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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葉尚秀在自己都不知道生了啥事情的情況下又一次背鍋了,而這個鍋和他還有那麼一點點關係。葉長生原本想要設計讓葉尚秀“自然死亡”,還這個世界一個清靜。
然而禍害遺千年,只要葉尚秀哪怕還有一點兒可以算計的地方,他就能一直蹦躂下去。葉尚秀成功活下去了,而葉長生手中的“王牌”卻變成了一件沒有任何用處的擺設,如何不氣?
其實葉長生認爲此事是葉尚秀的手筆,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認真一想,有本事在這個時刻給他拖後腿的人,除了葉尚秀,他還真是想不出第二個人選。當然,不是生氣葉尚秀爲啥沒有死,而是生氣自己又一次被這個男人暗暗戲耍了一把。
曾經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不管是過去還是如今,都一樣令人厭惡。葉長生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涌起的怒氣壓下去,輸給誰他都能淡然處之,唯獨葉尚秀不行,這事關男人尊嚴。
有句話說得好,不蒸饅頭爭口氣,是男人就別慫……可偏偏他從來沒有掙贏過,簡直心塞。
因爲主觀印象,他並沒有多想就將這口鍋蓋到葉尚秀的腦門兒上了。
或者說,只要葉尚秀沾的上邊的壞事情,大家下意識都會將事情栽到他身上。不是不相信葉尚秀,也不是衆人昏聵糊塗,實在是這人曾經的黑歷史太多,一羣人都被弄出慣性思維。
所以,當手中的控制裝置失效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對手葉尚秀。
若是葉尚秀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估計會呵呵一聲,這個鍋他真的不想背。
四艘航艦,只有兩艘有人。其餘兩艘都是空的。不過憑藉着着高的遠程控制技術,每一艘航艦的飛行狀態都相當平穩,完全可以按照一開始設定的路線運行,迷惑衆人視線。
聯邦想要知道航艦內部的具體情況。至少要等到宇宙航艦第一次停靠補充能源。宇宙航行動不動就是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一路上需要在各個宇宙航道站點補充消耗的能源。
好比七陽小行星,本身也算得上是補充能源的航艦中轉站。
靠着良好的星際地理優勢和交通優勢,七陽小行星永遠不缺來自聯邦各地的特產。各方面的水平自然優良有檔次。加之又附屬於搖光星,有特殊的背景,展起來更加暢通無阻。
從搖光星出,距離最近的補給站點自然是七陽小行星,不過四艘航艦運行的星際航道各有不同,除了二號航艦會在七陽小行星補給能源之外,其他三艘都要去更加遙遠的站點。
從展之初,七陽小行星就相當於太叔家族的私產,也接近聯邦腹地。
雖然因爲便利的交通而顯得有些魚龍混雜,但這裡也是少有的有聯邦軍部駐紮的補給星球。太叔家族和聯邦對這裡的掌控力度很大。只要他們想要知道的,基本都能知曉。
所以葉尚秀幾人若是選擇在這裡停靠補給,那可是玩命,說不定剛下來就被抓住了。
可是想要繞開這個站點,一般航艦的儲存能源都無法支撐,說不定還沒到第二個站點呢,航艦就因爲缺失動力和能源而在太空漂泊流浪。葉長生也不是傻,縱然這艘航艦有這樣龐大的儲存量,他也不可能讓航艦有多餘的能源支撐到第二個補給站。
換而言之,二號航艦必然要在七陽小行星降落。只要降落。航艦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軍部控制包圍起來。只要葉尚秀不做死,腦子沒有被驢踢,應該不會選擇這麼冒險的逃亡路線。
自然而然的,很多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放到最有可能的三號航艦和四號航艦。忽略了二號。也正因爲這種慣性思維,葉尚秀做事才能這麼出人預料,直接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
誰能想到,葉尚秀不僅有膽子蹲在最危險的二號航艦,還有膽子正大光明在七陽小行星降落?在很多人看來,這種行爲不是傻帽。而是傻帽都做不出來的,完全是在作死!
葉尚秀有沒有把自己作死,仲孫沅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快被折騰死了。
這艘航艦似乎有着謎一般的堅挺屬性,一路上爆炸就沒有停過,所到之處一片狼藉,可航艦依舊不動如山,不受半點動搖,依舊平平穩穩地運行起飛,順利和宇宙航道接軌。
“我說……咳咳咳,到底是誰佈下這些爆炸物品的……這些角度,簡直狡猾得像是成了精……”李軒縱身一個後躍,然後半空轉向,腳尖剛剛踩到地面,一股危機感直衝大腦。
本以爲自己逃不過這劫,腰間猛然被什麼東西纏上,身體受到一股向後的巨力,十分驚險地避開雙腳被炸飛的下場。然而雙腳雖然保住了,但難免會添上一些新傷。
爆炸濺射出來的殘物攜帶着強大的力道,直接劃傷手腳嵌近皮肉,出一聲撲哧輕聲。
已經看不到鮮紅血液的地方仍有溫熱粘稠的液體流淌出來,夾雜着灰土將衣服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李軒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擡手擦了擦額頭,脊背隱隱滲着後怕的冷汗。
若是仔細觀察,甚至還能現他的皮肉之中還殘留着一些爆炸濺射開來的殘片,只是現在沒有時間去整理。逃命都來不及了,李軒哪裡還有這些心情去計較自己的形象和傷勢問題。
只有順利活下來,他纔有資格追求更高層次的東西,例如養傷,例如注意形象問題。
至於現在?只要他能從彷彿無窮無盡的爆炸襲擊中存活下來,他就謝天謝地了。
仲孫沅手腕一抖,本來纏着李軒腰部的鞭繩像是活了一般鬆開捲回,乖乖待在她手心。
以往碰見危險,狼狽的人都是李軒,仲孫沅總是維持淡定的姿態,甚至連衣角都不帶髒的。
然而風水輪流轉,仲孫沅也有落難的一天。如今兩人半斤八兩,李軒變成了髒兮兮的血人,她雖然沒有那麼慘,卻也維持不住平日裡冷靜理智的形象。
不僅如此,她的雙眸還帶着極其少見的侵略色彩,令人不敢對視。李軒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好像和她視線對上了,雙眼就忍不住有些疼,彷彿被尖銳的刺戳了一下。
直到現在他才現,也許仲孫沅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冷靜理智,也沒那麼溫和無爭,或者說她到目前爲止還沒碰到什麼事情能讓她撕破一貫的表象。不,也許今天這事情算一件。
“躲好了,我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及時救你。若是我來不及救你,你也來不及逃開……”仲孫沅的聲線比平日裡多了幾分肅殺,令李軒不由得頭皮一緊,下意識想要挺直腰桿。
李軒嚴肅態度聽講,但仲孫沅說出來的話卻略顯血腥,她說,“我會你被爆炸吞沒之前,給你一個痛快……殺人遠比救人簡單多了。不想死在我手上,機警一些。”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仲孫沅殺人,但他很清楚仲孫沅這話根本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演習。
“但是沅沅……你覺得我們還有逃出去的可能麼?”
一波接着一波的爆炸將他們攆得上躥下跳,神經時時刻刻繃到最大,身體上的劇痛和精神上的倦怠令他有些說不出的頹廢。
若是一下子被爆炸吞沒也就罷了,可偏偏爆炸的威力並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所以就造成如今的局面,鈍刀磨肉,一下一下令人痛苦萬分,想要活着只能不停地逃。
可是航艦已經離開搖光星,進入星際飛行航道,航艦之外就是茫茫宇宙,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按照這樣胡來的程度……遲早的……這艘航艦遲早會報廢……幸運一些,也許能驗證科裡森學長的話,給我們一個痛快……若是倒黴一些,航艦報廢了,沒有持續的能源供給,最後脫離飛行軌道,變成宇宙中的垃圾……我們……”
距離每一波爆炸之間都有一小段緩衝的時間,不像是給他們喘息的時間,更像是一種折磨。
誰都怕死,能多活一分鐘就多活一分鐘,李軒也不例外。
他沒有仲孫沅那麼高的覺悟,也不可能對生死做到真正的看透,他不過是一個極其普通的正常少年,恐懼着人人都怕的死亡。
若是普通的死亡也就罷了,橫豎都是一下子,通過之後就沒有知覺了。
但是這種鈍刀磨肉的死亡不一樣,他覺得最先崩潰的也許不是自己不停流血的身體,而是孱弱的精神。
仲孫沅瞥了一眼李軒,淡淡道,“放心,我會在自己死之前結果了你,絕對不會痛。”
明明是血腥的威脅,李軒不僅沒有煩躁暴怒,反而一掃之前的負面情緒,冷靜許多。
“我們會逃出去……也有可能不用逃出去……總之,你不會有事。”仲孫沅算過李軒的命格,自然知道他不可能在這裡嗝屁。
哪怕她沒有算過,她也可以肯定此事會有驚無險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