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角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按照字面意思來分析的話,這應該是個無聊的人,在用無聊的方式,來懷念青春。
可他卻覺得並不這麼簡單,搖搖頭,繼續撿下一個。
等把今天的撿瓶子機會用完,陳小角拿出自己常用的筆記本,把今天撿到的信息做了個彙總,按照日期,類型分類,然後仔細去分析這些語焉不詳的信息。
他發現西方某企業,有超越‘華龍能源’的新能源技術的信息,也是這樣從零零碎碎,時間、日期不等的零碎信息中分析出來的。
等做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暗淡下來。看着整理出來的信息,陳小角若有所思的摸了下下巴。打開手機,掃了眼中午撿到的那條未來信息。
“蛋疼的青春,玩出了新花樣?”
陳小角低聲唸了一遍,然後退出微信漂流瓶,站起身,望了眼窗外。摸了下有些咕咕叫的肚子,起身換了件衣服離開了龍湖小區,準備獨自去夜市上轉轉,填飽肚子,另外就當散心了。
羊城大學,北街,夜市一條街。
以往同學聚餐的老地方,加上距離他住的地方不遠,所以他習慣性的來到了這裡。
這裡能讓他感到輕鬆。
來到常去的那家大排檔,也正是上次跟郝林,司可慧喝酒的那家。走進店裡,環視一圈,剛想扯開嗓門大叫一通,突然目光一瞥,看到角落裡一個留着長髮大叔正在喝悶酒。
陳小角愣了下,這不是前兩天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脾氣古怪,強勢,正在拍校園青春戲的胡成導演嗎?
“小角來了?今天一個人?”
正在陳小角納悶時,一個聲音傳來,正是這家大排檔的老闆娘。
大學時期,隔三差五他就會和張戈他們來這裡大搓一頓。畢業後,有時也會過來,所以跟店裡的老闆,已經很熟了。
“是的王嬸,鴿子他們都不在羊城,今天來喝點悶酒。”陳小角笑道。
“你小子,年紀輕輕,怎麼也學着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喝悶酒了?”一個壯碩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笑道,他是大排檔的老闆。
“王叔說的是,我自己喝着也沒意思,那我跟這位大叔拼個桌吧。”陳小角一指角落裡胡成,然後走了過去,“大叔,一個人喝悶酒怪悶的,我也一個人,拼個桌唄?我請客。”
胡成詫異的擡起頭,顯然沒想到會有人找他拼桌。
“大叔別小氣嘛!不會搶你酒喝的。”陳小角笑了一下,對老闆喊道:“王叔,肉串30串,腰子10串,還有雞翅什麼的再來20串。”
胡成和大排檔老闆同時嘴角抽了一下。
“你小子吃的下嗎?”大排檔老闆笑罵一句,邊去爲他烤串去了。
“大叔,你不是正在拍戲嗎?怎麼不在劇組?還有心情來這裡喝閒酒?”陳小角灌了口啤酒笑問道。
胡成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喝酒,也不說話。在他看來,跟這個小年輕,沒什麼可說的。
可陳小角似乎有種目的,又似乎在驗證什麼,不厭其煩的扯着各種話題。
肉串,腰子什麼的烤好端了上來,陳小角痛快的擼了串腰子,灌了口啤酒,“痛快。”大叫一聲,放下易拉罐,笑着道:“大叔,不會是劇組缺資金了,停拍了吧?”
大叔胡成終於擡起了頭,詫異的看向陳小角。
“呵呵!別這樣看我,我會害羞的。”陳小角不好意思的扭扭頭笑道。
胡成輕笑一聲,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前幾天在藝術學院前拍戲,我見過你。你猜的不錯,投資商撤資了,資金不足,只能暫時停拍了。”他語氣中充滿了憋屈與不甘。
陳小角一怔,當時那麼多人圍觀,他是怎麼注意到自己的?
不過他也沒爲此糾結,而是詫異的問道:“哦?爲什麼?投資商投資前,應該會有考慮的把,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撤資?”
胡成譏諷的笑笑,“投資商的兒子,一個二代,想要硬塞一個女演員進來,還要改劇本,跟那女演員添加戲份,我不同意,就撤資了。”
陳小角無語,那個投資商是傻-逼嗎?這麼聽兒子的,上千萬的投資,說撤就撤?同時,他又眼前一亮,機會啊!難道上天都在眷顧我嗎?
“哦,不知道胡導還缺多少資金?”陳小角直接問道。
胡成驚疑不定的擡起頭,看着陳小角,這個年輕人難道也是個二代,看看他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手錶,的確有這個可能。
的確,賺了錢後,陳小角就給自己換了全套裝備,他這一身,沒個十萬八萬下不來。
想到這兒,胡成心裡一動,難道他是想往自己劇組裡投錢?可是爲什麼?難道也想和之前那個二代一樣,往劇組裡塞女演員?
看着胡成的眼神,陳小角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也沒多解釋,只是笑着說:“胡導別多想,我看中的是那部片子,我預感它會火,所以想投些錢,賺點零花錢罷了,另外呢,我本人很佩服胡導你這個人,從草根崛起,一步步走到現在很不容易。所以,我想幫你一把。”
胡成目光閃動了一下,不在那麼警惕了,“還不知道小兄弟你如何稱呼?”
陳小角輕笑一下,拿出一張名片,道:“盈通證券公司,奇蹟一號項目組總負責人,陳小角,如果胡導有關注金融市場的話,應該知道我。”
他這不是自誇,隨着華龍能源的市值火箭式上漲,他的名字在金融圈裡也是名聲崛起,經常被人提到。
果然,一聽到他的名字,胡成恍然,眼中爆射出一抹亮光,道:“原來是陳經理,失禮失禮。”
陳小角笑了,認識自己嗎?那感情好,免得解釋了。端起酒瓶,跟胡成碰了一下,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合作?”
胡成沉默了下,說道:“陳經理有資本,看得起我這個小劇組,我很高興。就是不知道陳經理是以公司的名義?還是個人的名義,向我的劇組裡注資。”
陳小角聽了,哈哈一笑,公司名義?一邊去吧。
他可沒心情,也沒那個義務幫公司裡的那羣大老爺們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