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角眼皮一挑,轉頭望去,只見饒紅妝正一臉冰冷,略帶仇恨的望着自己。
在饒紅妝身旁還站着的是一個目光呆滯,毫無色彩的女孩,她正是朗詩琪了。
對此,陳小角微微一笑,就要轉身離開。
朗寶集團完了,已經沒資格做他的對手了,他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至於朗燁,呵呵!不會有好下場的。
出國?
去了國外又如何?
換句話說,去了國外死得更快。
“陳先生,我有話給你說。”
這時,朗詩琪突然喊道。
陳小角腳步一頓,打趣的看着她,笑道:“呵呵,讓我猜猜,難道你是想讓我就你的父親?或者爺爺?呵呵,如果是這樣那你就想多了,這一切不過是你父親自作自受而已。”
說着,他再次轉過身。
“是!不過還有件事,我需要單獨跟你談談,這件事跟你家有關。”
朗詩琪面無表情的的說道。
一旁,饒紅妝皺皺眉,似乎想起了什麼。
陳小角腳步再次一頓,臉色沉了下來。
家這個詞,是他的禁忌。
難道她想以此威脅自己不成?
“放心,你誤會了。”
朗詩琪知道陳小角在想什麼,直接說道。
“呵呵,我平民一個,救你爺爺的大任,還是交給警察吧。這麼多警察在,用不上我這個小平民出力的。”陳小角呵呵一笑,對武剛使了個眼神。
武剛瞭然,電話給陳小角老家打去。
陳小角老神在在的等待着。
朗詩琪臉色鐵青的看着陳小角,暗自咬牙。
過了會兒,武剛搖搖頭。
陳小角呵呵一笑,不在停留,他傻-逼了幫着朗詩琪去救朗寶?
其實,不用他救,朗寶就死不了。
開玩笑,朗寶是朗燁目前唯一的依仗,殺了朗寶,他朗燁能有好下場。
沒了朗寶的維護,他朗燁還想過好下半輩子?
不錯,是維護。
他又不是瞎子,以他的洞察力,自然也看得出來,朗寶隱隱地在配合朗燁。
或許朗燁不知道這一點,但對方只要明白,朗寶是自己逃生的底牌就行了。
有着朗寶在,警察們不敢輕舉妄動。
當朗寶死了,誰還有顧慮?
所以,就算朗燁再蠢,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朗詩琪皺皺眉,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便籤,快速寫了幾個字遞了過來,說道:“你可以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
陳小角腳步一頓,對武剛示意了一下。
武剛會意,接過便籤,遞給陳小角。
陳小角接過掃了一眼,接着他臉色微微一變,詫異的看着朗詩琪。
在場無數人都驚異起來,不知道便籤上寫了什麼?能讓陳小角有這麼大反應?
能讓如今的陳小角有這麼大反應,可不是小事啊!很多記者都想上前看看便籤上寫的是什麼,但不敢啊!陳小角不是娛樂明星,他們不敢太過放肆,不然陳小角可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
陳小角拿着便籤,皺着眉頭。
左手放在右手腕上,撫摸着銀色手環,一道指令發了出去。
手環上有按鍵,除了語音操作,他還可以通過按鍵操作,給小艾下達指令。
隨後,他看着朗詩琪道:“走吧,車裡談。”
說着,他上了自己的防彈行宮,凡爾賽豪車。
朗詩琪猶豫了下,跟了上去。
饒紅妝臉色清冷,她不知道朗詩琪的打算,難道她是想用那件事跟陳小角談條件?
想着,她搖搖頭,如果真是這樣,那朗詩琪就太天真了。
不過她此時也顧不上這邊了,她得趕緊去機場,朗寶還在朗燁手上,怎麼也得把朗寶救下來才行。集團裡一大爛攤子,沒朗寶可不行。
——
車裡,陳小角倒了杯紅酒,看着坐在眼前的女人。
“說說吧,陳小寒這人是怎麼回事?”
陳小角說道。
“我上面不是寫清楚了嗎?她是你堂姐,你大伯家的女兒。”
朗詩琪淡聲說道。
陳小角皺皺眉,他也知道自己父親是上一輩的老三,上面還有個大伯二伯,但除了二伯,也就是陳小雨的父親外,那個大伯他印象裡也就是很小的時候見過。
應該是3歲的時候吧。
那時太小,這個人在自己印象裡已經很模糊了。
長大後,父親、二伯他們一直沒有提過大伯,也就是上小學的時候,有一次他跟陳小雨問過關於大伯的事,但都沒得到正面回答,漸漸地他們也就不問了。
彷彿家裡沒有了大伯這個人一般。
“她在哪裡,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家裡還有什麼人?”
陳小角放下酒杯問道。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朗詩琪說道。
“你可以離開了。”
陳小角淡聲說道。
朗詩琪一愣,驚疑的看着陳小角,沒想到自己還沒把條件說出來,陳小角就拒絕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天真了。的確,一個從未見過的大伯,怎麼可能威脅到陳小角這種資本家?
如果是至親到是還有可能。
“你不想聽聽,她都說過什麼嗎?你身份曝光後,她多次盯着你的照片發呆。還有,你不是問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嗎?我免費告訴你,目前只有陳小寒和她媽媽相依爲命。她媽媽在飯店刷盤子,來供養陳小寒上學。陳小寒利用休息時間打零工,接濟家裡。”
朗詩琪說道,她說的看似很慘,但真實情況的確如此。
陳小角皺皺眉,望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人們投過來的好奇目光。
“說說你的條件吧,如果是想救你父親、爺爺的話,你最好別提,我無能爲力。”
陳小角淡聲說道。
朗詩琪眼中快速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然後說道:“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說着,她頓了一下,堅定的說道:“我想要朗寶集團。”
“嗯!”
望着窗外的陳小角一愣,回過頭,看着她。
“呵呵,這就可笑了,朗寶集團本就是你家的,你找我要是個什麼意思?”
“哼!別把我當成無知少女,我爸爸完了,不管事後結果如何,董事長的位置是保不住了。我爺爺別說生死未卜,就算安全回來了,估計也不會有多少日子了。我爸爸犯了這種事,我就算有繼承集團的權利,也會被集團股東反駁的。”
朗詩琪冷聲道。
陳小角看着她,心中暗歎,又是一個心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