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詩臉上笑容僵硬,心中正在想着,但這一切她都忍住了!
方莉也有些爲難,她是不想放棄生意又感覺到周雨詩這次的創意非常好,之所以讓周雨詩來講解,就是因爲這次的創意是她想出來的。
就在此時,周雨詩辦公室的門打開,陳寒從裡邊走了出來。
陳寒拎着箱子:“雨詩,周市長讓我將這箱子給你送來,前幾天他到濱海上任路過昌海,沒時間過來。”
“陳……陳寒……”一看到陳寒,樑峰臉上有些淫蕩的笑容就僵住了,也傻住了,他沒想到陳寒竟然在這裡,而且好像跟這個年輕的小員工很熟悉。
上次的事情陳寒雖然沒找他的麻煩,但也將他嚇的好幾個月膽戰心驚,做事小心了許多,最近聯合了其他幾家組成一個聯盟,他又有點風生水起的感覺,不過一見到陳寒他就成了那霜打的茄子——蔫了。”
方莉眼睛一亮,周市長!在省內姓周的市長倒是不只一位,但是濱海的周市長可就只有一位,而且還是最近剛剛上任不久的強勢市長,濱海市的市長可是副省級幹部,掛省委常委,是省裡的領導。
方莉完全沒想到,周雨詩背後竟然有如此背景,驚訝的看向周雨詩。
周雨詩也很是意外:“陳寒,是你……”
剛纔前臺給她打電話,因爲正在忙着跟方莉在跟樑峰說話,周雨詩根本沒時間多瞭解,只是讓前臺將人帶到她辦公室,沒想到是陳寒。
陳寒淡淡笑道:“怎麼,我不能來嗎,我最近也是事情多,否則早就過來了。”
到了此時,樑峰突然醒悟過來,看到方莉看向周雨詩的表情,他也是一驚,這纔想起陳寒剛纔說的話,剛纔見到陳寒太過震驚,竟然沒注意,周市長……周雨詩……
“陳寒,你先到我辦公室等我一下,我這邊還有事情毗”周雨詩威覺現在場面有些混亂。
陳寒笑着看了看手錶道:“確實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你們也該籤合同籤合同,簽完後,我們一會下去吃個飯,這位是方總吧,知道你一直很照顧雨詩,一會還請賞光。”
樑峰一直愣在那裡,想上去跟陳寒打招呼但想起上次的事情又不敢,周雨詩是周市長的千金這更是他沒想到的,此時聽陳寒這麼一說,樑峰立刻想起那天陳寒讓陸萍買下大廈時候的情況。
這次他學聰明瞭,急忙取出筆來看向周雨詩,陪笑着點頭:“其實我就是想試驗一下週小姐對自己設計的方案的信心,設計者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那纔是最重要的,我相信周小姐這樣的傑出的新人能將我們聯盟的廣告做到最好,剛纔不是說準備好合同了嗎,我現在就簽字,別耽誤了你們吃飯的時間。”
“嗯……”方莉一下愣在那裡,心中無比詫異,心說這樑峰的膽子不會如此小吧,雖然這個人說雨詩的父親是周市長,只是那麼一句話,但他卻怕成那樣。
再說就算雨詩的父親是周市長,他也不用怕成那樣啊,畢竟雨詩的父親在濱海,而且也不可能因爲這點事情找他麻煩。
方莉無比奇怪,不過樑峰都這麼說了,她急忙從身邊女秘書手上拿出一份合同道:“這只是草案,樑董你可以回去看一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
沒等方莉說完,樑峰已經拿過合同來唰唰的簽字:“沒問題的,一切就按照方總說的來,以後我們的廣告就都交給貴公司了,還請多多費心,如果早知道你們約了陳先生,我就不耽誤這時間了。”
在樑峰那裡,一個可以隨便一句話動用十億買下一棟大廈的人,遠比一個市長更加恐怖。
更何況,後來他多少也打聽到一些消息,知道陳寒軍方背景還知道一些關於牛家武館的傳說,他自然不敢去惹陳寒。
樑峰簽字之後笑着衝陳寒點點頭,又看向方莉跟周雨詩:“那個……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不打攪幾位用餐了。”
說着,樑峰帶着人快步離開,這一幕百莉公司好多員工也都看在眼裡,看的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這麼大單的合同如此簽約的。
這些人都是聰明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陳寒。
“你們說那是誰,是不是雨詩的男朋友?”
“我看像是,跟雨詩太般配了,我看那個樑董好像很怕他似的。”
“是他,沒錯是他,我看到他了的,剛纔我去送文件看到他下車,他開的是一輛法拉利。”
遠處的人竊竊私語起來,但總的來說,辦公室裡顯得有些靜,方莉手中拿着合同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而周雨詩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
剛纔陳寒提到父親,但這個人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啊,他怕的好像是陳寒,他早就認識陳寒,難道這個混蛋以前被陳寒揍過。一想到這個,周雨詩立刻感覺這個可能性很大,在他心中陳寒揍人很正常,陳寒本來就是一個暴力男。
一定是樑峰那個賤人被陳寒揍怕了,所以纔會如此,不過這樣也好,自已的設計有機會用在這種大型廣告上,周雨詩前後都算起來忙碌了足有一個半月時間,此刻終於得到回報,雖然之前參與了幾個小的設計,還在新人中獲得提名,但能拿下這個,她心中有着無比的成就。
看到他們兩人發愣,陳寒道:“包我就先放你辦公室了,今天我請客,兩位想吃些什麼?”
方莉這纔回過神來,忙道:“怎麼能讓你請客呢,今天來我這了,我做東,雨詩你趕快將東西放下,我回去收拾一下,我們五分鐘後就下樓,。”
方莉畢竟經歷的事情多了,知道自己現在有些太過激動,剛纔也有些失態,需要時間來調整一下,說着又吩咐手下人,很快就安排的妥妥當當,而她自己已經走入裡邊。
周雨詩帶着陳寒進入她的辦公室,接過箱子:“這麼沉。”
陳寒道:“周阿姨說這都是從京城帶回來的,說都是你喜歡的東西跟玩意,還有,他們現在去了濱海了,讓你有時間過去看他們。”
“哪有時間啊?”周雨詩將包放到了一旁,並沒有立刻打開,說着轉頭看向陳寒:“我可是一直都靠自己的,都怨你,剛纔你提我爸做什麼。”
“呵吼……”看着周雨詩的樣子,陳寒淡淡笑道:“以前讓你獨立、自立是爲了培養你,經歷這近一年的時間,該學會的你都已經學會了,你已經證實了你自己,也明白了獨立生存努力的樂趣,這些你都懂了,那後邊就該學會如何利用能利用的一切,讓你學這些不是讓你跟家裡斷絕聯繫,有好的臺階跟資源不用,那是傻瓜的行爲,刻意去迴避這些也是問題。”
“嗯……”周雨詩聽着,不自覺的點頭,不過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陳寒:“每次總是你有理,怎麼說你都有理。”
此刻的周雨詩跟陳寒最初遇到的周雨詩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徹徹底底的改變了,聽到她如此說陳寒心中一陣舒暢,開心周雨詩的轉變,同時也很開心自己總集沒辜負周雨涵所託。
看到周雨詩懂事了,陳寒也就不在這些話題上糾纏,笑道:“看來你們老闆對你很好啊,剛纔那種情況下她還能想着你的感受。”
提起方莉,周雨詩也連連點頭:“方姐對我跟親妹妹一樣,現在我就跟她住在一起,有時間也輔導她的孩子。”
“哦,你輔導他們。”陳寒逗道:“不會是賽車跟蹦迪吧?”
“他們只是小孩子,你以爲我只會那些,我輔導他們德語跟法語,還有,賽車跟蹦迪也不是犯法的,爲什麼不能玩?”
周雨詩說完,已經準備好陳寒的訓斥,卻發現陳寒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說的很好。”
“……”周雨涵無語,陳寒在誇獎自己,自己沒聽錯吧。
此時方莉的秘書過來叫他們,周雨詩才擺脫尷尬,心中都很是奇怪,陳寒那個時候總訓斥自己的時候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他誇獎自己了,自己怎麼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真是的,怎麼面對他自己就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呢,讓他吃得死死的。
門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方莉站在那裡,看着陳寒跟周雨詩出來,方莉上下打量陳寒又看向周雨詩:“雨詩,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久了你也不給方姐介紹,這位應該是你男朋友吧?”
“纔不是呢……”周雨詩急忙道:“他是我姐的未婚夫,我的準……姐夫。”
方莉聽了,連連抱歉:“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跟雨詩就如同姐妹一般,我平時就將她當成我的小妹妹,說話也都隨便了,你可別見怪。”
說着他們已經上了電梯,陳寒並不以爲意:“我剛纔還跟雨詩說你對她好呢,你這位老闆對她很照顧啊,雨詩年紀小,以後還得麻煩你多照顧。”
方莉連連客氣,心中不斷的在想,周雨詩的這個準姐夫到底是什麼人,樑峰見了他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什麼人物能將樑峰嚇成那樣。這點她怎麼都想不通,就算是比樑峰厲害,甚至某位大少爺,樑峰也不至於如此啊,奇怪了。
但有些話又不方便問,但她總感覺陳寒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直到他們吃飯的時候方莉無意中問到陳寒做什麼的,陳寒說他是醫生,方莉才猛的想起來,昌海長治醫院第一神醫陳寒的大名。陳寒在軍方的身份,在牛家武館的身份以及他是天級強者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但他在長治醫院的身份卻有許多人知道,雖然在下邊各種傳聞都有,不過昌海第一神醫的名頭他是佔住了。
方莉點的地方,他們去吃的牛排,因爲還要工作,也只是隨意吃了一點,陳寒就開車離開。
看着陳寒開車離開,方莉感嘆道“雨詩,你瞞的方姐好苦啊,你這哪是勤工儉學啊,快說,是不是微服私訪來了。”
周雨詩被方莉說的一陣臉紅,急忙道:“哪有了方姐,你就別拿我開涮了,說起來你都不信,我就是跟陳寒打賭。”
方莉一聽眼中露出非常感興趣的神情:“怎麼不信呢,一會你得好好跟我說一說,拿下了這個廣告,咱們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不過你這個準姐夫也太厲害了,我也聽說過他的名頭,知道他是昌海長治醫院的第一把交椅,卻也沒想到他能將樑峰嚇成那樣。”
想起樑峰當時的狼狽樣子,方莉現在還有些忍俊不住想笑。
“嗯……”周雨詩長這麼大,第一次以普通人身份交到方莉這麼一個好朋友,跟方莉處的最是貼心,聽方莉這麼問周雨詩想想道:“或許是因爲陳寒的拳頭夠硬吧,這個傢伙是個絕對的暴力男,他開了一家牛家武館,還有他好像在軍隊也有一個什麼大校的身份吧……”
“啪……”方莉手中價值三萬八的LV包一下落在了地上。
…………………
長治醫院門口依舊還是人多爲患,車流不暢,衆多媒體記者都守在這裡,甚至還有一些海外的媒體跟記者也來了,陣容更加壯觀。
歌迷在周圍打出不少橫幅,都是祝願米冉快些好的,鮮花之類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陳寒將車還是停在距離長治醫院一站地一棟地下停車場裡,走着來到長治醫院。
陳寒走入病房,只見米冉正在百無聊賴的胡亂撥着電視,因爲陳寒已經給人下了死命令,不能讓其他的人進來,不能讓她繼續忙事情,不能讓她上網,最開始房間內有電腦可以上網,米冉上網跟人聯繫,繼續處理事情,後來陳寒知道了,連電腦跟網絡都掐斷。
看到陳寒進來,米冉將電視關掉:“你告訴我,你到底真的能不能治療我的病,如果你不能的話,那我還是採用我的辦法,哪怕一年後真的不行,我也不用遭受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