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這是第一更。】
“王老弟,那些老總們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張克焱心有餘悸的問道。
王澤偉搖了搖頭,“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問題,他們只是暫時沒有辦法接受士卿的說法罷了。士卿,你跟叔叔說句實話,你那葡萄酒真是用鮮食葡萄釀製的?”
劉士卿點頭道:“對呀,這點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去隱瞞的吧?”
王澤偉一拍巴掌,“士卿呀士卿,你咋不早說呢?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這款葡萄酒的配方,就不是區區六千萬美金就可以打發的了,往上再漲上個五六成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崔浩南問道:“老王,你覺得最後誰會奪標呀?士卿和誰合作比較合適?”
王澤偉說道:“這兩個問題一時間還不好回答,但是我估摸着應該在華糧酒業、天朝葡萄酒和新裕葡萄酒之中產生,具體是誰,還得看他們的標的以及最後面對面談判的情況。明天應該沒什麼事,只需要坐等他們把標書送來就可以了。士卿,你頭一次到燕京來,不如趁着明天的空閒好好的玩一下,我和你張叔守在這裡守着就行了。老崔,你陪着士卿一塊兒轉轉燕京吧。”
崔浩南笑着連連點頭,“這差事我喜歡。”
燕京乃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地,交通自然是十分便利的,公交線路、地鐵、出租車組成的運輸網絡,使得市民可以方便的抵達京城的任何一個角落。崔浩南還是08年奧運會之前來過一次燕京,這次領着劉士卿在燕京旅遊,發現燕京變了不少,一路上興奮不已的向劉士卿說着燕京什麼地方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劉士卿是頭一次到燕京來,看着那裡都新鮮。**、故宮自然是他們遊覽的首選之地,由於時間太短暫,劉士卿也只能走馬觀花的看上幾眼,下午又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頤和園。等到晚上回到釣魚臺國賓館的時候,劉士卿仔細一想,除了能夠回想起來自己拍了一些照片之外,似乎並沒有看到什麼景觀。
“士卿,燕京好吧?”張克焱坐在劉士卿身邊。
劉士卿說道:“這裡是首都,怎麼可能不好。只是我看着首都繁華的樣子,心裡面總是有點怪怪的。爲什麼燕京可以發展的這麼好?絲毫不遜於紐約、巴黎那樣的城市?可是在我的老家,人們爲了討一口飯吃,卻可以不顧師傅之情,害得自己七十多歲的恩師受囹圄之災。還有,燕京的交通四通八達,可是我的老家至今連一條像樣的道路都沒有。”
劉士卿的話讓張克焱、王澤偉和崔浩南三位成年人沉默了下來,他們比劉士卿更加深刻的體會到華夏經濟發展的不平衡,貧富差距之大,也是全世界比較大的,衡量貧富差距的基尼指數,有一個國際社會公認的警戒線0.4。早在十幾年前,華夏的基尼指數就超過了這條警戒線,並且正在以一定的幅度逐年增長。
正是因爲貧富差距的存在,有的人可以幾個月換一輛幾百萬的豪華跑車,而有的人則要積攢好多年,從牙縫之中一點一點摳出來,才能夠買得起一輛自行車。
張克焱拍了拍劉士卿的肩膀,“士卿,社會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國家太大了,各地的情況又差別很大,不可能發展的那麼平衡。你還年輕,不要那麼悲觀。”
王澤偉說道:“是呀,士卿,叔叔給你一個建議,既然你看不慣這種現象,那麼你可以想辦法去扭轉這種局面呀。以前你可能處在只能想象的地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旦談判成功,你馬上就可以坐擁幾千萬、上億的資金,辦公司,開工廠,改變老家的落後狀況,對你來說不是很困難的事情。”
劉士卿笑了笑,“辦公司,開工廠,等段日子再說吧。張叔,王叔,到現在爲止,一共有多少人遞交了標書呀?”
王澤偉對張克焱說道:“張大哥,還是你說吧。”
張克焱知道王澤偉在避嫌,便說道:“目前咱們一共收到十三份標書,其中包括天朝葡萄酒和新裕葡萄酒、新天地葡萄酒,截止到目前爲止,華糧酒業還沒有遞交正式的標書。”
崔浩南催促道:“老張,別默默唧唧的,把這幾家公司的標的都說說。他們的合作條件是什麼呀?”
張克焱說道:“天朝葡萄酒的初步意向是出資兩億華夏幣,和我們組建一家新的公司,他們佔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們佔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共同合作開發葡萄酒。新裕葡萄酒是上市公司,如果咱們同意和他們合作開發,他們將向上級主管部門彙報,增發股票,讓我們成爲該集團的第二大或者第三大股東,然後把葡萄酒放在現有的渠道之中進行生產,按照股份比例,分享整個新裕葡萄酒的紅利。新天地葡萄酒的合作方式和新裕葡萄酒差不多,也是想讓我們以技術入股的方式,和整個新天地葡萄酒並在一起。”
劉士卿這段時間惡補了不少金融方面的知識,倒也能夠理解張克焱的意思,他沉吟片刻,問道:“三位叔叔,你們覺得怎麼樣?”
王澤偉說道:“我個人認爲,這三家葡萄酒集團,都沒有把他們的底價報出來,應該還可以擠擠油水。不過咱們先不着急,等等華糧酒業吧,我相信他們的老總能夠明白你所持有的配方的價值的。”
就在這裡,門鈴聲響了起來,王澤偉呵呵笑道:“說曹操曹操到。應該是華糧酒業的人來遞呈標書了。”
“我來開門。”崔浩南起身,走到門口,把門打開,門外站着的人卻讓他吃了一驚,“讓-皮埃爾先生,怎麼是你?”
讓-皮埃爾熱情洋溢的伸開了雙手,“親愛的崔先生,我是來拜訪劉先生的。難道你們不歡迎我的到來嗎?”
崔浩南閃開身,“請進,讓-皮埃爾先生。”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法國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王澤偉起身,迎向讓-皮埃爾,“讓-皮埃爾先生,這麼晚了,你還有興致過來做客?天朝葡萄酒的標書不是已經遞過來了嗎?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
“不!不!不!”讓-皮埃爾那毛茸茸的大手擺了擺,“我想幾位先生可能誤會了,我這次來,不是代表天朝葡萄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