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的煉化道高深,也只是大羅境界的大道果,如何能跟成爲仙王道祖的機緣相比,他是貪心了,但是除了這個條件外,其它任何都不是他心動的。
蘇暖深深看了此人一眼,然後笑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仙王道祖的機緣非同小可,我也不能保證能助你得到,何況,我自身成爲仙王道祖還遙遙無期,甚至可能隕落在這場大劫之下,若是那般,你可就要落空了。”
“老道我也知道風險是不小,但是我相信仙子,仙子雖不是天命之人,卻是位亂世梟雄之人物,老道竟是看不出仙子的命數,仙子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定然是非常不易的,在下相信仙子,能夠走到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煉心觀主如此說道。
“既然你如此選擇,那我也就不再多言了,這就開始吧。”
蘇暖收起了十具無魂體,然後頭頂之上,浮現出至尊蠱法相,法相口中出現了一個旋渦光芒,將那個煉心觀主籠罩其中。
煉心觀主面色微變,但是他沒有反抗,強自鎮定下來,知道該要怎麼做。
只見一道道光絲,從煉心觀主身體中剝離出來,那些光絲飛向了蘇暖頭頂的至尊蠱法相,在被掠奪走。
如此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方纔結束。
蘇暖是隻取那煉化道,對那老觀主修煉的別的大道則是不感興趣,所以她掠奪的時候是有選擇性的進行,沒有將其它也掠奪。
所以,這老道的損失也不會太嚴重,只是損失了一道,連同這一道中所包含的修爲,其它的還得以保留。
掠奪結束,煉心觀主的修爲已經降到了地仙境界,而那煉化道,明顯是佔據了他修爲的大部分。
蘇暖腦海中,是關於煉化道的種種,她細細品悟着,那煉化道則是自行的運轉起來,將身體中,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煉化起來。
她這些年的戰鬥,也吞噬掠奪過不少敵人的修爲以及大道,使得她的修爲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大羅仙尊後期的境界。
就如那老道所言,她殺了五十個左右的大羅仙尊,其中有部分被她給掠奪了修爲大道,但也因此,使得身體中仙力雜亂,已經影響到後結局的修煉境界。
而這煉化道,卻是號稱能將諸天萬界的一切,煉化爲一。
蘇暖以夢幻仙力爲主,地神力與兇邪魔力爲輔,其它那些雜七雜八的,則是被她給煉化,成爲了補充這三種力量的養料。
這位煉心觀主只修煉了近千萬年,實際上他是在不足百萬年的時間中,就修煉到了大羅境界,是一位了不得的修煉天才。
但是他能修煉得這般快,不是因爲他資質超羣,而是因爲他機緣巨大,早年得到了一部修煉煉化道的仙經,只要是被他吃下的仙丹妙藥,都會被他煉化爲一,不會有半分的副作用。
別人都在節制的服丹藥,他則是毫無顧忌這些,修煉的速度自然不會慢的。
而在蘇暖身體中,掠奪道與煉化道一同作用下,她一個掠奪別人辛辛苦苦修煉的大道修爲,一個則是將那些煉化爲一,將好的煉得更好,將不好的也煉成好的。
煉化道,在別的大道中都有融入,卻只是一些皮毛而已,就如煉丹、煉器這兩種常見的法門,其中都有着煉化道的玄妙在其中。
所謂諸般大道殊途同歸,每種大道之間有相剋,也有相生相輔之玄妙在,將合適的大道搭配運用起來,則是可以發揮超常的效果出來。
蘇暖再次選擇掠奪敵人的大道,是時間不夠了,這場大劫已經開始中末階段,仙王的代表者們已經開始出手,個個實力強大,掌握仙王賜下的重寶,不是現般大羅可以抵擋。
到了這一步,蘇暖已經不能再安安心心的修煉,大劫之下,有隕落的可能,但也伴隨着天大的機遇,只要抓住機遇,就可一飛衝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但要抓住機遇,就要在大劫中活下去,而要活下去,就必定要有強大的修爲實力,而這短短數百年的時間中,她光憑自身一點一點的修煉,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及的。
蘇暖正好有快速提升實力的方法,就是用至尊蠱的掠奪之道,此道已經被至尊蠱修煉至極爲高深的境界,她直接拿來運用,效果顯著,現在又有相輔相成的煉化道在身,就更是如魚得水,實力精進,對即將到來的大劫,更有信心。
收回心緒,蘇暖看向對面。
“你修爲大跌,是我的責任,若不嫌棄,可到我的一處秘密基地去長住,在那裡,你的安危應該會更有保障。”蘇暖心情大好,也不忘這施恩人。
不管對方是打得什麼主意,但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下定了決心,也很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就不去了,這場大劫太恐怖,我就是全盛之時,都不敢輕涉其中,現在我修爲大損,更是不敢在仙界多呆了,我想輪迴轉世,投身到別的世界之中,興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我還能再次迴歸仙界之中,仙子的好意,可能夠轉到我那些弟子身上?讓他們安全,我就可以安心的走。”
煉心觀主嘆息一聲,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再趟這趟渾水,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這樣,就可以有一線生機。
所以他纔會在剛纔,拒絕了蘇暖的那些條件,選擇了一個最不穩定的條件做爲回報。
他在賭,蘇暖也在賭,未來的事沒人知道,情況已經這般的壞,還能再壞不成,賭一賭也不妨事,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不賭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他連道果都捨去了,還怕輸不起不成。
“我答應你。”蘇暖淡淡說道,這只是小事一樁。
“多謝!”
煉心觀主滿足的笑了起來,隨即他盤坐在地下,捏出了一個自絕修爲的法印,他的身體中,頓時爆發出萬千道的細小孔洞,孔洞中透出光來。
他的作爲在一瞬之間,消散在天地之間,身體也如臘肉一般,變得乾癟晦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