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禹劍平叔叔的寶庫中得到的寶物,加上這些年,蘇暖自己在外面蒐集到的,多用來煉製那天空之城,現在已經用過許多,身家大幅度縮水。
不過,這個計劃是長期計劃,預計是在千年時間內完成,所以還有的是時間,現在不急。
“還是沒有消息。”
蘇暖坐在宮中,心中煩意。
她來了仙界已經有不短的時間,通過各個方面打聽,先是在青帝仙宮內部打聽,後來又通過隱龍淵打聽,均是沒有任何關於仙願池的消息。
似乎這個傳說,就是假的一般。
長時間沒有進展,蘇暖偶爾會心生煩悶,心情受到影響,擔心那所謂的仙願池,是一處不存在之地,那樣的話,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白費,再繼續修這仙道,又有何意義。
碧落這些年裡,雖是沒說什麼,但她的心裡也很在意這件事情。
兩女心意想通,在這件事情上,不用猜都知道對方的決心。
清空腦海中的雜念,拿起符筆,在眼前的符紙上一筆勾勒出來,畫出的是一張繁複的符咒。
整張符紙有門板那般大小,上面畫着的是許多繁複的符文。
這樣的大仙符,要比一般的小仙符繪製難度高,它能承載的仙力也更強大,是經凰舞改良出來的符種類。
蘇暖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繪製成功,她的成功率只有三成左右,有時狀態不佳,連三成就保不住。
再看旁邊,是器靈凰舞操縱的百多個傀儡,那些傀儡正在正樣巨大的符紙上繪着。
與蘇暖不同的是,凰舞的制符成功率,幾乎是在九成九,失敗的機率很小。
至於原因,則是凰舞那高超的計算能力,它畫的符,不會偏差一絲一毫,對神唸的運用,達到了超越微塵,而且協調性極佳,做到了真正的身隨心動。
蘇暖的神念能觀察到極微小之物,大概也就灰塵的大小,而比灰塵還要小,就觀察不到,而在身體的協調性上,也要稍次於被凰舞控制的傀儡。
被自己創造的器靈打敗,這種感覺,也不知是該自豪,還早鬱悶了。
“主人,那位青瑤來了。”
凰舞的聲音,在蘇暖腦海中響起。
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正是在外殿的畫面,那位青瑤正處在畫面之中。
這明鏡天中已經被佈置下了天網,以便監測此界中發生的各種事情,還有傀儡負責偵查,各方位的佈置下,就是隻蟲蟻,都難逃監控範圍。
蘇暖知道對方所來之事,她立時起身,走了出去。
在外殿。
“青瑤師姐。”蘇暖喚了一聲。
青瑤看來:“還是上次的事情,我希望師妹能助我,你要的東西,我也會盡力替你取來。”
這一次,竟是如此好說話。
“這是自然,師姐相求,師妹我豈有不應之理,只是,如若那裡太過兇險,我定是要保命爲先,最後能不能助師姐得償所願,師妹我也不能十成的保證。”
蘇暖這般說道,她不爲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若事不可爲,她定會逃之夭夭,不會去死拼。
“這是自然,我讓師妹做的事,都記在這玉簡之中,在此以前,還請師妹以道心發誓,不得將其中的內容泄露出去。”
青瑤鄭重的道。
“好。”
蘇暖應了,然後用道心立下誓言。
……
這一日,在某個無際的海域上空。
飛船隱身之中,朝着目的地所在方位飛去,這已經飛了兩三日之久,那處地方,是處在兩個仙域的中間,不屬於任何勢力。
蘇暖坐在飛船中,手裡把玩着件六角形的之物。
“還有多久到達?”
“預計還要二十分鐘。”凰舞回。
閒來無事,拿起桌上的仙果汁喝飲了起來,果汁中加了雪凝露,拿得果汁清涼潤喉,十分涼爽。
因爲神族血脈的原因,身體已經與以往大不相同。
這種不同,最明顯的一點,是體現在飲食方面。
在以前,蘇暖可以幾年,甚至幾十年不飲不食,只需吞吐仙氣,身體中的水分也不會流失,根本無需補充。
可自從神族的血脈覺醒後,這種情況就發生了改變,每日都要食上一些食物,纔會感覺舒服些,不然腹中空空,那種飢餓感只有仙食能夠填滿。
服用的抑制效果仙丹,只是將體內的神族血脈不再繼續擴張下去,而原本已經形成的神族血脈,卻是已經存在,無法消除,其造成的影響,也在繼續。
神族血脈是人族體內重要的一個血脈,模量一個人是不是人的重要標準,就是體內具不具備這羲神族的血脈。
因此,對於這神族血脈,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將它清除到體外,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眼下的情況來看,除了每日需要服用一定量的仙食之外,仙體倒是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體內的仙骨有一部分產生了神化,但是在吸收轉化仙力的效率上,竟然沒有半點減弱,反而還增強了不少,這一點卻是好的發展。
二十分鐘不長,轉眼即逝。
飛船被蘇暖走了起來,她來到外面,看着眼前所處之地,這是一座不知名的島嶼,她沒有停留,立刻朝着島上深處飛去。
島上十分荒涼,沒有任何植被,空氣中仙氣稀薄,這樣的地方,在仙界都算是少見的。
很難將這樣的地方,與某位古修的隱修之地聯想到一起。
當然,任何事物也不能看表面,比如這裡,就是貨真價實的古修遺址,曾有古修在這裡修行,留下了洞府,等待後世之人去發掘,尋找機緣。
蘇暖拿出青瑤交給她的那枚法令,那是一件圓形之物,其上刻畫着一個醜陋的面,像是某種魔神的面相。
一位古仙,以魔神面相爲法令,引起一些猜測。
仙界之中,也有人修習魔功,轉修魔道的不在少數,這些人被稱之爲‘墮仙’,顧名思義,便是墮落的仙人,這是一個把柄,被那些正派之人當成誅殺的藉口。
“又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