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能否理解?你能否明白?
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聯邦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聯邦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
也許我長眠將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脈?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聯邦的土壤裡有我們付出的愛。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聯邦的土壤裡有我們付出的愛。
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聯邦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血染的風采!
嘹亮的歌曲在這處充滿着廝殺的戰場上響了起來,也許我的眼睛再不能睜開,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懷?也許我將長眠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脈?
楚維清楚的看到,就在這首歌曲即將結束的時候,原本瘋狂的士兵眼中多了一絲清澈。
真的有作用!
吳昊站在一邊看楚維的動作,原本以爲楚維隨意點擊的一首歌曲,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作用。
有作用,吳昊突然意識到,這首歌曲之情好像並沒有聽過,難道是一首新的歌曲,既然對一個人有作用,那其他人呢,肯定也有作用了。
王石少將臉上的愁容沒有因爲擊敗嗜血雉雞而變得輕鬆,很多士兵因爲過多的殺戮變得意識模糊,這樣一來不但起不到絲毫牽制作用,還連累了周圍的士兵。
怎麼辦?
他憤怒的質問着盛安市準備歌曲的軍官,難道連一首歌曲都創作不出來麼,在他心裡也清楚,一首歌曲的創作並不難,但是真要符合現在的場景卻是不容易出現。
聯邦政府大廳,此時大多數學者對楚維的做法都感到憤怒。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有擔當的學者,即便是有再多的才華,面對這樣的困境,避而不見就是一種遭人唾棄的行爲。
葉文陶與範真兩人臉色都不好看,楚維竟然沒有出城,那他去了哪裡?
難道真的像譚圖所說,是因爲擔心創作不出歌曲故意不參加,這樣一來,楚維的聲譽算是徹底毀了。
“看來楚維是真的畏懼這一次比賽了,沒想到啊,楚維竟然是這樣的人,雖然他創作出不少好的歌曲,但是面對這樣的事情,退縮了就是最大的失敗。”
“沒錯,我們都看錯了楚維,一個不將聯邦榮譽作爲最高準則的人,是不配我們尊敬他的。”
“我呸,一個新人竟敢挑戰鍾子期大師,真是自不量力。”
有人將楚維與鍾子期之間的矛盾也翻了出來。
現在沒有人看好楚維,因爲證據實在是太充分了,政府的人是不會搞錯的,出城的獵殺者在出城的時候,就會被記錄儀保留照片,這種儀器是不會出錯的,沒有楚維出城的記錄,那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楚維不來參加這一次比賽呢。
譚圖與協會中的幾個理事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沒想到楚維這一次犯下了這麼大錯誤,恐怕以後不會再有人相信他是對的,鍾子期大師的錯誤也是楚維造成的。
段純眼中閃過一絲報復成功的喜悅,先讓你身敗名裂,以後的代價會讓你慢慢體驗。
李擎也是一臉的笑意,看到楚維被別人謾罵,這種感覺簡直是太爽了。
在場的人,除了葉文陶與範真,恐怕也只有宋詞與馮佳佳姐妹三人相信楚維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但是現在卻是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一切,只能眼看着楚維被別人抹黑。
王石少將站在哨崗的位置憂慮的看着下面的廝殺,就在這時,警衛隊的士兵匆匆的趕了過來:“將軍,有事稟報。”
“出什麼事了。”
王石雖然心中焦慮,但還是平靜的問道。
“將軍,現在在戰場上流行了一首歌曲,很多陷入瘋狂的士兵都已經清醒過來,鄭大隊長讓我詢問將軍是不是公開這首歌曲,讓所有的士兵都聽到。”
“什麼,瘋狂的士兵都清醒了!”
王石忍不住驚訝,向前走了一步,緊緊地盯着警衛隊的士兵。
警衛隊士兵知道這是一件好事,看到將軍驚訝的樣子連忙說道:“是的將軍,這件事鄭大隊長已經確認過了,凡是聽到這首歌曲士兵,都恢復的與之前一模一樣,而且鬥志絲毫沒有減弱。”
“好,好,是什麼歌曲?”
“《血染的風采》,這首歌曲數天前就已經發布了,只是一直沒有被人注意到,今天也不知道是那位士兵率先試聽,發現對陷入瘋狂的士兵有作用,緊接着就流傳起來。”
“《血染的風采》,好,聽名字就有氣勢,你立刻吩咐下去,將這首歌曲通告全軍,每一個陷入瘋狂的士兵必須在第一時間內聽到。”
“是,將軍。”
“還有一件事,將發現這首歌的士兵叫到這裡來。”
“是。”
“副市長來了。”
就在大廳中紛紛擾擾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大廳的中間位置。
“來勢洶洶啊,今天的事情明顯就是一個陰謀,專門針對楚維的陰謀,現在副市長出現在這裡,恐怕就是幕後黑手的最後一擊。”
範真看着葉文陶,兩人都是一臉的擔憂。
“那怎麼辦?楚維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根本沒有人會相信我們了。”
馮佳佳着急的快哭出來,她相信自己的楚維哥哥,可是別人呢,看副市長的表情,一旦將楚維逃避比賽的事情坐實,恐怕楚維哥哥在盛安市都不會有任何機會。
譚圖走到副市長的身邊,一副恭敬的樣子。
“你們協會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舉行歌曲創作比賽麼,爲什麼現在還沒有開始,王石少將已經在質問我們的官員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創作出恢復士兵們心智的歌曲。”
譚圖看着副市長憤怒的樣子,不驚反喜,副市長表現的越憤怒,對楚維的懲罰可能就越大,他一副痛心的樣子:“副市長,都是我的失誤,我們有一個會員接到通知沒有出現,導致現在比賽一直沒有開始,不過請市長放心,我們已經採取了應急措施,立刻進行比賽,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創作出合適的歌曲。”
副市長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你們一定要儘快創作,我們的士兵在戰場上廝殺,你們創作出來的時間哪怕短一分鐘,或許就是數百名士兵的性命。”
“對了,你剛纔說有會員沒有參加比賽,到底是誰?”
聽到副市長被自己刻意提到話題注意到,譚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試圖掩飾說道:“副市長,他也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因爲有急事,我們馬上就會進行比賽。”
“到底是誰?”
副市長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楚維。”
譚圖小心翼翼的說道,似乎爲楚維掩護着什麼。
“副市長,楚維也是我們協會的會員,不過他昨天剛剛參加了古詩文修復協會舉辦的詩詞鑑賞會,或許是因爲太過疲勞,現在還沒有來。”
副市長哪會知道譚圖的心思,他只是知道楚維是一個有才華的青年才俊,一心想着楚維能修復出合適的歌曲作爲自己晉升的籌碼,只是楚維竟然沒有參加這一次比賽,他心裡一陣火大,瞪了譚圖一眼:“譚會長,你也不用替楚維打掩護,不就是昨天參加過鑑賞會麼,這點勞累能與士兵們相比麼,在這樣的比賽中不參加,難道還要我親自去請。”
副市長徹底發飆了。
“虛僞。”
“無恥。”
宋詞與馮佳佳同時說道,不過這絲毫不影響譚圖的陰謀,他繼續不懷好意的爲楚維說着話:“我們的會員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
“好了,譚會長,我知道你這是保護自己的會員,但是在這個時候,因爲一己之私完全不顧聯邦的利益,這樣的人才我們不要也罷。”
“你們現在開始吧,市長已經與哨崗那邊交流了信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創作出合適的歌曲,至於楚維,這樣的學者我想盛安市是不需要的,我會向市長提出申請的。”
副市長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竟然要針對楚維了,僅僅只是一次比賽沒有參加也不至於吧,譚圖高興了,這一次比賽舉行的真不錯,既打壓了楚維的聲譽,僅憑着能將副市長邀請來,就比昨天的詩詞鑑賞會要強的多,看範真與葉文陶還怎麼囂張。
副市長繼續發言:“娛樂詞曲協會舉辦的歌曲創作比賽正式開始,我希望所有參加比賽的娛樂詞曲師們一定要盡心盡力,創作出合適的歌曲來,不要像某些詞曲師一樣,因爲害怕失敗就退縮了!”
只要創作出能夠恢復士兵心智的歌曲,軍隊方面肯定會支持自己,到時候還怕成不了市長嗎,副市長的心裡想着,至於楚維,一個小人物罷了,不過修復了幾首古詩詞,只要這一次比賽創作出歌曲來完全沒有任何擔心。
所以,這場比賽在副市長眼裡變得至關重要。
“慢着,副市長,楚維現在是六級娛樂詞曲師,就這麼處理似乎有些草率了吧。”
範真不甘心楚維就這麼被副市長毀了,開口說道。
“範教授,現在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舉辦歌曲創作比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楚維因爲一己私慾,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副市長雖然有些忌憚範真的地位,但是爲了自己的權威還是毫不留情的說道,一切都爲了自己能夠成爲市長。
“誰也不許爲楚維求情,這樣的學者我們盛安市不歡迎,現在進行歌曲創作比賽!”
副市長強硬的說道。
“副市長,這次比賽已經沒有必要舉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