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雷鳴接着說,“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一切還得看證據,我們剛纔已經提了很多問題,但問題再多,也得一個一個去解決。現在我們把這兩個案子重新分下工,穆紅,你專門負責周紅的案件,張民就專門負責陳紅英的,我們每天下午的這個時間,都在這裡交流下情況。還有一個重要的疑點,我們這兩天都忽略了,那就是兇手用的**是哪來的?這個由我去落實。你們倆多辛苦下,爭取早日破案。”

看到兩位同事出了會議室,雷鳴疲憊的坐在了椅子上,這兩個案子上面盯得很緊,市民們也很期待,自己感覺到壓力很大。但是案件目前毫無頭緒,到處都是疑點,穆紅說的那些話,雷鳴也已經想到了,兇手確實很高明,但再高明也會有出紕漏的時候,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找出這些紕漏,將兇手繩之以法。還有,如果自己剛纔的想法是正確的,兇手會再次作案的話,將是十分可怕的,應該想辦法組織兇手再次作案,但是,怎麼阻止?現在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也無法確定他的作案時間和地點。一想到時間和地點,雷鳴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把兩個案子的所有照片和卷宗拿出來,又自己看了起來。

街兩旁的路燈不知什麼時候亮了,給路上的行人指明瞭回家的方向,雷鳴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來,等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這才發現由於午飯和晚飯都沒吃,現在還真餓了,可現在大街上早就沒有賣飯的了,看來只能回家吃方便麪了。出了公安局的大門,雷鳴看着皎潔的月光,突然不想開車了,就信步沿着街道走着回家,好在也不遠,走路也就半個多小時。

走着走着,雷鳴就心潮澎湃起來,他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想起了每天夜晚兩個人互相依偎着,也是在這樣美好的月光下,悠閒的散着步。現在雷鳴走在相同的路上,兩邊的景物依然如故,可是人影卻只有自己一個,這怎能不讓雷鳴傷心呢!雷鳴輕輕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至今也沒想明白,或者也不想去弄明白,女朋友爲什麼離開自己,竟連招呼也不打,回過頭來想想自己,也沒什麼地方做錯啊!自己是有時因爲案件的問題,沒時間陪她,可她說過理解自己啊?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女朋友從他房間離開時說的話:“雷鳴,我們分手吧,我發現我們在一起不合適。”說的是那樣平靜,那樣的不可挽回,當時的雷鳴感到非常的震驚和吃驚,但卻沒有問爲什麼。現在想來,雷鳴有點後悔,當時爲什麼不問離開的原因?雷鳴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沒問。快到家時,雷鳴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一覺醒來,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可雷鳴卻高興不起來,這兩個案子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這是他從警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以前無論多麼難的案子,多麼緊迫的破案時間,多麼重大的社會影響,他都能從容面對,可現在是怎麼了?當他的眼光落到桌上的照片,看着自己和女朋友的合影,心裡就想,難道是這件事影響了我?我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雷鳴艱難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窗外迷人的紅日,頭又隱隱作痛,可能自己最近太累了,雷鳴想着。

吃完早飯,雷鳴去了本市的醫院和藥店,等從最後一家藥店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於是隨便找了個飯店對付一下,就趕到了會議室,等到了才發現,今天來早了,於是就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小憩一會。

下午兩點,穆紅和張民也來到了會議室,雷鳴看着兩人的神情就知道沒什麼進展,但還是要求他們說說。穆紅看了看張民,見他不說話,就轉頭對雷鳴說:“奔波了一天,沒什麼發現,好像兇手會隱身,來無影去無蹤。順便我把法醫的進一步的報告拿來了,上面說致兩個死者嚴重昏迷的不是**,而是和**非常類似的麻醉劑,而且市場上沒有這種麻醉劑的存在,是兇手自己配製的可能性非常大,看來我們真的不能低估這個兇手!”

“如果是兇手自己配製的麻醉劑,”雷鳴表情嚴肅的說,“兇手再次作案的可能性也非常大,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是碰到難纏的對手了,兇手是有預謀的。這兩天我仔細看了照片和卷宗,大致能瞭解到兇手作案的規律,你們看!”說着,雷鳴把照片放在了桌上指給穆紅和張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