓣上,貼了上來。
楚辭有些被嚇到了,這種感覺,比容聿要殺她的時候,還要讓她害怕,這種害怕是從心底發出來的,甚至侵入骨髓。
“容……容聿,你幹什麼?”
“幹你!”
低沉又喑啞的嗓音,拂過她的脣邊,動作略顯得有些粗暴,他欺身將想要反抗的楚辭,一把壓在了身下。
“容聿,你放開我,你……唔!”
得了空的嘴巴,再度被容聿的吻給封住了,任憑她怎麼掙扎,任憑她學過太多的防身術,此時在容聿身上,都沒有半點用處。
“唔,放……放開……”
“閉嘴!”
暴躁的低吼聲,殘忍地將楚辭要說的每一個字都給截斷了,他粗暴地啃咬着她顫抖的雙脣,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片刻之後,楚辭的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容……容聿……“
原本暴怒的聲音,化作了乞求,劃過容聿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