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其實一直希望方家河的縣委書記方林海在這次蘭克義槍擊劉強的事件中能主動給自己打一個電話的,可是卻沒有等到。
這倒不是說趙文對方林海這個人有多麼的期待,想着他能起到多大作用,只是隨着上次督察組去方家河查處金礦事故的時候,覺得方林海這個人很有意思,以爲方林海有和別人不同的地方,起碼是對自己不同的,但是現在看來,方林海費盡心思的給自己送的那兩罐金沙,也許只是像對其他的督察組成員一樣,是一種公關的方式。
方林海沒有可能不知道劉強是自己安排到方家河去的,就算是過問一下劉強的來歷也能猜測的七七八八。
看來,在這場鬥爭中,自己的分量在一些人的心目中,還真是不如陳克山這個省委常委。
不過這樣也好,樹大才招風,不被人注意和看好,就能在事件中放開手腳。
到了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蒲春根報告他已經到方家河見到了劉強,說羅一一對劉強的保護措施很周密,甚至她一直就呆在外間裡。
趙文聽了就說:“待會安全廳會去幾個人,你到時看他們怎麼安排。”
蒲春根答應着,趙文就讓他將手機給了劉強,和劉強說了幾句話,然後又將電話打給了羅一一。
羅一一說:“我現在就回局裡,看看能不能將隨着劉強出警的那幾個人的口供弄出來,和他們接觸一下,還有和蘭克義開房的那幾個雞,不過,把握不是很大。”
趙文就說:“辛苦了,一一。”
羅一一沒接茬,說:“如果這些口供都弄不好,我就到出事的那家賓館去,那裡的人多嘴雜。蘭克義他們就是威逼利誘,也不能將人全都收買。”
“賓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想,那裡的經理應該這會正在着急,蘭克義能收買他們,我就能正常的檢查工作,只要這個賓館今後還想在方家河營業下去。他們不買我這個分管治安局長的仗,那我就服了他”
“分而化之、各個擊破,我就不信所有的人都是穿着一條褲子。”
羅一一淡淡的說:“這件事不光是爲了你,也是爲了我自己,我既然來了方家河,這件事一定要有始有終。不然,今後還怎麼在副局長這個位置上坐怎麼服人”
張紅娣剛剛的沐浴出來,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只是聽了羅一一的話,趙文覺得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就抱着張紅娣耳鬢廝磨了一會。說:“你先休息,我一會就回來,別等我了,熬夜不好。”
張紅娣面如暮靄,眼如秋波,被趙文撩撥的情難自制,但是也知道趙文正事要緊,就起來服侍着他穿了衣服。只是在趙文出門時,還是沒看到薛長榮,知道她剛纔已經走了。
趙文覺得薛長榮有什麼心事,她今天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自己這會也忙,就出了門。
到了海洋別墅一會,馮舒雅就應約而來。
馮舒雅今晚穿戴的很樸素。臉上沒有塗脂抹粉,配合着短髮就有些幹練,坐下後就說:“你先洗一下。”
趙文聽了一怔,就說我剛洗好。然後看着馮舒雅。
馮舒雅明顯的是躊躇了一下,低了一下頭,然後說:“我是第一次,請你能對我好點。”
趙文就有些啼笑皆非,他知道馮舒雅是想歪了,以爲自己在這個時候叫她來,是收取什麼報酬的,就說:“我這人喜歡刺激,我要怎樣,就怎麼樣。”
馮舒雅聽了,就站起來,表情像是英勇就義似的,伸手就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趙文的身下就有些發硬,就忙說:“你幹嘛別亂來啊你,不是打算以身相許吧”
馮舒雅的臉蒼白,眼睛也不看趙文,趙文就看到了她衣領下白白的胸,於是趕緊站起來說:“喂,你這人是不是總喜歡自行其是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是你想和我那個,也要問我想不想和你那個啊”
馮舒雅終於鄭重的看着趙文,見他說話很嚴肅,不像是和自己玩笑,於是倏地臉就紅了。
趙文見到場面尷尬,就站起給馮舒雅到了一杯水,說:“去見你父親了嗎”
馮舒雅點頭說,下午和家人一起去的,然後再次對趙文說了一聲謝謝。
趙文擺擺手,說:“你手頭有關於陳宜賓的一些材料吧我要你將那些材料甄別一下,不要那些捕風捉影空穴來風的,要有真憑實據的,直接寄到中紀委去,能不能辦得到”
馮舒雅點點頭,說:“我父親那會,他們就打過罵過動過手。”
“先不要提你父親的,畢竟他還在裡面沒出來,以防萬一。”
趙文沉吟了一下問:“你,有沒有平時比較交好的一些姐妹玩仙人跳的”
仙人跳就是利用女色騙財害人的一種圈套,馮舒雅聽趙文這樣說,就問:“你想做什麼我是說你要達到什麼目的,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趙文盯着馮舒雅看了一會,馮舒雅淡淡的說:“你救了我父親,就是我全家的恩人,你要是願意和我那個,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
馮舒雅的意思是,自己如果將身體交給了趙文,他沒有理由再懷疑自己,趙文聽了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兩件事情太重要,也很危險,我不想給你招惹麻煩。”
馮舒雅過了一會才幽幽的說:“麻煩我還怕什麼麻煩家裡自從出了事,我學也沒上成,從小就在社會上混,這些年走南闖北的,除了沒有讓人用陽物直接捅進身體,口活乳交手淫的,男人見得多了。”
“還有比女人面對男人更麻煩的事情嗎”
趙文聽了又是沉默,怪不得有時候覺得馮舒雅看自己像是瞧一堆死豬肉,那種眼神自己曾幾何時又多麼的熟悉,和自己一起團伙裡的女人不都是這個樣子。
看來這個馮舒雅除了保留着身上的那道證明處女的膜外,和男人什麼都做過了。
她的那個證明自己清白的“膜”應該是爲她未來的丈夫準備的。可是剛纔卻想要交給自己。
趙文想了想說:“我的一個兄弟被省委一個領導的私生子給用槍打傷了,我得爲兄弟出頭。”
“當然也不僅僅是因爲這個。”
趙文就給馮舒雅說了陳克山的事情,馮舒雅說:“你說的那個忠字廟,我知道,在那裡也做過活,不過,一般人接近不了那個主持。何況最近哪裡剛剛出了事,恐怕不是那麼好辦的。”
“從錢財和賬目來說,很難入手,”趙文皺眉說:“忠字廟修建了很多年,那裡是陳克山的老家,賬目肯定都規範化了。我們是外人,想要很快的瞭解他們的內幕,難比登天。”
“要查處一個人無非就是從錢財和男女關係入手,而且,忠縣的一幫子領導,應該都是陳克山的黨羽,所以。我纔有這個主意。”
馮舒雅聽了點頭:“好,我想辦法,只要那個慧德吃腥,就總能釣住他。”
“還有一件事,是關於臨河市委書記謝立東的,他的兒子在臨河欺男霸女,做出了很多爲非作歹的事情,這件事。可以不急,但是一定要穩準狠,最少要讓謝立東一家身敗名裂。”
趙文點點茶几上放的一張銀行卡說:“這裡有點錢,要是不夠用,儘管問我要,我只要結果。”
馮舒雅很快的將卡給收了起來,趙文說:“過一段時間。我會安排將你弟弟轉學到省三中,至於今後的工作,儘管找我。”
省三中是重點學校,馮舒雅知道這是趙文在解決自己的後顧之憂了。她見趙文沒話,就準備走,趙文卻說:“這兩件事,你其實沒有必要親力親爲,花錢找幾個人做就行,拍照、抓現行、或者造成輿論的轟動都可以,要錢不要命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我可不希望剛把你父親救出來,又要去撈你。”
馮舒雅就點頭,走到門口,趙文在她背後說:“這兩件事完了,你我就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再給你你一筆錢,從今後好好的生活,當然,今後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我還是會幫你的。”
馮舒雅沒有回頭,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趙文一個人靜靜的坐了一會,就給尚丁一打了個電話,問什麼時候有空,約樑弈出來喝茶。
尚丁一聽了知道趙文有話說,就說行,果然趙文就問:“老哥,你那個師妹去京城學習沒有”
尚丁一就笑:“你說夏雲沒有,她最近出國了,單位有個公派留學的名額,她就被選上了,要兩年後纔回來,怎麼,你也想去”
趙文就笑:“我真想,可是魏書記這裡不放人呢。”
“也是,以老弟的才能,誰都不會捨得放開你這蛟龍的,那還不一遇風雲威震四海啊。”
兩人說笑了幾句,趙文就說:“老哥在宣傳部門熟人多,能不能給倪虹,在京城找個事幹呢”
尚丁一就笑:“嗨感情,我這裡剛好和樑弈的哥哥通過話,他說最近央視正在選拔一批主持人,你看,這不是撞到了嗎要不,我試試”
“那你老兄就多費心”
尚丁一知道,前幾天有人拿倪虹去年的一個報道的事情說事,想針對趙文,同自己一樣,有人找夏雲的毛病就是想撂翻自己,幸好那次有趙文的幫忙,否則自己真是陰溝翻船了。
趙文看來也是想將倪虹送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免得萬一被人抓住了疼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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