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新宿公園是安靜的,不時有幾對年輕的情侶在這裡幽會,藤田穿着黑色的大衣走進了公園,衣服領子豎了起來,擋住了他的臉,他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情況,一路上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這件事情他也沒有跟任何人講過,他的想法很簡單,通過鬆本凌子找出那些文件來,然後想辦法安排她出國去歐洲,自己也算做到仁至義盡了。藤田坐在長椅上,看着周圍的動靜。
“藤田先生。”
一個弱弱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藤田嚇了一條,急忙轉過頭來,要知道自己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能這麼悄悄的走到他身邊而不被發現的還很少見,只見一個穿着厚重大衣的女人在他身邊坐了下去,臉上還戴着一個大大的口罩擋住了整張臉,藤田急忙坐好,看了一下四周。
“松本凌子小姐?”
“是的,藤田先生,真的非常感謝你。”
藤田感覺對方都快哭出來了,“我只是同情你才這麼做的,但是我想你也清楚,你手上有日本政府要找的東西。”
對方點了點頭。
“我知道那些東西是你的護身符,但是我同時也要告訴你,如果那東西還在你的手上,日本政府就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會給你安排一架去法國巴黎的航班機票,以及一個假的身份,你在上飛機前把東西藏好,然後錄製好一盤錄音帶詳細說明藏東西的地點,然後我會幫你把錄音帶用電話播放給政府的人,讓他們以爲你仍然在日本,找到東西后,他們對你的興趣也就會日益減少,只要你自己不出頭,不引人注意,在巴黎隱居起來,相信幾年後日本政府就會把你忘記,那時你就安全了。”
“謝謝你,藤田先生。”
“另外還有一個請求,你也知道,我不能允許那些文件落到中國人或者美國人手上,所以我要看到那些文件,並且在你離開日本的時候我要確保那些文件在我的手上……”
“藤田先生。”對方的語氣突然冷峻起來,“你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要來這裡。”
“沒有。”
“那麼他們是什麼人?”藤田一驚,猛然間看到無數身穿防彈衣的突擊隊員從四面八方向這裡衝了過來。
“不許動,舉起手來。”
“這,這不是……”藤田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藤田先生,你出賣我。”對方憤怒的說。
“沒有,沒有,我……”藤田話沒說完就被兩個突擊隊員給制住了,一個身影逐步從黑夜中顯現出來,藤田吃了一驚。
“柳哲,你怎麼……”
柳哲則冷笑着看着他,“沒想到吧,防衛省一直監聽着所有僱員的手機通話,不要問爲什麼你的專用手機會被我們監聽,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現代化的跟蹤並不一定要派人跟蹤,我們有足夠的設備追蹤你的行動,不過還是要感謝你,你給我們節省了不少時間。”
柳哲轉過頭來看着那個被圍在中間的女人,“松本小姐,雖然非常同情你,但是希望你能夠乖乖的合作,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否則……”
說完他走了上去,伸手摘下了對方的口罩,一個漂亮女人的臉龐立即顯現出來,“你……你不是松本凌子。”柳哲大吃一驚,接着,一個開着的手機掉了出來,柳哲急忙拿了起來,馬上意識到手機那邊的人很可能就是松本凌子,她一直在聽着所有的事情發展。
“她在哪裡?”柳哲大聲問。
對方微微一笑,“是柳哲長官吧,松本大人託我給您問個好。”藤田的目光迅速停留在女人厚重的大衣上。
“快散開,她身上有炸藥。”話音未落,一聲巨響立即在公園裡迴盪開來……
“昨晚的爆炸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雖然官方的說法是地下的煤氣管道泄露導致的,但是,顯然那是炸彈爆炸,從我們監視器的觀察看,跟中東的自殺式人體炸彈一樣,但是現場完全被封鎖了弄不到什麼情報。”
“又浪費一個晚上。”“總司令”坐在酒店裡自言自語的說,“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必須在中央起疑前解決所有的問題,恐怕中央現在也知道美日的舉動是爲什麼,所以如果我們不能儘快解決這件事情的話,那麼中央有可能派遣第2批人過來,如果是軍方或安全部的人,那時就難免手足相殘了。”“劍齒虎”說。
“儘快解決,全力找出松本凌子纔是最關鍵的事情。”
“弟兄們都已經派出去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日本防衛省似乎有些行動,他們針對所有的酒店進行調查。”
“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不能等,現在日本防衛省的大量人力都已經被迫參加美日聯合軍事演習去了,他們即使找到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力可用於進攻的,不趁這個時候找到對方就沒機會了。”“總司令”再次陷入了沉思,“如果日本防衛省的人發現她還活着,那麼也絕不會放過她,那麼我們最好還是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叫‘火鳥’過來。”
“是。”
柳哲頭上包着繃帶,怒氣衝衝的看着同樣受了傷的藤田,藤田也是一臉的怒氣。
“長官,你偷聽我的通話不要緊,跟蹤我,也不要緊,但是你爲什麼突然行動了?這下我們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松本凌子一定意識到我藤田是個不可信的人,更不可能出來了。”
柳哲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爲什麼你不向上彙報。”
“彙報?”藤田一笑,“我怎麼知道對方是否是真正的松本凌子或者是像昨晚那樣的復仇人體炸彈,更何況我很難確保你們會做些什麼事情,或者上面要求你立即抓人,現在我們是毫無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這條,現在全斷了,你要負全責。”
“藤田,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柳哲激動的說。
“好啊,隨便你,反正跟着你遲早會死的很冤枉。”兩人還想爭執什麼,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柳哲急忙拿起來,對着電話必恭必敬的說了兩句,然後放下電話。
“藤田,看來你真的很走運,不僅是松本那個老頑固,現在連上面也看上你了,叫你過去見面。”
“上面?幸田浩男,那個傢伙。”
“注意你的稱呼。”柳哲不高興的說,“幸田議員現在負責處理這件事情,他要見你,現在。”
藤田嘆了口氣,“總被瘋子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