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小傢伙, 竟然敢耍老夫。”曲陌棱怒不可遏,乾脆對着旁邊的樹木發起了火,三拳兩腳之間, 就是整整齊齊一排樹木倒下, 鳥獸長鳴。
莫要再讓老夫抓到, 否則, 老夫定要叫你求生不得。
曲陌棱一腳踩在倒地的樹幹上, 靜默良久。
不對勁,我曲家乃江湖一大山莊,戒備森嚴, 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混進來,莫非……像是想到了什麼, 曲陌棱的嘴角勾起, 一個冷情猶如毒蛇吐芯子般的笑容溢了出來。
***
曲莊前後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人員統計, 大到老弱婦孺,小到嬉鬧兒童, 無一例外。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聽說,茹夫人要整治一個偷了她首飾的小丫鬟。”
“聽說,莊主對一個丫頭一見鍾情,正在到處尋找她的蹤跡。”
……
一間略顯昏暗, 卻又打扮得極盡華麗的屋子內, 曲陌棱負手而立, 不必言語周邊氣氛就已變得陰森可怖。
他的身後房門大開, 一個女子嫋嫋亭亭的走了進來。
“老爺——”女子半蹲下身子, 一股香氣襲來,濃郁得讓人想打噴嚏。
曲陌棱皺了皺眉頭, 心生不喜。
心裡偶爾還是會想起亡妻不施粉黛的模樣,那個出身江南的大家閨秀站在畫舫上對着他笑的模樣,就這麼印在他心上,揮之不去了。
“人找到了沒有?”
“妾身無能,還未找到人。”女子搖了搖頭,眼中適時的閃過一絲嫉恨。聽她的口氣,原來是那個心狠手辣的茹夫人,原名付茹。
“人一定就在府中,接着去找。”果然是沒用的東西,若不是想着用她來掩人耳目,他早就不留情面了。
“是,可是老爺……”說到這裡付茹的口氣變得有些囁嚅,猶豫不決。
“還有什麼事情?”曲陌棱聲音帶了一點不耐煩,女人就是這點麻煩。
“子傾那邊妾身的人進不去,聽聞清心院中近日來了個侍衛,武功高強。”提到曲子傾,付茹簡直恨得牙癢癢,那個人處處與自己對着幹。
若是此番能查出刺客是他院裡的人,那他在老爺心中的地位必定降上一番,到時候只要她再加把勁,一舉得男,她付家也算光耀門楣了。
“不可能,那人是個女子。”曲陌棱一下子就否定了。
“女子也可以扮男裝啊老爺。”
被付茹這麼一說,曲陌棱又有點動搖了,他是信得過他兒子的,但是想到曲子傾那日反常的舉動,那點信任就變得搖搖欲墜了。
“我自己去看看。”
“是,老爺。”離開屋子的付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滿是惡毒。
***
“父親,今日怎的有空過來。”曲子傾手持白子的手頓了頓,看向了門口擋住光線的人,聲音裡除了淡然還含了一絲冷硬。
“今日無事便過來看看你。”曲陌棱狀若無異的圍着曲子傾的屋子轉了一圈,隨後就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不是說你屋裡新來了個侍衛嗎?怎的沒有看到?”
“阿一?”曲子傾眉角上揚,瞟了一眼曲陌棱的臉色,慢慢回道:“我差他出去買東西了。”
曲子傾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凌晨時分滿身血痕出現在他房門前的阿一,還是選擇了隱瞞,他相信那個人。
說起來,阿一究竟闖了什麼貨,讓整個曲莊這麼大動干戈的去尋他。
“真否?那個阿一昨夜去做甚了?可在房中?”
“阿一昨夜爲兒子守夜,一直等到天亮纔回去的。”恩,得會定要好好去問問他,這般危險的事情下次自己可以陪他去啊。
“好吧,沒什麼事的話爲父就先回去了。”雖然心裡總覺得不對勁,曲陌棱還是將信將疑的走了。
“是,父親慢走。”曲子傾白子終於落了地,另一隻手持着黑子又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