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銀白的月光灑在一條蜿蜒的山間小道上,萬籟俱靜,只有清脆的馬蹄聲一路灑來。那是一匹高俊如山的武川良駒,四蹄踏雪,飛馳如風。
坐在馬背上的是宇文承淵,一手抱着雲書,另一手揚着繮繩。雲書大概是累了,埋頭在他懷裡睡酣睡。
望着懷中人兒恬靜的睡顏,在溶溶的月光下顯得清麗脫俗,依偎着自己的姿勢又是那麼的柔順嬌憨,四皇子不禁心旌搖曳,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府上。
前面一大段山路奧凸不平,武川良駒即使再訓練有素也無法避免顛簸。雲書臉色蒼白起來,難受地蹙眉。
宇文承淵擔心道:“雲兒,不舒服嗎?”
“有點頭暈,不過沒事的。”
宇文承淵揉揉他的頭髮,“忍一下,過了這段路就好了。”
雲書微微闔上眼睫,抿緊了嘴。
宇文承淵將他摟的更緊。
又跑了一會兒,雲書忽然叫道:“快,停下來……”
宇文承淵趕緊勒住馬,“雲兒,怎麼了?”
雲書來不及回答他,捂着嘴翻落下馬,扶着路邊的一棵樹吐了起來。其實他晚飯的時候根本沒有吃什麼,此時僅僅吐出一些酸水。
吐完後,他全身失去了力氣,軟軟地倒了下去。宇文承淵扶住他,急得大叫,“雲兒、雲兒!”
雲書雙眼緊閉,已經昏厥過去。
宇文承淵抱他上馬,飛奔回府上。夕顏還在山上,陳驥風要幫忙請御醫,四皇子制止道:“不,別請御醫。還是麻煩陳將軍派人請顏兒回來。”
陳驥風很是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就親自上山找夕顏去了。
在牀上躺了兩個時辰,雲書醒過來了。他微微睜開眼睛,宇文承淵驚喜道:“雲兒,你醒了?”
雲書迷迷糊糊地望着他,“我怎麼了?我們不是還在路上嗎?”
“本來是的,但你騎馬的時候暈了過去,可把我嚇死了。現在還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就是頭暈噁心,好難受。”雲書按住胸口,臉色更加蒼白了。
宇文承淵問道:“這些狀況開始多久了?”
“嗯……好像,好像有一個月了。”
“一個月?你幹嗎不早說!居然還到處亂跑?!”
“你這麼大聲幹嗎?”雲書不滿地瞥了他一眼,“開始時都是很輕微的,一會兒就過去了,所以我也沒有在意,我想大概剛到江南,有些水土不服罷了。”
宇文承淵“嗯嗯”點頭,“也許是的,大概是的。”
“你多廢話呀,也許、大概。”
“呃,我不是大夫,不敢亂說,等顏兒回來再下定論。”
雲書瞧着他,“你怎麼笑得那麼古怪?”
宇文承淵摸摸兩頰,“沒有笑,沒有笑。”
“不,你有,而且笑容詭異。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
宇文承淵立馬說道:“壞事?不,當然不!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喜事!”
雲書生氣大叫,“你到底幹了什麼?!”
“雲兒,別激動,別生氣,你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動氣……”連忙把氣惱不已的人兒抱到懷裡哄着,“雲兒乖,夕顏很快就到了,他會告訴你的。”
雲書得不到解釋心裡忿忿然,無奈身子不爭氣,一陣陣眩暈襲來,胸口又發悶,只好閉上眼睛靠着宇文承淵喘息着,不在說話了。
宇文承淵心疼地撫着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