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寸步不離的那種?
難不成曲子傾上個茅房她還得跟着?
裴硯殊嘀咕, 並沒有說出口。
兵來將擋,水來自然也有土掩。
接下來的幾日裴硯殊就充分了解到了這個貼身侍衛的難處了。
如果時間能重來一遍,她一定會對曲子傾說:少爺, 你還是讓我做家丁吧。
每天看到無所事事、悠閒自在的家丁她心裡就是止不住的羨慕。
正想着事呢, 一個高冷的聲音傳入耳中, 裴硯殊頓時就是腦仁一疼。
“阿一, 今日中午就燉個雞湯喝吧。”
“是。”雞湯容易, 她去叫廚房燉就好。
只要別像前幾天那樣叫她下廚就好了,想到烏煙瘴氣的廚房,裴硯殊突然覺得路都不想走了。
“等等、你現在要去做什麼?”
“叫廚房燉雞啊。”
“爲了讓少爺感覺到你的誠意, 你去陳伯的雞場抓雞,現做了吧。”說這話的曲子傾一臉的雲淡風輕, 全然不理會他說出口的話給裴硯殊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我?抓雞?”裴硯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
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恩。”曲子傾點了點頭, 給裴硯殊一個肯定的眼神。
“是, 少爺。”
殺人她會,殺雞……她沒做過。
陳伯就是管家大叔的雞場其實也算不上雞場, 不過是他閒時養的幾隻老母雞,爲了能讓母雞們歡快的蹦噠還特意養在了後院較寬敞的地方。
裴硯殊走進圈中,看着圍在一起吃稀飯的母雞,心中一喜。
巧了,竟然碰到它們吃飯的時候。
裴硯殊小心翼翼走近, 氣都不敢大喘。
今天這設定不對啊, 她堂堂武林高手怎麼淪落到抓雞的下場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 一隻眼角有硃砂紅的母雞擡起了頭。它看着裴硯殊, 眼神略帶挑釁。
“……”不能忍, 裴硯殊看着那挑釁略加鄙夷略加不屑的眼神,頓時就是呵呵兩聲。
她決定, 先把這隻宰了……
一人一雞就這麼僵持着。你追我趕,你來我回,那隻母雞果然不是善茬,它就像這裡面雞頭頭似的吩咐手下們對裴硯殊發起了進攻……
裴硯殊累得氣喘吁吁,有好幾次都想直接用武功把它們一鍋端了,偏偏外面坐着個興趣盎然看戲的曲子傾,她不能。
哇呀呀呀……這麼幾個回合之後,裴硯殊終於怒了,她堂堂武林高手怎麼還能讓一隻雞玩弄於股掌之中。
於是裴硯殊二話不說解下腰間佩劍就向着那隻雞頭頭衝去,肅殺之氣溢於言表。
大概雞頭頭也看出了裴硯殊的不好惹,奮力閃躲,逮到個小角落就往裡鑽。
裴硯殊嘴邊咧出一個冷冷的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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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五馬分屍的某雞,曲子傾嘴角抽搐兩下,一向冰冷的臉頰難得出現了一抹裂痕。
以至於後來,雞被燉成雞湯端上桌。
他也遲遲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