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一個傻子一個奴才計較什麼,她要什麼給她就是,不就是一點破爛嫁妝,難道我們府裡還沒有好的不成,等往後姐姐做了康王妃,憑她有什麼我們還能夠沒有,回頭,我們只把這些賬全都算在那人的身上就是……”
“你懂什麼,小孩子家家的一邊去!”
邵氏惱火的當下,身旁的蘇婉容滿臉不屑在一旁譏笑着,卻沒想到話音剛落,無端端的就讓邵氏橫了一眼,沒好氣的又駁回了自己適才說的話。
“你姐姐以後是要做康王妃的,你只瞧瞧那個傻子出嫁時,榮國公府所陪的嫁妝有多殷厚就知道,一百二十八擡的嫁妝裡頭,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外祖家若像那個傻子一樣風光,我現下,能夠那麼生氣嗎?”
邵氏的母家不過小小的七品翰林院編修,若不是自己當初手腕強,又生了個兒子,把後院裡頭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怎麼能夠哄的宣平侯爺扶正了自己,可自己家裡頭有幾斤幾兩,她哪裡能夠不曉得!
她在京中的那些貴婦裡頭擡不起頭除卻自己是個侍妾扶正外,還有一點就是因爲家世!
原以爲蘇卿語不過是個傻子,那些個東西就算霸佔了又能夠如何,可現下,喜翠要把這事情鬧到皇帝跟前去,蘇挽月這康王妃的旨意還未下,不算是十拿九穩,若這麼一鬧,在皇帝的跟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往後,可就難說!
“若你的父親爭氣些還好,可他是個什麼模樣,你們這兩個做女兒的難道不知道?這些年家裡入不敷出,你父親還要在外頭拈花惹草揮霍金銀,這後院裡頭還養着那些個吃閒飯的還不夠,一點不讓人省心,原本,那些嫁妝都是現成的,而且榮國公府出來的東西,哪一樣現在能夠找得到?
現在讓我就這麼全部打包了送還那個傻子,我就是把這個家翻個底朝天來,我也再尋不到比那些個物件更好的東西來給你姐姐做陪嫁,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要讓你姐姐嫁出去後不受人欺負,不讓那康王府裡的人看不起,嫁妝一定要豐厚,且要震得住眼,不然,嫁過去,只會受人奚落!”
長嘆一聲後的邵氏苦着一張臉說不出的難看與委屈,人到中年,宣平侯爺卻風流不減,招貓逗狗的惡習不改,又愛好上了捧戲子,大把的金銀揮霍着,一點不爲孩子們的將來考慮,現在好了,好不容易留下的那點後路,都要讓喜翠那個賤人給來個抄底,這樣的變故,怎麼能夠不讓邵氏惱怒!
“那怎麼辦,那個老刁婦都把單子交給了袁公公,若是七日後,我們給不出清單上的那些嫁妝,她逼急了真去找皇上告狀,皇上豈不是還回來尋我們的麻煩?”蘇婉容聽得邵氏的當頭訓斥,只抿了脣,對於父親的風流不予置評,心中頓時也急了,她可不想再跪在那兒,受那無端端的罪。
“天乾物燥的,母親清點庫房中的嫁妝時不甚將庫房燒了,那點嫁妝全都消失在了大火之中,不就完了,到時候,我們來個偷龍轉鳳,難不成那喜翠長了眼睛,還能夠盯着咱們不成,都已經是進了宣平侯府的東西,她一個傻子,憑着什麼還想要要回去,恬不知恥,等到時候,一切化成了灰,我看她還要什麼!”
一籌莫展着的兩母女正長嘆出聲滿不甘願時,換了一身雪青色折枝蓮花紋對襟長裙的蘇挽月輕笑一聲,對着自己的母親與妹妹篤定的開口着,當她的聲音落下後,邵氏與蘇婉容舒展了愁容!
“到時候來個灰飛煙滅,她們去哪兒找那些物件去,想要,只把那些黑灰扔給她們就是,看她們怎麼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