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山洞，孫成脫掉了防化服，看着被各種照明設施照的如同白晝的夜空，他對旁邊的秦生大校說，“如果美國人的衛星發現這裡不同尋常，那你們會怎麼辦？”
“例行的軍事演習，藉口都想好了，防化演習。”
“是啊，爲了不讓各國起疑，我們在國外訪問的高層都沒有改變計劃，否則就容易引起各國的關注。”孫成點了點頭。
“首長，要回北京還是在這裡過夜？”東方神劍特種兵大隊上校隊長袁耀功問，他這次負責孫成的安全，帶領20名特種兵貼身護衛。
“還是回北京等消息吧，畢竟那裡能夠綜合所有的信息，同時第一時間彙報給中央……”孫成看了對方一眼，突然想到了什麼，“袁隊長，你們都是特種兵吧。”
“啊？”袁耀功愣了一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們受過山地特種作戰的訓練吧。”
“當然，首長。”
“你馬上去雁鳴山一帶研究地形，明天上午10點之前，做一份攻擊報告給我，任務是綁架那裡所有的人，並且偷運走那裡的1萬枚炮彈，再運到這裡藏起來。”
“首長的意思是叫我模擬對方的行動，但是對方應該沒有我們這樣的裝備吧。”
“難說，你們可以動用你們所能動用的一切裝備，我不管你們怎麼辦，總之要達到同樣的效果。”
“是。”袁耀功敬禮。
“記住，你們的模擬成功了，我們纔有可能判斷對方的行動和目的，如果有問題，和那裡的陳營長商量一下，他是最先抵達現場的人。”孫成一腳踏上直升飛機，“我在北京等你的報告。”
“首長放心。”袁耀功自信的說。
孫成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凌晨5點了。
“首長，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兩天沒閤眼了。”秘書祁志國建議。
“安全部的審訊怎麼樣？”
“還在進行中，不過看樣子那個叫**的二級士官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部隊搜索有進展了嗎？”
“還沒有。”
“那我哪能休息呢？”孫成嘆了口氣，他的神經到現在依然是繃的緊緊的，一閉上眼睛就感覺有一枚化學炮彈在自己身旁爆炸。
“可是首長，您畢竟不是傑克，鮑爾。”
秘書的話讓孫成笑了起來，他現在非常希望自己是一個24小時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覺甚至不用上廁所的超人，可惜他已經55歲，沒有那樣的身體了。
“對了，材料整理完了嗎？”
“早就整理完了。”秘書說。
“這可是上面相當關切的，不容有誤。”
“我做事您還不放心嗎？”
“放心，放心。”孫成剛想再閉一會兒眼睛，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
“你看，我休息的了嗎？”他苦笑着拿起電話。
“老孫嗎？我是老陸啊，這麼晚給你打電話不好意思，想看你睡了沒有。”
“老陸，有話直說，我已經睡了，現在在說夢話。”
“是這樣的，我們安全部的人查到了一條線索，我來通報你一下，我們監聽了雁鳴山一帶所有的電子信號，和有線通訊，無意中得知，雁鳴村有個84歲的老頭自殺了。”
孫成氣不打一處來，“我覺得這種事情交給當地派出所解決比較好，似乎還勞煩不到安全部吧。”
“我開始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我手下的一個偵察員覺得奇怪，你說這個老頭早不自殺，晚不自殺，幹嗎在這個時候自殺呢？”
“體弱多病，兒女不孝順，生活艱難，拆遷糾紛，經濟問題理由多了去了，只是偶爾選擇這個時間，我不認爲這值得浪費安全部的人力。”
“老孫，聽我說完，要知道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會做什麼查戶籍一類的事情，可是我們那個偵察員卻幹起了這個事情，他很快發現了這個老頭的身份有疑點，我們的偵察員還真是細心啊。”
“快說有什麼疑點。”
“疑點就是，經過走訪附近的居民他發現這個老頭居然懂日語。”
孫成感覺自己要吐血了，“東三省的老人家，凡是經過日本和僞滿時期的大多都懂日語，這也叫疑點的話，你的偵察員該去學學小學歷史了。”
“但是問題在於這個老人不是本地人，聽同村的人講，他是1945年從河南逃荒過來的，後來就定居在那裡了，而且沒人能證實他的身份，那年頭兵荒馬亂的也無從考證，之後在當地娶妻生子，就此過上平凡人的生活，有2個兒子，一個女兒，現在也都結婚有了孩子。”
孫成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應該給你們這個偵察員記功。”
“我也這樣認爲。”
“現在那個老人怎麼樣了？”
“自殺未遂，幸虧他的兒子發現的早，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我們的偵察員已經控制了醫院把他和他的子女分開了，也沒對他的子女透露什麼。”
“馬上把他轉到瀋陽軍區總醫院，對他的子女就說，他腦子裡可能有腫瘤，導致了自殺這一怪異的行爲，現在瀋陽軍區總醫院正好有全軍腦外科專家在巡診，聽說了這個病例後決定看看，醫藥費減免，所以要立即送過去，同時聯絡瀋陽軍區總醫院，做好一切準備，審問這個老人，但是注意，80多歲的老人一定要先保證他的生命，否則這條線索就斷了。”
“我明白。”
“還有，把他的子女都接到瀋陽軍區總醫院，趁機對他家進行地毯式搜查，不僅他家，他待過的地方，全村都要進行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這次沒有什麼搜查令，就看你們安全部的了。”
“小意思。”
“我馬上趕到瀋陽軍區總醫院，你們不用等我，人到齊了就開始審問，我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可以了。”
“明白。”
孫成放下電話，“準備直升機，我要去瀋陽軍區總醫院。”
“首長，您纔剛回來。”
“事關重大，就算是累死也得去啊，對了，如果袁隊長回來的時候我還沒回來，就叫他等我一會兒。”孫成站起身來徑直向外走去，疲憊早已經展現在他臉上。
孫成再次來到緊急事務處理小組專用的機場，實際他剛離開這裡還不到1小時，飛行員急忙發動飛機。
“首長，又有情況了？”
“東方神劍”特種大隊的李明少校問。
“是啊。”孫成苦笑着說，“我現在明白爲什麼我的前任要辭職了，這個歲數，這個身體，不是誰都能折騰的起的，不過你們也是剛陪我回來的，可以換一批人保護我。”
“首長都不累，我們這些當特種兵的怎麼可能累呢，當年我們可接受過連續作戰3天不休息的訓練呢，既然我的職責是保護首長，當然要陪着。”
孫成笑了笑，徑直向直升飛機方向走去。
“正在降落的直升飛機，立即通報你們的部隊番號。”
機場的喇叭裡立即傳出了緊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