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前輩,前傷盡愈,修爲更上一層樓!”
凌冰誠摯地上前一步祝賀道。
“恭喜老祖,賀喜老祖,傷勢盡愈,修爲更上一層樓!”
龍姬、張揚等聯盟十虎將齊齊恭聲喊道,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毫不掩飾地驚喜。
“哈哈哈,這次真是多虧了凌冰小姑娘啊!要不是要你的神奇丹藥,老祖我的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呢!”
祖鳥龍爽朗地笑道,聲音已經不再是稚嫩的童音,而是完全變成了年輕男子的嗓音。
“老祖,你的聲音怎麼變了?”虎燁驚歎,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着祖鳥龍閃爍着星光的身體,“難道老祖……這是長大了?”
“啪~”
龍姬一巴掌拍在了虎燁的頭上,拍得虎燁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二貨,什麼長大了不長大了?老祖又不是幼崽,早就長大了好不好?我猜,老祖一定是因爲之前精神體受傷的原因,聲音才顯得稚嫩,像個孩子一樣。現在老祖的傷好了,自然恢復了原來的聲音。對了,老祖,這是你原來的聲音吧?”龍姬扭頭問祖鳥龍。
“不錯,這就是我本來的聲音!唉,受了這麼多年的傷,現在終於好了!”祖鳥龍的眼中星光暴漲,帶着滿滿的傲然,“那些可惡的小蟲子,趁着我受傷,偷偷地潛進了無盡叢林,不知道禍害了我們多少的小崽子。現在,老祖我的傷已經痊癒,可不會像之前那樣無法離開聯盟太遠。嘿嘿嘿,這次,我可要把他們全都抓出來,清理個乾淨!”
“老祖威武!老祖必勝!”
虎燁等人頓時目中一亮,大聲吹呼起來。
祖鳥龍含笑看着他們,並未阻止虎燁、龍姬等人的歡呼!不過,片刻後,祖鳥龍卻突然神色一凝,驚咦出聲。
“咦?他們怎麼來了?”
凌冰神色也跟着一凝,神識在整個自由聯盟內一掃。可是,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不由目露疑惑之色,看着祖鳥龍。
自由聯盟是祖鳥龍的異獸空間,凌冰身在其中,只能掃描聯盟空間內發生的事情,可是卻無法穿過空間,掃描到空間外。既然她的神識沒有在自由聯盟內發現問題,那麼想必祖鳥龍發現的“他們”一定是在自由聯盟外。
“嘿嘿,是錢伯通那個小子。喲,還有一個稀客嘛,居然是他……”
說到那個“他”時,祖鳥龍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異樣,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老祖,是誰呀?”
虎燁不明真相,忍不住追問道。
“哼哼,是一個小賊!偷了我們自由聯盟至寶的小賊!他還真敢回來!”祖鳥龍恨恨地道。
一聽“小賊”這兩個字,凌冰立即明白了祖鳥龍說的是誰,那一定是紀祥,紀智之父!不過,紀祥怎麼會來這裡?
凌冰頓時驚訝起來!
祖鳥龍的眼中星光大作,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頓時三人一鳥出現在了中央樹屋內。
“轟!”
“住手!”
“不要!”
“唳~”
三人一鳥的身影剛剛出現,其中一人便一聲怒吼,漫天金光閃耀,一記金系武能炮拳便狠狠地轟向四周,中間夾雜着另外兩人的驚呼聲。
“混賬!”
祖鳥龍大怒,雙翅一拍,原本狂卷而來的金系武能便如潮水般倒捲回去,轟向了出拳之人。
“手下留情!”
凌冰見狀大驚,雙手指訣一捏,靈力化盾,頓時擋在了來人面前。
早在空間扭曲、人影初現時,她就看清楚,這三人一鳥,正是錢伯通、紀祥、馮金剛和冥鷲。
出拳的那個人是馮金剛。顯然,這個突如其來的傳送,讓他大驚失色,本能地在雙腿着地之後,轟出了保護性的一拳。
“花九九?”
馮金剛頓時心裡一鬆,收回了本欲繼續轟出去的拳頭。
“是我!金剛殿下!這裡很安全,不要擔心!”凌冰立即回道。
“哎呀,可嚇死俺了!還以爲碰上什麼未知蟲洞了!”馮金剛雙眼快速一轉,立即將自已所處的環境看了個分明。屋內的十一人加一隻小鳥裡,除了花九九,其他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那十個人也還罷了,他能看得出來,都是九階。可是那一隻渾身閃着星光的小鳥,雖然看起來只有巴掌大,但卻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在它銳利的視線下,馮金剛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地全都豎了起來。
他能感覺,剛剛那一翅膀倒捲過來的能量,如果沒有花九九給他擋住,他絕對接不下來。
這麼厲害的小鳥,讓他也看不出等階,卻能一翅膀變滅了他馮金剛的……
想到這裡,馮金剛突然渾身一抖!
哎媽呀,不會是無盡叢林裡的那一位吧?
馮金剛悄悄地看向凌冰,眼裡的疑問是那麼明顯。
沒等凌冰回答馮金剛的疑問,祖鳥龍卻猛地浮到了半空中,對着三人中的紀祥冷笑着道:
“嘿嘿嘿,紀小子,你倒是好膽量哪,居然還敢回來?”祖鳥龍死死地盯着紀祥,惡狠狠地道。
“紀祥見過老祖!”
紀祥卻仿似沒有感覺到祖鳥龍的威脅,恭恭敬敬地對着祖鳥龍行了一個標準的彎腰古禮。隨後擡起頭來,看向祖鳥龍,眼中滿是傷感:
“唉,一別經年,紀祥時常惦記着老祖的英姿。本以爲紀祥一個普通人,今生再也沒有機會再見老祖,心中時常感到遺憾!卻沒想到,老天恩賜,竟然再給了紀祥一個機會。老祖真是風彩依舊,更甚往昔啊!只是……除了老祖和祥外,到底物是人非,故人難覓哪!祥每每想起,都近鄉情怯,不敢面對!”
紀祥深深地嘆息,帶着無與倫比的傷感和心痛,頓時將祖鳥龍本欲爆發的怒火給堵在了嗓子眼。
它當然明白紀祥所說的“故人”是誰,那也是它心中永遠的遺憾。每次提起,都令他黯然不已。
這個狡猾的紀小子,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這麼說,就是在提醒它,他紀祥不是因爲偷卵,心虛不敢回來,而是因爲害怕想起那個逝去的故人,才近鄉情更怯,不能回來。
凌冰眨了眨眼睛,看着紀祥唱作俱佳的表現,突然對紀祥憑生了一股佩服。
高!實在是高!沒想到她印象中總是板着一張臉,沉默嚴肅、不苟言笑的紀祥,居然口才這麼好!只是幾句話而已,卻連消帶打,不但解釋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爲什麼沒敢露面的原因,更是以話勾起了祖鳥龍心中潛藏的遺憾,讓祖鳥龍有火也發不出來。
這哪裡是什麼嚴肅呆板的老學究?這分明就是一個溫柔多情的憂鬱大叔!凌冰總算明白,紀智和紀祥果然不愧是父子倆,一樣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