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算算自己從華陽縣來到省委已經半年了,可是對贛南城幾乎還一無所知,每次好像去哪裡都是和很多人一起,人來人往車接車送的,總是會發生些什麼,就算是那次和鮑方到豬娃市場吃夜市,卻碰到了馮舒雅,回來後給何紅玉帶了些吃食,目的性很強,而豬娃市場後來也出了很多狀況,總之一個人單獨出來溜達的機會,加上這一回,才一共有兩次,可見自己對這個鳳鳴山還是有些好感的,起碼自己覺得能難的清靜。
陽光很好,空氣中到處都是夏天的味道,趙文似乎從暖暖的風中嗅到了一些裸露的隱隱約約氣息,而這種味道是獨獨屬於這個季節的,就像男人看向女人逐漸包裹很少的身軀,明明什麼要緊部位都看不到,可是心裡卻總是有着一種企圖。
趙文是特意的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但是好像越是平時沒人到的地方,就越讓心存某些目的的人眷顧,一會功夫,就有幾對情侶從這裡經過,趙文裝作沒有看到,因爲他沒打算給這些想找個地方說些私密話做些隱秘事的人讓位。
什麼是愛情呢,愛情不就是甜言蜜語包裝後的對男女各自身體的細緻佔有最後的結果還不是兩人赤身的摟抱在一起完成造人繁衍子孫的工作任務
又有一對情侶走了過來,趙文這會連看都不看了,閉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樣,靠在亭裡的柱子上。雙腿伸的長長的,然後就聽見這兩人從亭子的一邊走了過去。穿過了幾棵樹,趙文乜着眼看一瞧,樹蔭叢叢中,那男的手已亟不可待的摸在了女子圓滾滾的屁股上,而女人白白的胳膊摟着男人的腰,整個人已經半吊在男人身上,只是再走幾步,兩人就被樹木徹底的遮當了。
很久以前。趙文曾經專門的找這些在野外談情說愛又兼帶着打野炮的男女下手,尾隨着他們,在看了一場免費激情四溢的肉搏戰後,半途跑出去像是很無意的很驚詫的撞到這一對癡男怨女的好事,說自己是護林員巡邏隊,而這些動作幅度很大的男女總是會不小心弄折一些樹枝或者是踐踏一下花花草草什麼的,還有出於羞澀難堪的心理。於是趙文會很輕易的敲詐一下這些人戀姦情熱的腰包,讓他們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打野戰也是要交費的,可是這會,即使已經聽見了那邊窸窸窣窣夾帶男女低聲喘氣嬌吟肆虐的聲音了,趙文卻覺得真雞巴沒勁。只是覺得這兩人打擾了自己的清修,就有了找塊石頭扔過去看看能不能“驚起一灘鷗鷺”的想法。
但是下來的幾秒鐘後,趙文就放棄了這個可以讓自己有一點點爽的念頭。
他站了起來,站在亭子的石板上,從清風吹拂的樹梢看過去。不遠的一個山坳處,有一個人正在那裡作畫。
從這個女子的側影看。準是馮晚晴無疑,對於自己比較在意的人和事物,趙文覺得子自己分辨的眼力還是有的,就像是在黑暗中脫掉了女人的衣服,男人不用看見也能準確的將自己的那個梆硬的東西戳進女人的蜜道中,這猶如磁鐵的陰陽兩極,本身的吸引力決定了物體終究的走向如何,那是排他的。
馮晚晴今天沒有穿裙子,準確的計算了一下,趙文這是第三次見到馮晚晴其人,而上兩次,一次是在渡輪上,一次是在贛南大學,馮晚晴都是一襲長裙,長髮飄飄的。
趙文沒有多想,他從涼亭裡蹦了出來,看了一下地形,就順着樹林往那個山坳走了過去,只是他故意將腳步放的很輕,慶幸的是此時的季節導致了地上沒有什麼殘枝枯葉,綠油油茂密葳蕤的草抵消了趙文的身體重量,所以當他聽到了很有節奏的“啪、啪、啪”撞擊的聲音後,那對死纏在一起快要到達性福彼岸的男女還惘然不知一個心不在焉的騷擾者即將從他們做愛的領地漫不經心的穿過。
趙文先是看到了樹根下三隻佇立在地上的腳,當然一對腳的腳脖之上堆着一條帶着皮帶的長褲,而另一隻腳則有些細伶與白皙,還不停的晃動着,雖然離這沉迷在歡愉中的男女還有幾步,趙文仍是很清晰的聽到了男子喘息着說着“小玲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回答男子的是女人強忍着的唔唔嚶嚶和啊啊聲。
於是趙文就現身在交媾着的男女身邊,眼神很無辜的從女子撩起的裙子下看過去,她的一隻圓腿被男子擼的很高,就很清晰的看到了一叢有些發黃的毛髮正在女人已經有些被撞得發紅的圓臀上磨蹭着,以至於女子那裡的形狀顏色和被擠壓的輪廓趙文都一目瞭然。
女人倒懸着的豐滿白乳依然慣性的搖晃了幾下,隨着乳晃動的靚麗裙子這會倒是成了陪襯,趙文就鑑定出,這個物體是沒有哺乳過下一代脣舌吸允的,乳頭還很粉嫩,倒是便宜了她身後這個麻桿一樣的男人,他的那個還夾在女子身體裡的分身同他的人一樣纖弱而不經大用。
趙文看向作弄成一團的男人和女子的眼神很平靜,就像是觀賞到了兩棵糾糾纏纏在一起的樹,而趙文這個不速之客的忽然來臨讓極度興奮之中的男女衝刺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們的四隻眼睛都齊齊的看着趙文,同時愕然的沒有任何的聲音。
趙文沒有停留,他閒庭散步似的從一邊走了過去,他此刻不是贛南省委書記的秘書,不是辦公廳一處的處長,他只是一個行走于山水之間的路人,一個無意中打擾了別人好事的遊客。
趙文的身後留下了吱吱嘎嘎的樹枝晃動聲,然後就是男女急急忙忙的整理衣服的聲息。但是這一切都和趙文無關了,他這會已經很清晰的看到了穿着一條淡藍色七分褲子。上身着淺綠色長袖,頭髮被整整齊齊束縛在腦後,正在畫板上認真作畫的馮晚晴。
趙文對作畫一無所知,就如同他對不遠處沉寂與山水之間筆耕不輟的女人毫不瞭解一樣,他從馮晚晴微微翹起的臀部看了過去,那藍色的褲子鬆鬆垮垮的包着主人發育的很好的屁股蛋子讓趙文有些疑惑,爲何自己的着目點竟然是馮晚晴的身軀,而不是她明豔的臉盤。難道自己想從馮晚晴的衣服外面看穿她身軀下面的玲瓏有致嗎
微風襲擾着馮晚晴的長髮,她的鬢角在耳際拂來拂去,陽光下她的全身像是被度了一層濛濛的光線,這讓趙文有些疑惑,因爲馮晚晴本身置立於風景秀美之地,已經成爲了風景的一部分,美輪美奐。無可比擬。
聽到身後那一對媾合的男女終於急急忙忙的離去了,趙文想了一下,就要抄近路到馮晚晴身邊去,藉機搭個訕什麼的,可是這會有電話來了,而且是唐奕的。也就是自己別墅裡的。
唐奕很少給趙文打電話,趙文就往一棵樹後走了幾步,眼睛透過樹枝看着馮晚晴,接通了電話:“哥,剛纔有人送來了一個東西。”
趙文本想說送東西就送。有什麼好奇的,但是覺得自己有些心浮氣躁。就問怎麼了,唐奕說:“那人是快遞公司的,讓我簽收後就走了,落款的地址很籠統,就是涇川市裡,我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個梨子。”
“真奇怪,什麼人給哥哥只送一個梨的可是寄發人寫的是趙錢孫,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趙文聽了就說知道了,問唐奕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唐奕就說沒了,然後就掛了電話。
“涇川一個梨子什麼人送我一個梨子這是什麼意思”
趙文正在思索,又有電話打了過來,他不想接,可是這個電話也是非接不可,因爲是劉強打來的。
劉強自從出了事後就被趙鵬舉給保護着,他這會打電話,難道是趙鵬舉那裡出了什麼事情
“劉強,你身體恢復的還好”
劉強聽了趙文的話就說:“書記,我很好,在這裡很好。”
“書記,剛纔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方家河出現的事情都是誤會,並且願意坐下來和我們談,對方可以先行賠償我們一百萬,如果還有什麼別的要求,還可以繼續磋商。”
“我們”
趙文聽着,伸手握住了一棵小樹枝,心裡猛然想到了,自己安排劉強被國安局的人帶走,還是有着疏忽的。
劉強是被自己安插到方家河的,本來不會有人注意什麼,可是出了事情之後,自己爲了劉強的安全就將他保護了起來,這樣倒是給了別人一個提示,只要順着劉強的關係查下去,不難查出劉強的家鄉所在地汶水,而且當初自己來省委之前在華陽縣幹過,在汶水鄉更是擔任過鄉長書記的職務,那麼劉強的背景就更是呼之欲出了。
所以,劉強是奉命於自己的事情,不難就被別人知道。
“剛纔趙局長對我說,這個電話是省裡打來的。”
趙文一聽就說:“等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趙文已經確定了給自己送梨和給劉強打那個賠償電話的人和陳克山有關了。
只是,現在陳克山着急了,想要和自己好好談談了,是不是有些晚了呢早你媽的幹什麼去了。
趙文心裡忽然的有些怒意,將手裡的枝條崴折了,隨手扔到了地上,盯着遠處那個昭然無知的女子,想直接衝過去將馮晚晴給狠狠的按倒在地上,像剛纔那對男女一樣將她的褲子撕掉,然後不管不顧的佔有她
“我對她是愛情嗎我的心早就隨着那個毀容的女子已經死掉了,而愛情又是什麼”
“愛情不過就是雞巴毛罷了,有沒有它,都是要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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