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古遺蹟範圍之內,雲婼和白暝始終呆在一起,爲了防止兩人會不小心走散,白暝用自己的一根狐狸毛變出了兩根白色的絲線,然後分別綁在兩人的手腕上,既不會走失,也不會影響到彼此的行動。
當雲婼的腳踩在這片特殊的土地之上時,那張美人臉又繼續頻繁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只是這一次這個美人並沒有朝着她笑,而是張着嘴一張一合的,不停的說着什麼,可惜,雲婼卻是一點也聽不見,就連脣語云婼也看不懂。
“看來暫時沒有什麼異樣。”白暝掃了眼周圍迅速朝着前方跑去的那些人,皺皺眉說道。
“還是小心爲上的好。”雲婼盯着前方,神禁祭臺就在那個位置,只要到了那個地方,昨天那兩個藍血女人所說的話就能搞明白了。
在這個地方,神念果然是被壓制住了,想必也不僅僅只是他們二人如此,雲婼想起地球上的那片黑色硬質土地,她敢肯定,這個地方絕對和地球上的那一片是屬於同一種,只是就不知道二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了。
朝着前方緩慢的移動,這裡連飛行也果然是被限制了,只能夠依靠雙腿前行,讓不少女人哭喪着一張臉,在這炙熱的陽光之下,這種幾乎看不到盡頭的行走簡直讓人心生絕望!
很快,雲婼與白暝便發現了前方的異樣,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突然手死命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視着前方,似乎看到什麼讓他極爲恐懼的事情,還沒有等周圍的人上前救援,這個男人就被自己給掐死了。
白暝見此眯了眯眼,身體繃得緊緊的,開始警惕起周圍來。
而云婼也是皺着眉毛暗自觀察周圍那些人,這個時候很容易將人的實力爆發出來。就像剛剛自己把自己掐死的男人,若非他實力強大,也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把自己弄死,可以說。是這個男人自身的強大,卻加速了自己的死亡。
男人的死亡方法一個訊號,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除了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幻獸之外,更多的人則是陷入夢魘之中,一些人更是釋放着強大的殺氣,紅着眼睛,瘋狂的進行屠殺。
而這一切卻只有一個例外!
雲婼愕然的看着周圍的人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就連白暝也是突然抱着頭一臉痛苦的樣子。身體更是發生巨大的變異,在雲婼震驚的目光之下,白暝竟然變身成了一頭巨大的九尾靈狐!
身形巨大的九尾靈狐此時卻是被血充紅了雙眼,九條巨大的尾巴瘋狂的掃蕩着周圍,齜牙咧嘴。獸性的暴戾此時暴露無遺,雲婼暗道不好,連忙朝着已經開始發狂的白暝衝了過去,數十天捆仙藤驟然出現,將白暝緊緊的束縛住,然後果斷的把這個傢伙扔到自己的空間裡,獨自一人。看着這片寬闊的大地。
古遺蹟之內,監視器同樣是沒有任何作用,就連之前的那段立體影像也是在那微型攝影機報廢之前拍攝到的畫面。
若非那羣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將監視器送到正中心的位置,恐怕這古遺蹟的危險將徹底成爲一個謎團。
周圍的人已經陷入了屬於自己的苦戰,雲婼卻彷彿局外人,這裡的異樣沒有對她產生任何影響。隻身一人在混亂的地方前進,這一片土地上很快就有鮮血開始進行祭奠。
而在這個時候,雷明修等帝國軍人也是面帶嚴肅之色,紛紛各個地方進入這片古遺蹟之地,沒有任何的例外。幾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碰上了一生之中最爲危險的時刻,而其中,雷明修也只是一個例外!
將跟着自己的幾個弟兄,用堅固的繩子捆紮在一團,然後十分果斷的將這羣人直接踢了出去,雷明修還沒有等他們恢復神智,便迅速的朝着青銅棺的方向快步而去,他有一種直覺,在那個地方恐怕他會遇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而此時,劉明上將臉色十分難看,所有進入古遺蹟之地的人不論是那些能人異士也好,還是帝國精心培養出來的軍人們也好,竟是在同一時間失去了任何消息,古遺蹟外圍突然冒出大量白色的霧氣,直接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此時此刻,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古遺蹟之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還有多少人活着!
“劉上將,這次竟然會有這種狀況發生,簡直是出乎我們的預料之外!”一名中將頭銜的男人有些焦急的說道:“之前幾次隱晦的查探明明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意外的!怎麼這一次會這麼突然?!”
“你問我,我問誰去?!”劉明朝着那位中將怒吼一聲,此時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失去了冷靜,這次意外來的實在太過於突然,就連那些原住民都被這番異樣給嚇着了,看來這種情況應該是從未出現過的纔對,可是爲什麼偏偏這一次就出現了?!
劉明極爲煩躁的打翻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此時剩餘的人都坐在一輛裝甲戰車之中,每個人顯然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一味派人進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效果,這個時候他們絕對不能再失去人手,否則那些一直反對他們這些外來者的原住民恐怕也會趁機鬧事!
劉明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最後看着臉色都不好看的一羣人,才閉上眼睛,冷冷道:“先在此地待命,十天之後若是沒有任何消息,我們立即向上面報告,從此以後對這片古遺蹟之地停止任何無意義的探查!”
坐在車裡的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這次進去的人可比第一次多了不少,若是都死了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少的麻煩。
而這個時候,雷明修與雲婼自然是不知道對方都來到這個地方,越是靠近內部他們發現的屍體就越多。
這些屍體看上去應該是前幾次進來探查而死去的人,可是他們的屍體卻還十分的新鮮,就如同剛剛死去不久一般,身上的血濺落在這塊黑色的土地上無法看出任何的異樣,就連他們腳下是否被鮮血浸泡過,兩人也是不得而知。
足足走了2個小時,雖然是下午,可是照射在古遺蹟之地的陽光卻是越來越烈,幾乎要晃花了兩人的雙眼。
雲婼取出一瓶靈乳直接喝下,身爲仙人明明早已經對周圍環境的變化沒有那麼敏感,可是這個時候她卻覺得很熱,即使她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此時此刻,也仍然覺得自己像是身處煉丹的火爐之中。
而雷明修身上的軍服早就被他脫下,身上只穿着一條黑色背心,和一條休閒短褲,露出精壯的身體,如同刀削一般的臉上更是不停的滴落着汗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眨眼便被蒸發成了水汽。
雖然這個時候雷明修真的很想裸奔,不過看到周圍還有這麼多陷入困境中的人也就消了這個心思,萬一有人清醒過來看到他裸着身體,恐怕還以爲他是個變態——。
足足兩個小時後,雲婼才終於看到了之前在影像中看到的那一幕,遍地的殘肢斷臂,除了看不見的鮮血之外,這些人面上的表情都還顯得十分清楚,就連臉色也是像剛剛死去那般紅潤。
雲婼站在原地,看着那蹲坐在青銅棺上的乾屍,雖然這個時候有人出現在這青銅棺的五十米範圍之內,但是那具乾屍並沒有撲上來攻擊她,只是擡起頭,露出一雙渾濁無比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便不再理會,繼續蹲在青銅棺上,用那雙乾枯的手一點一點的清理着青銅棺上的泥土,那張恐怖的臉上竟然十分的認真!
雲婼又上前了幾步,那個乾屍還是沒有理會她,她微微一怔,腦子裡又是想起嗡嗡的聲音,只是這個時候這種聲音變得十分平緩下來,不會再讓她感覺到頭痛,而是像有人在和她說話,只是好像太吵,卻聽不清楚。
距離那青銅棺十多米遠的地方,便是被稱爲神禁祭臺的地方。
那是一個由黑色土地堆積起來的平整方臺,上面放着一張長長的木桌,因爲年代的久遠而顯得有些破舊,桌子上放着一個黑色的盒子,盒子的表明上刻畫着金色的細紋,似乎代表着某種意義。
想起昨天那個藍血女人的話,雲婼看了眼那個依舊沒有理睬她的乾屍,咬了咬脣,便直接朝着那個祭臺的方向走了過去,她一直緊緊盯着那具乾屍還有那個青銅棺,隱隱的似乎又感覺到一個女人在對自己的笑着,只是這一次這個女人並不是那個青銅棺上的美人臉,卻又讓她感覺到一種朦朧的熟悉感。
當雲婼站在神禁祭臺第一個階梯時,雷明修也正好達到這個地方,而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乾屍卻是突然站了起來,朝着雷明修直接衝了過去!
“雷明修!”雲婼瞪大眼睛,站在祭臺上驚恐的大聲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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