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範思純眼前一黑。他終於明白,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爲什麼那麼奇怪了!
他剛剛一定是被催眠了。在催眠狀態中,也不知道到底暴出了多少秘密。他這次死定了。
範思純的臉色慘白,強撐着虛軟的身體,擠出了一抹強笑。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卻是實在說不下去了。
“範家主,你不用再說了,你該說的、不該說的剛剛都已經說了。真沒想到,範家主雖然身爲一個普通人,可是心卻一點也不普通,大得很哪!”杜家主憐憫地看向範思純,搖了搖頭。
“不......不是我......不是我......”範思純腦中一片混亂,腦子飛速運轉,突然他猛地擡起頭來,狠狠地盯向紀如水。“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們紀家對我用了迷幻藥!這是誘供,這是陷害!我要告你們,你們紀家就是魔鬼,罔顧人權,我要到華一區去申訴!”
“我告你媽蛋!你出手陷害我們錢家時,你怎麼不去告?你私下扣下我們錢家貨物時,你怎麼不去告?你用出賣我們錢家換來延壽藥劑時,你怎麼不去告?”錢宏遠再也忍不住,一揮手,一道尖利的冰刺便射向了範思純的左肩。
“啊~~”
範思純發出一道長長的尖利的慘叫,冰刺瞬間刺在了範思純的左肩。可惜範思純的身上穿着高級防護甲,冰刺雖然尖利,但是卻並沒能穿透防護甲的防禦。
可是防護甲雖然能夠阻止冰刺穿透範思純的肉體,但是卻根本無法阻止冰刺帶來的強大沖擊力。“喀嗒”一聲脆響,範思純的左肩的肩骨頓時折斷。
這次沒有人伸手阻止錢宏遠的動作,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沒有人再覺得範思純是無辜的。不管他平時表現得多麼道貌岸然,急公好義,但是一個能夠在身上隨時放着玉勢和藍色小藥丸的傢伙,本身一定也不是個好東西。再說,錢家的事是從他的口中親口說出來的,鐵證如山,範思純百死不足贖其罪。
“範思純,老夫與你們範家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你怎麼能下得了手,出賣我錢家那麼多人?你還是人嗎?”錢宏遠再次一揮,另一道冰刺“刷”地一下,刺向了範思純的右肩。
“喀嗒”一聲脆響,範思純右肩的肩骨也斷了。
“啊~~,不要,饒了我,我錯了!”
範思純再次發出長長的慘叫,兩臂極不自然地垂在兩側。此時他已經不再心存僥倖,只求錢寵遠不要再向他出手,他寧可接受衛戰士防暴警的審判。
“饒了你?你又何曾饒了我錢家的孩子?”
錢宏遠露出一抹慘笑,心痛得無法自已。再次一揮手,一道冰刺快速地飛向了範思純的左腿。
“喀嚓~”
範思純的左腿應聲而斷,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
“啊~,饒命!紀如水殿下,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啊!我認罪,我認罰,救救我!我願意捐出我範家所有的家產!”
此時的範思純已經面色發青,冷汗如暴雨,嘩嘩直下。
他不敢再向錢宏遠求饒,轉而向着紀如水拼命地叫道。
“認罰?你一個認罰,就能讓我們錢家的孩子活過來嗎?啊?你賠我錢家弟子的命來呀!你賠呀!”錢宏遠臉上肌肉狂跳,面色慘然,似是比範思純還要痛。
再次一揮手,一道冰刺甩向了範思純。範思純的唯一完好的右腿也應聲而斷。
“啊~~~啊~~~啊~~~,救命!救我!我不要死!救我啊!求求你們了!”
四肢俱斷的範思純,整個人再也無法保持站立的姿勢,不由自主在地上打起滾來。一聲聲的慘叫淒厲尖銳,讓人目不忍視,耳不忍聞。
其中任家主任盈盈和晨家主晨珍都是女性,兩人不由自主將臉偏向了一邊,臉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只是兩人卻並沒有開口替他求情。凡事有因就有果,範思純今天的遭遇,並非偶然,純粹是他自己造成的。她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偌大一個錢家,中間層的青壯年高手居然已經全部遇難,只剩下錢宏遠這麼一個老邁的高手在苦苦支撐。幸好,錢宏遠幸運地突破到了九階,否則,錢家現在是一個什麼光景,實在讓人不敢想像。到時候,正得意時的範思純又會怎麼對付錢家呢?
再往深裡想,範思純既然敢將主意打到四大家族之一的錢家身上,難保就不會將主意打到他們其他家族身上。與偌大的錢家比起來,他們的底蘊可要差得多了,他們不敢想像,如果是他們的家族遇到了錢家這樣的情況,最後還能不能撐下來?
今日之事,也給他們所有家族敲響了警鐘。
範思純嚎了半天,也不見有人站出來替他說一句話,當下心裡就冷若寒冰。看來他今天是無法倖免了!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心存僥倖,應該和那秦家一樣,舉家遷往華一區。果然,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總有一天會被人挖出來。可惜,他明悟得太晚了。
“呵~~呵呵~,好,好,好,你們這些人,果真是鐵石心腸!我老範也不求你們了!”
範思純也不再慘叫,掙扎着將身體靠在牆上,半倚着,滿臉慘然。他的眼神陰鷙,狠狠地在室內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
“我知道,我老範今天絕對無法活着走出這裡。哼哼,不過,你們也別太高興,我老範只不過是先走一步,你們很快就會步上我的後塵。嘿嘿嘿,你們根本不會知道,你們的對手到底有多強大?一羣井底之蛙,自以爲是的覺醒者。哈哈哈,其實,在有些人的眼中,你們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羣待宰的羔羊罷了!覺醒者?嘿嘿嘿.....我呸!你們所有覺醒者都應該去死!還有你,紀如水,紀家,你們這幫卑鄙小人!其實你們早就調查清楚了一切,卻故意將我老範騙來這裡。你們紀家纔是最卑鄙的一羣陰謀家。哈哈哈,你們這幫傻子,被別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還不自覺。我老範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範思純的聲音異常的陰森可怖,帶着破音後的嘶啞,陰冷如毒蛇。
可惜,沒等他說完,一道冰刺已經猛地刺入了他的腦袋。這次,範思純沒能倖免,整個腦袋如同一隻熟透的西瓜似地,頓時爆開。
範思純的身體本能地抽搐着,不到二十秒,便全身僵直,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