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禪》聲,飄然悠揚,那靈潤的聲音加上疊層而騰上雲端的韻味,讓衆人渾然忘記了眼前的一切,只是覺得身處深廟寺院之中,被無上佛光籠罩,一種心靈的洗滌在悄然的進行,坦露胸懷,讓身子隨着飄飛起伏。
四個女人眸裡靜寂,似乎在心中又回憶起了山靈廟之行的寺中感受,這曲《禪》,就算是再心煩意亂的人,壁如干望春,也變得安靜異常,只覺得這歌聲,滲入他的身心,無處不在,流淌着徜徉着。
所有人都被徐少東的靈魂音符所吸引,渾然忘記了雜亂與繁華,沉醉在心靈的顫動中,感受着天賴之聲。
先鋒娛樂有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歌星不下二三十人,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唱出這種恍若佛音的顫符,就如心靈被洗禮了一般,徜徉在陽光中,晨露中,世間所有的美麗,只爲那份最純真的自然而存在。
《禪》聲落寂,並沒有曲終人散的廖落,徐少東轉過身來,看着錄音師呆呆的猶如夢中,不由雙指彈間傳出了一聲脆響,把他從迴夢中驚醒過來,手下意識的,關掉了錄音設備,但是眸裡的神光,似乎還帶着回味。
幹虹沒有一刻的猶豫,衝了進去,然後鼓起了掌,接着所有人的掌聲,熱烈的響起。
“啊,這是什麼歌,簡直讓人如癡如醉,太神了,真是太神了。”
“我做了二十年的錄製,很多大牌的錄製我都親自欣賞過,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這首歌這般的震撼,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最純真的年月。”
“我、我說不出來,我只是想哭。”
當按下最後的完結按鈕時,各種不同的聲音在耳邊充斥,徐少東根本就沒有在意,只是對着門口的呆呆神色的幹望春笑道:“怎麼樣,還可以吧!”
“可以,可以,真的可以,我老幹算是白活了,原來老大你竟然是天才,可以唱出如此震撼心靈的旋律,我不敢想象,這首歌一旦傳出,會是如何的驚世駭俗。”
幹虹也是興奮的幾乎想跳舞,雖然每發掘出一個有潛力的明星料子,她都很欣喜,但是這個人,這首歌,她以一個資深娛樂人的眼光,根本不需要懷疑的看出,必紅,必然大紅,大大紅。
“你好,我是先鋒娛樂公司的幹虹,你是小春的朋友吧,不知尊姓大名?”幹虹上前來,很是熱情的向徐少東伸出了手,說道:“你的這首歌,實在太好聽,太震撼了,我們想與你簽約,運作你的這首歌如何,條件我們可以再商量。”
幾乎都不考慮,幹虹就想要簽約這個年青的男人,她甚至可以想象中,不久的將來,在國家最大的劇院裡,這個年青人將進行個人的演唱會,這絕對不是幻想。
“虹阿姨,你不會把我忘記了吧,我是徐少東啊,以前常翻你房間窗戶的那個,有一次還被你拿着掃把追打呢?”
幹虹立刻想起,接着捂着嘴笑了,說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有想到,這歌竟然是你這個禍害唱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徐少東,徐少東,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幹望春立刻湊了過去,附在幹虹的耳邊細聲的說道:“小姑,你忘記了,《星空之夜》啊,你不是一直派人在找這個歌手,就是徐少東啊,我也沒有想到,這傢伙深藏不露,就在我眼前呢?”
不需要徐少東自我介紹了,幹虹已經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徐少東的手,叫道:“原來是你啊,少東,你這小子,竟然讓我找翻了天,來,來,咱們好好的聊聊,虹阿姨可是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小姑,別啊,少東還有幾首歌沒有錄製呢,你就是想聊也等會,你不是常說很遺撼沒有機會親耳聽那首《星空之夜》麼,現在有機會了,少東,先錄製星空,他孃的,其實我也很想再多聽一遍。”
幹望春這個不知道音樂爲何物的傢伙,竟然也對這首歌有興趣,可見優美音符的吸引力是非同一般了。
幹虹興奮說道:“好,好,就等會,就等會。”她都已經忘記了,在辦公室裡,還在大批的公司高層在等着她繼續開會呢?
《星空之夜》的前奏音樂緩緩的響起,除了在當日好男兒飆歌大賽清唱了一遍,再就是在東南軍區舞臺上唱過,根本就沒有完整的錄音碟片出世,但即使是如此,這首歌也有很多人知道,流傳得很快,在網絡搜索中,光是天海這個區域,這首歌名已經列入百度搜索前十名,但是很可惜,網上也根本就沒有原版的可供下載。
幹虹已經過了激動的年齡,但是聽着這首歌,她緊握着拳頭,簡直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她的激動,看着徐少東,她眸裡的神光,散發着濃濃的佔有慾,這個傢伙,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留住他。
這一等,可不是幾分鐘,就算是徐少東唱功頂級,根本不需要重複,但五首歌,還是花了不少的時間,當徐少東從音樂棚內室裡走出來,那錄製的五首歌已經返回重放了,優美的靈質聲音,根本就沒有一絲瑕疵,聽得人如癡如醉。
幹望春卻打斷了所有人享受的厲害快,從播放機裡彈出了碟片,放在嘴邊,拼命的親吻着,嘴裡更是嚎叫着:“我發了,我發了,我發財了。”
幹虹卻是喝道:“小春,你幹什麼,把碟片給我,快點。”
幹望春瞪着眼問道:“給你幹什麼,這是我們私人錄製的,只准備自己慢慢的欣賞,小姑,咱們親戚歸親戚,但公事還是不要弄混了。”
“小春,快,快錄製幾份,我要一張,這幾首歌實在太好聽了,我要珍藏。”陸韻芊叫了起來,衝過去要搶那份原始錄音帶。
鍾悅敏當然不示弱,也衝上去,加上幹望春,幾人亂成了一團,一旁的高警卻是湊到徐少東的身邊,說道:“少東,我可是說過了,那首《禪》我一定要的。”
高警對音樂並不感興趣,想要那首《禪》是因爲她不經意的發現,這首歌,竟然可以壓抑她身子內玄陰體質氣息的漫延,這真是讓她大喜,沒有人知道,這種玄陰體氣,每一段時間就會產生筋脈的撕裂痛苦,那一刻,她是痛不欲生的。
原始母帶被錄製了五份,陸韻芊與鍾悅敏、高警每人搶了一張,徐少東當然也沒有忘記柳亦雪,她雖然斯文沒有去搶奪,但是眼裡的期待,卻很是顯而易見的。
幹望春也拿了一張,興奮得不得了,至於原碟,徐少東是準備拿回去送給老媽了,幹虹卻是急了,拉着徐少東的手不放,說道:“少東,你今天要不給虹阿姨一個答覆,虹阿姨可不放你走了。”
老劉也走了過來,一副興致的表情還沒有淡去,充滿着期待的說道:“徐先生,你的歌聲有着感動靈魂的魅力,只要我們稍一宣傳,我敢保證,一定會產生火爆效應,不如與我們公司簽約吧,你想提什麼條件儘管開口,我想我們總經理一定不會吝嗇的。”
這等人才,既然遇上了,就一定不能放過,老劉與幹虹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但是幹望春走過來,攔在了徐少東的面前,大大咧咧的說道:“各位,我現在宣佈,少東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如果有事,先與我這個經紀人談吧,少東把一切開發宣傳銷售的權利都授權給我了。”
徐少東正被他們纏得有些受不了,立刻應道:“沒錯,如果你們有事,與望春談吧,我還有事,不陪了。”
趁着兩人纏着幹望春的時候,徐少東當然是溜之大吉了,幾女手裡都拿了碟片,當然沒有意見,隨後而走。
等在小車上,鍾悅敏就已經忍不住了,把自己的碟片插入了車廂的cd中,優美的旋律悠揚而出,一種和美而寧靜的氣息,在這小空間充滿,幾女沉醉其中,忘記了等待的枯躁。
徐少東當然要等幹望春,都答應過見見小刀與孫盡忠的,卻沒有想到,倒要他枯等了,算了,還是先送幾個丫頭去學校吧,這些黑道的人物,還是不要讓她們見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