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那個綠茶婊閨蜜真是裝得那叫好一手白蓮花,徒步登山的時候,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推向懸崖下的大海里。
而剛剛好,她那現代閨蜜長得跟寶夫人那朵白蓮花一模一樣,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自從劫後餘生之後,她就一直待在聆雨軒沒有出去,韜光養晦了整整半個月。
這半個月來,白蓮花就沒出現在這裡,哪怕假意探視她一下都沒有。
想必是仗着容聿那狗東西寵着她,在王府裡耀武揚威,有恃無恐呢,就算是幹了殺人放火的事,她也不怕,想必看到她活過來,早就給自己找好理由了。
白蓮花最大的本事,就是裝。
也好,現在,她養精蓄銳夠了,也該出山好好替她身體的本尊報仇了,外面那隻野雞,是該好好拔拔她的毛了。
而她一旁的銀杏,早在聽說寶夫人來的時候,臉色霎時間嚇得慘白,見楚辭還沒有任何動作,便不禁出聲催促道:“公主,寶夫人在外面等着呢,您快出去吧,萬一她生氣了……”
“她生氣怎麼了?”
楚辭不悅地打斷了銀杏那不爭氣的樣子,秀眉一擰。
“身爲小妾,既然來拜訪正室,就得做好等的準備,還得看本王妃願不願意見她。”
眉目微動,楚辭的臉上,略顯得意。
話是沒錯,可問題是,客廳裡等着的小妾她不是普通的小妾,您這個王妃,也不是個受寵的王妃呀。
銀杏在心裡,簡直苦不堪言,可看她家主子的樣子,明顯不像是認清自己地位的樣子,慢悠悠地整着自己得衣裳。
這可把銀杏給急壞了,“公主,我們出去吧……”
她再一次催促道,楚辭發現,銀杏整個人怕得就差哭起來了。
看來那朵白蓮花在王府裡耀武揚威的功力不小啊。
聽說容聿那個渣男進京見皇帝還沒有回來,正好,她趁這個時候,好好收拾收拾那朵白蓮花。
終於,在銀杏恐懼的眼神中,楚辭有了一點動作。
見她從躺椅上坐起,慵懶地伸了伸腰,慢條斯理地起身,在銀杏以爲她總算是準備出去的時候,她又開口道:“來,進去給我好好打扮打扮。”
“啊?”
銀杏以爲自己聽錯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楚辭完全不像開玩笑的臉色,張大了嘴巴。
“啊什麼啊?”
給了銀杏一個沒好氣的眼神,“本宮這是要出去見人,當然得打扮得漂亮點了。”
“可是,公主,寶夫人還在外面等着呢。”
“等就等唄,她要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滾,本宮可沒逼着她等我!”
一言罷,她已經推門進了屋,在梳妝鏡前坐了下來,“梳頭。”
誰不知道那朵白蓮花是來質問她的,不早點給她個下馬威,她還真忘記了自己的位子在哪裡了。
儘管銀杏嚇得不輕,可自家主子執意如此,她也沒辦法,只好上前去,認真地給楚辭打扮起來。
梳妝鏡前,楚辭看着鏡中這張並不屬於自己的臉,一張驚世絕美的容顏。
想想都覺得容聿那渣男的眼睛被屎給糊住了,這麼漂亮的老婆不要,要那個只會扭腰擺臀的小妖精的,真不知道他腦子裡裝了什麼。
不知不覺間,銀杏已經把她打扮得美美的了,“公主,好了,我們現在趕緊出去吧,寶夫人要等不及了。”銀杏還是等不及地催促道。
這一次,楚辭沒再拒絕,換上銀杏爲她準備好的絲質錦衣,從聆雨軒裡走出去。
正室鬥小三,翻身做主的時候到了。
“怎麼回事,楚辭人呢?本宮等了這麼久,她是要本宮等多久才捨得出來?”
還沒跨進門,便聽到廳內傳來寶顏張揚的聲,這初次交鋒,看來還有點意思。
銀杏一聽到這聲音,就嚇得不輕,本能地躲到楚辭的身後,這一個小動作,楚辭自然是注意到了。
這對主僕以前是被折磨成什麼樣了,竟然能嚇成這樣。
“本宮?”
她笑嘻嘻地跨進門,面對寶顏那一臉盛氣凌人的樣子,她卻顯得十分鎮定,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寶顏感到意外。
早在她聽到這下堂婦敢懲罰她身邊的婢女時,她就已經驚了不小,現在,她看到她,竟然還這麼鎮定。
難不成是那天掉到荷花池,把她嚇出膽子來了,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
寶顏在心裡惡狠狠地想到,面對眼前這個不受寵的正王妃,她顯然並不放在眼裡。
見楚辭在大堂中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眉角一挑,看向寶顏,道:“銀杏,這王府裡,什麼時候多了個規矩,連小妾都可以自稱本宮了?”
話雖然是對着身邊的婢女說的,可眼睛卻是直直地看着寶顏的臉,尤其在看到寶顏因爲她這句話而微變的臉色,楚辭的眼底,多了幾分得意。
銀杏雖然不敢得罪寶顏,可自家主子問話了,她哪裡敢不回答,便只好垂着頭,戰戰兢兢地回道:“回公主,沒……沒這個規矩。”
寶顏臉色一沉,眼中卻是滿滿的不屑。
見楚辭領會地點點頭,繼而正式看着寶顏,道:“看來,這王府的規矩,得好好規範規範,本宮還沒死呢,就有人想取代我的位子了,也難怪前段時間,本宮莫名其妙就掉水裡了,看來這王府的八字,跟本宮有點衝。”
此話一出,寶顏的臉色頓時變了。
楚辭並不確定是寶顏將這身體的本尊推進湖裡去,也只是出聲詐詐她,可寶顏自己心裡清楚,而她並不知道眼前的楚辭,已經換了個人。
當時,她將容王妃推進荷花池的時候,可只有她們兩個知道。
她當然心虛地以爲楚辭是在拐彎抹角地提醒她什麼。
可是,她畢竟現在受容王爺盛寵,根本就有恃無恐,就算她真承認了,也沒人會把她怎麼樣。
這一點,想必這下堂婦清楚得很,不然,也不會在甦醒了半個月之後,纔來質問她了。
寶顏的眼底,是一副不屑的冷笑跟嘲諷,可剛纔流轉在她眼底的那抹心思,楚辭是看得清清楚楚。
看來,這身體的本尊,真是這白蓮花給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