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容家的不孝子,容家的大罪人,可他又怎麼忍心負了他深愛的女人。
她爲了他背井離鄉,爲了他衆叛親離,爲了她,連命都不要,他爲她一次又如何?
就算當一次容家的罪人又如何?
只是……
他嘆了口氣,今後在容王府裡,那丫頭的日子恐怕沒那麼順了。
思及此,容聿的眉頭,有些擔憂地擰了起來。
而此時,在龍逸閣裡睡了一下午的楚辭,終於醒來了。
伸了伸懶腰,擦着惺忪的睡眼,從牀—上坐起,眼前熟悉的環境讓她停下了擦眼的動作,再次確認一般地朝四周掃了一圈。
“龍逸閣?我們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楚辭的雙眼,立即明亮了起來,這幾日來一直懸在心口的那顆心也算是徹徹底底地放了下來。
再度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她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到了門口的長廊之上,便看到樓下院子裡,容聿正一臉煩悶地坐在院子裡發呆着,眉頭緊擰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聿他怎麼了?怎麼回到王府還這麼不開心?”
她的心裡,有幾分擔憂,提步從樓上下來,快步走到容聿身後,玩笑般地矇住了容聿的雙眼。
那熟悉的氣息和觸感,讓容聿原本擰起眉,瞬間舒展開來,脣角,漾開了一抹溫柔的淺笑。
耳邊,傳來楚辭那熟悉的聲音,“你要是猜中我是誰,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容聿被她逗笑了,連聲音都不變一下,就來考他?
這傢伙,其實是想逗他開心吧。
伸手將捂在自己雙眼上的那兩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握住,道:“我猜是那個睡了一下午的小笨豬楚辭。”
話音落下,只見他手上一使力,將站在他身後的楚辭往自己的懷中快速一帶,在楚辭的驚呼聲中,將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楚辭也不下來,故作不悅地瞪起了雙眼,伸手捏着容聿的兩頰,道:“你剛剛說誰是小笨豬?”
“當然是……你了。”
他伸手,寵溺地點了一下楚辭的鼻尖,跟着,長臂圈住楚辭纖細的腰,道:“怎麼睡了一會兒就醒了?”
“剛剛你還說我是豬呢,我再睡下去,指不定還會被說成什麼。”
楚辭用眼角睨了容聿一眼,故作不悅地將臉給別開了。
容聿低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讓她的身子,驀地一酥,脖子縮了縮,想要避開。
“沒關係,我就喜歡小豬,肉肉的樣子抱着很舒服。”
說話間,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從她的腰間往上移,卻楚辭一掌給拍開了。
“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這話雖然是在開玩笑,可兩家卻因爲容聿剛纔的動作而變得通紅。
容聿好心情地看着她,趁其不備,快速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在她嗔怒的眼神中,笑道:“什麼調戲良家婦女,我明明就是在調戲我容家婦女。”
說着,還順勢將她的身子放倒,欺身吻了上去。
“唔……容聿,你這個色……色—魔……”
下面的話,被她全部淹沒在接下去那激烈又纏綿的熱吻之中。
楚辭在容聿的懷中簡單地掙扎了兩下,便輕鬆地淪陷了。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技巧嫺熟地帶着她,一層一層地深入,讓她的身子和內心都開始情不自禁地洶涌澎湃着。
她的身子,被容聿護在懷中,小腦袋也在他的手中被託着,身子,因爲這一次又一次的深入輕吻而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汗珠,開始從她的鼻尖上滲出。
她開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容聿的肩膀,感受着小腹一點點地收緊,對容聿那深沉的愛意,融進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和每一處血液。
情—欲開始排山倒海地壓下她的腹部,吞噬着她僅剩的那點理智。
兩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吻,持續着沒有停下。
下一秒,楚辭感覺到自己腳下一輕,身子已經被容聿抱起,朝房間裡走去。
這即將發生着什麼,楚辭不是不清楚,她垂着眼眸,紅着臉,躲在容聿的懷抱之中。
瀲灩的眸光帶着欲拒還迎的味道,更是讓容聿心癢難耐。
她被容聿抱到牀—上放下,通紅的雙眼,變得迷離,卻有些迫不及待。
渾身滾燙又燥熱,感受着容聿的吻,從她的脣,一步步往下移動,她的身子,開始本能地迴應着容聿的溫柔,輕聲低吟着。
衣裳褪盡,楚辭沒感到一絲的涼意,反而更加熱了一些。
容聿的吻,遍及了楚辭的全身,兩人渾身的細胞在此刻都被情—欲所佔據。
帳曼放下,隔阻了內外高低的溫差和帳內的一片旖旎春光。
一場纏綿悱惻的繾綣過後,楚辭紅着臉,躲在容聿的懷中,低喘着氣,迷離的雙眼看上去有些惺忪,面色緋紅而滾燙。
“累嗎?要不要躺着睡一會兒?”
容聿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響起,明明是帶着認真的關懷,可偏偏讓楚辭聽出了其中捉弄般的曖昧。
她的臉,刷得一紅,本能地搖了搖頭,“不累。”
這兩個字才說出來,她就後悔了,雖然說得是大實話,可在眼前的氣氛下,卻帶着一種變相的邀請。
果然,當她擡眼看向容聿的時候,見容聿真噙着一抹壞笑,澄澈的眸子閃爍着曖昧的光芒,看着她。
喑啞的聲音,帶着磁性的魅惑,道:“既然不累,那我們再來幾次?”
他的話,引來了楚辭一記不悅的白眼,見她紅着臉,一把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紅着臉,低聲罵道:“不要臉。”
臉上,由始至終都一片通紅,沒有褪去。
目光低垂着,她抓起地上的衣物,羞澀又着急忙晃地朝臥房屏風後的大浴池走去。
這裡的水,常年溫暖,是連接着室外的一個天然溫泉,還有凝神靜氣的功效。
一坐進去,楚辭便感覺到渾身舒緩開來,想到剛纔的那一段情不自禁的纏綿,她的臉,還是紅得通透,脣角,卻在不知覺間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