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緩慢的伸向男子的心臟,邊上的一些羣衆都屏住了呼吸,還有幾位女性甚至直接昏倒在地,就在這時,一聲暴喊響了起來:“劍下留人。”
張勝勇擡頭一看,一位中年男性從樓梯那竄了上來,張勝勇將劍身搭在了捂嘴男性的肩膀上,鮮血從被手捂住的嘴裡流出,一些血液從嘴角流到了劍身上,張勝勇不以爲意,對着暴喊的中年男人問道:“你是誰。”
中年男人看向捂嘴男子的慘狀,隱隱有些怒氣,但是他深呼吸了兩口後,自我介紹到:“我是天京總巡長,張默山子爵,請問這位榮耀貴族閣下,我的兒子究竟怎麼得罪了你?竟然當着大庭廣衆之下想要殺我的兒子,請問您的眼中還有法律的存在嗎,榮耀貴族就是如此的草菅人命嗎?”
來了,張勝勇心裡暗暗的想到,隨便幾筆就將罪責推到我的身上,並且直接帶上了榮耀貴族,其心可誅,這人也必定是這局裡的一個棋子。
張勝勇將搭在總巡長之子肩膀上的劍收了回來,拿出桌子上的紙張細細的擦拭劍身上的血跡,看着張默山子爵冷笑道:“張默山子爵,你是由官位晉升子爵的吧,既然你在天京幹上了總巡長這個職務,那麼就應該知道帝國的法律是如何規定的吧。”
張默山冷冷的注視着張勝勇,陰沉着臉說道:“我兒子只是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最多小小懲戒也就是了,不至於動刀動槍的吧,帝國的榮耀貴族可不都像你如此的殘暴不仁。”
看來張默山將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我身上了呢,張勝勇將劍插進劍鞘,來到張默山的眼前說道:“帝國法律給予了榮耀貴族的權力,那麼榮耀貴族也應該維護法律的公正,榮耀貴族的榮譽不可輕辱,在明知一位榮耀貴族的身份的情況下,對其進行言語侮辱,貶低榮耀貴族的榮譽,那麼該榮耀貴族當事人有權力將其當場格殺,敢有阻擋者,同罪論處。如果侮辱者同爲貴族,則可以申請生死決鬥。請問子爵閣下,這位躺在地上的傢伙,是貴族嗎?”
當然不是,張默山準備將自己的兒子也弄進帝國的官場之中,怎麼可能會讓他去申請榮譽爵士。
看見張默山沉默不語的樣子,張勝勇接着說道:“榮耀貴族是帝國絕對的棟樑,做爲我們榮耀貴族,維護法律是我們的義務,如果閣下沒有話說的話,就請離開吧,我將對這位侮辱榮耀貴族的人進行懲戒。”
張默山子爵沉默半響,隨後沙啞的問道:“你沒有證據表明我的兒子辱罵了榮耀貴族,他也不知道你是榮耀貴族,畢竟他沒有見過幾次榮耀貴族,分不清楚也是應當的。”
張勝勇知道這是張默山在垂死掙扎,這時邊上的張勝雨突然說道:“誰說沒有證據,我這裡剛纔用手機在拍哥哥說話的樣子,剛纔你兒子從哥哥身後走時辱罵榮耀貴族的樣子都被我露下來了,你要看嗎?”說着將手裡的手機對着張默山搖晃了幾下。
張勝雨看見張默山的腳步向這裡移動了一下,立刻將劍身橫在張默山子爵的胸前說道:“請留步,閣下,不要忘記了帝國法規,如果由嫌疑人或者嫌疑人的利益關聯人將證據損壞,那麼將按照證據確鑿定論,小心點哦。”
張默山子爵聽到後,停下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閣下,請問如何才能放過我的兒子呢,我願意付出代價。”
張勝勇的嘴角翹了起來,點頭說道:“那很好,請給這張卡中打上一千萬,我就放過你的兒子。”說着將口袋裡的一張空白銀行卡拿了出來。
旁邊聽得張勝勇所說的話的人羣頓時喧鬧起來,一千萬啊。張默山子爵臉色似乎也帶了一點喜色,連忙招呼身邊的人去銀行將錢打了進去。
幸好這裡是市中心,邊上不遠就有家銀行,沒過十分鐘,張默山身邊的人就將卡送了上來,張默山將銀行卡遞給了張勝勇恭敬的說道:“閣下,一千萬已經打入您的賬號了,請驗收。”
剛纔跟隨出去的一個侍從對着張勝勇點頭,示意已經檢查過,錢確實已經到賬了。
邊上的人羣看見一千萬的交易就這樣完成了,頓時議論聲一片,就是張默山子爵也有點興奮起來,張勝勇突然將手中的銀行卡扔進張默山的身上,頓時讓張默山疑惑起來:“閣下,這是我給的道歉啊,怎麼?”旁邊的人羣看見事件又開始發展起來,頓時又安靜了起來。
“這張卡我說用途你去辦。”張勝勇對着張默山說道,張默山一個勁的說着好。
“第一”張勝勇豎起手指頭,“這個餐廳已經被打擾的不成樣子,這裡的顧客也被打擾,那麼現在這裡的顧客所點餐的費用從這張卡里支出。”
說完就是一陣熱鬧的叫好聲。
“第二”張勝勇繼續淡淡的說道:“剩下的資金委託公證處轉交帝國教育機構的希望工程項目,明天晚上之前我要看見公證處所出具的證明。”
周圍的人羣又一陣驚歎,不停的傳來“不愧是榮耀貴族”“如此的不戀財務”“是啊,剛纔還以爲這位榮耀貴族如此的貪婪呢,我真是不應該這樣想”“果然榮耀貴族就是如此的好人,即使侮辱了自己,也會將補償捐獻給福利機構啊。”
張默山聽到這些話後,面色鐵青,張勝勇看見他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暗暗嗤笑一聲,對着老太太說道:“奶奶,這裡已經不適合吃飯了,我們會酒店去隨便吃點吧。”
老太太點頭,然後張勝勇又對米迪米冉兄妹兩說道:“你們也跟我們一起去皇家酒店,晚上也好繼續聊天。”
米迪有些沉默,米迪拒絕了張勝勇的邀請,畢竟看了這樣一齣戲顯得有些心慌,想趕忙回去休息。張勝勇也就隨他們去了。
衆人從人羣中穿過,人們爲張勝勇他們讓開了路,地上躺着的那位捂嘴男子眼睛無神的看着這邊,張勝勇到現在都沒有知道他的名字,但是這也無關緊要,大象不必在意螞蟻的位置,妄圖阻擋大象前進的螞蟻甚至會在大象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碾壓至死。
一個可憐的混蛋,張勝勇在心中默默的給這個傢伙下了一個評語。
畢竟是天京,比銅山的車流量多多了,慢慢行駛的車子直到6點半纔回到了酒店,讓大堂的服務員準備食物送上去後,張勝勇和老太太他們徑直回到了客房休息。
吃完服務員送來的飯菜後,張勝勇悄悄的對着張勝雨說了幾句悄悄話,打法她回去上網,等到周圍的幾位女僕也回到客房後,張勝勇搬着椅子來到了老太太的身邊。
老太太正在吃消食的水果,看見張勝勇鬼鬼祟祟的搬着椅子過來時,誇獎的說了句:“處理的不錯。”
張勝勇來到這裡並不是來聽老太太誇獎的,張勝勇對着老太太說道:“今天這事太奇怪了,那對父子明顯是在針對榮耀貴族,究竟是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又是誰敢支持他們。”
“還能是誰,某位皇子皇孫唄。”老太太顯得不屑一顧。“畢竟不是所有的皇子皇孫都能進入鐵血社,某些不合格的傢伙們直接被放棄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些傢伙本身就是庸才,聚攏的傢伙也都是庸才。”
“這些傢伙目標性極強,我懷疑不單單是針對我們,應該也有其他榮耀貴族被針對了,另外我懷疑那對父子一直在跟着我們,否則的話也太巧合了。”張勝勇懷疑道。
“沒錯哦,不僅僅是他們在針對我們,甚至有些傢伙也在後面推了一把。”老太太冷笑着說道:“好好想想,有誰可能在後面推波助瀾。”
張勝勇沉默半響,“上議會的議長,可能在後面推了一把,但是他自己本身也是榮耀貴族,身居此高位,應當也是鐵血社的一員,怎麼可能呢,這點我想不通。”
老太太讚賞道:“你的猜測不錯,我們來分析一下,首先,那位議長一直在恨我,具體原因我不想告訴你,他想給我找點麻煩而已,一個無膽匪類。”
“第二點,你還記得他讓工作人員爲你登記時說的話嗎?”
張勝勇想了想後說道:“完全符合標準,審覈等級爲……B等?原來如此,既然完全符合標準,那麼審覈等級應當爲A等,B等應當是有些疏漏,那麼這句話的意思結合我不用測試就直接通過代表我是走後門通過的榮耀貴族,是一個廢物。那麼他們知曉了我的評價,那對父子也應該直接跟在我們身後,想當然的認爲對付一個廢材是相當的簡單。”
“很顯然,這些傢伙針對榮耀貴族早已經被鐵血社所知曉,現在不針對他們,不是因爲國慶即將來臨就是爲了一網打盡那些傢伙。”張勝勇肯定道。
門突然敲響,張勝雨從門口伸出頭來,對着張勝勇說道:“大哥,你吩咐的事情辦好啦,根據天京論壇上的消息,最近一個星期,與榮耀貴族相關的負面新聞就有十多起,基本都是新晉的榮耀貴族。”說完就關上門回去了。
張勝勇笑了說道:“果然啊,都是針對我們這些不用經過考覈直接通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